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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的緩兵之計,可若屆時他不交,我們又能奈他何?”蘇吟歌坐在燈下,臉頰和脖頸上的傷口都已經上了藥,但看上去依舊怵目驚心。璃月心疼而歉疚,走過去道:“他不是也中著你的毒么,我只是希望你們能盡量的和平解決此事。”蘇吟歌梗過臉去,不語。璃月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臉頰,卻又擔心碰疼了他,遲疑片刻,問:“還疼嗎?”蘇吟歌背過身去,沒好氣道:“你看好金縷便好,管我疼不疼。”看他負氣的樣子,璃月又好氣又好笑。這可算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吃醋的樣子吧。“我是不好,不該抽你,可你也不對啊,干嗎傻站著不躲?平時看著精明,關鍵時刻笨得離譜。”璃月戳著他的肩膀道。蘇吟歌一抖肩,道:“我躲了你就不會再抽了么?不抽到我你能停下么?橫豎都要受這一下,我何必枉費力氣做猴戲上躥下跳?”璃月想想他的話,說的也對。當即貼過去,從背后輕輕環住他的肩,訕笑道:“好,我錯了,我道歉。不過你可要記住這次的教訓,下次不準再對我使心計。”“金縷那廝使的心計比誰都多,你怎的不教訓他?你就是偏心!”蘇吟歌不回頭,氣哼哼道。“他小嘛。”璃月脫口而出。蘇吟歌顯然因為她這個理由炸毛了,霍的站起身走到里間,怒道:“這么rou疼他小,你何不干脆收他做兒子算了!”璃月瞠目,兒子?好久沒領教他的毒舌功她一時還真適應不了了。見蘇吟歌這醋喝得盆滿缽滿,一時間怕是倒不掉了,她撓了撓額頭,道:“你這是無理取鬧,人家好心好意來看你,不領情便罷了。哼,我看我家小倦倦去。”言訖,轉身便走。小倦倦?蘇吟歌一陣惡寒,然還未抖落一身雞皮疙瘩,眼見她馬上要出門,他從里間探出頭喊道:“他睡了。”璃月不理他,三兩步就消失在門外。看著她衣角在門外一晃不見,蘇吟歌愣了愣,惱怒地一邊撕扯月門處的錦幔一邊踢墻。這偏心的死女人,多哄他一下會死么?會死么?掀桌撓墻啊——!慕容倦房里燈火不明,璃月以為他睡了,輕輕推開窗翻身進去,卻赫然發現黑暗中床上倚著一個床沿上坐著一個。適應了房中昏暗的光線之后,璃月看清了倚靠在床上的是慕容倦,而坐在床沿的,竟是燕瑝。“你、你們……”璃月站在屋中,伸手顫抖地指著兩人,一向能言善辯的她此刻激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雖然她很不愿想歪,但是,深更半夜,一片黑暗的房里,兩個大男人不點燈,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沿,還挨得那么近……她不往那方面想該往哪方面想?!燕瑝和慕容倦兩人顯然也有點呆,他們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闖入,要換做其他人,突然闖入也沒什么,憑兩人任何一個都可以叫擅入者頃刻斃命。可偏偏這人掀開窗牗的那一刻兩人都看出了她是璃月,當下躲不得也殺不得,只好維持著原狀被她抓現行。“璃月,你別誤會,今天是十五,他月蠱發作,我是來看他的,沒有別的意思。不信你看,我們都衣冠整齊,手腳規矩,嘴唇也沒濕。”燕瑝一本正經地解釋。璃月遲疑著走近觀察一下,果然兩人沒什么異狀,這才放下一顆心,卻猶自狐疑地打量著燕瑝,道:“你要看他什么時候不能來看,偏這大晚上偷偷摸摸的……”“習慣了……咳,那個,璃月,這么晚了,你怎么會在這?”燕瑝不慎漏風,忙輕咳一聲岔開了話題。璃月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比起燕瑝來,她一個女人大晚上偷偷翻進男人的房間似乎更可疑,而且,還是在白天她剛跟燕瑝纏纏綿綿敘完舊情的情況下。這個認知一冒出來,她雙頰一陣發燙,好在屋里沒有點燈,兩人應是看不出她的異狀。“那個,瑝瑝,你該是知道的,我與他是多年好友了,今天也是剛得知他中了月蠱,所以來探望探望。”璃月假作正經道。“哦,探望……緣何這么晚呢?”燕瑝問。“呃……”璃月撓頭,今夜她先是抽了蘇吟歌一頓,然后又發現慕容倦中蠱,緊接著回去和金縷攤牌,然后又碰到葉千潯歡愛了一番,再來看望蘇吟歌結果他不領情吵了一架,然后馬不停蹄地來了這里。她一刻都沒耽擱啊,只是……忙了一點而已。但,這一連串的事情,只怕不足與外人道吧。當即化語塞為羞怒,過去扯著燕瑝就往門外推,惱道:“你管我來的是早是晚,我有話單獨對他說,你回去洗洗睡啦。”將燕瑝推出門后,璃月轉身來到床前,看著床上始終沉默無語的男人,僵了片刻,問:“可不可以告訴我,誰對你下的月蠱?”“蘇吟歌比金縷好。”他突然冒出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璃月愣了一愣,一股無名業火突然從心底騰騰冒起,她盯著黑暗中男人泛著幽光的眸子,咬著牙問:“你要不要建議我嫁給誰比較好?”“蘇吟歌。”他沒有遲疑,“無論從性格,還是家庭氛圍,他都好過其他……”他還沒說完,璃月已經撲了過去,一下將他按倒在床,氣怒至極有些氣喘地問:“你是曲流觴嗎?曾經那個曲流觴和你真的是同一個人嗎?”重溫舊夢璃月最終還是沒能從慕容倦口中得到答案,對于他的一切,這個男人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從他房中跑出來后,璃月坐在庭院里的蔦蘿花架下生悶氣。她真的很想如他所說,徹底忘了他,也許那樣心中便不會如此煩亂如此窒悶。可,如她秦璃月是那般容易收心收情之人,如今身邊也不會有那么多煩人的男人了。有時想想,這齊人之福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享的,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是否也有這樣的煩惱呢?巡邏的侍衛老遠發現了她,大喝:“什么人?”“滾啦!”璃月正滿腹怨氣無處發泄,聞言,吼得比他們還要大聲。侍衛們滾了,燕瑝來了。東方已開始隱隱泛白,他衣冠整齊閑庭信步,看著精神挺好,但璃月知道他一夜沒睡。見他走到了自己面前,璃月蜷在長椅上,悶悶地拋出一句:“你怎么沒睡?”“今夜無人入眠。”燕瑝說著,在她身側坐了下來。其實聽著挺搞的一句話,然此刻璃月卻沒心情去品讀了,抱著雙膝悶悶地將臉埋在臂彎里。“不要怪他,都是我累了他。”片刻之后,燕瑝突然道。璃月臉一側,露出一只眼睛看著他,求真相的意思不言而喻。燕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