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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以為然,若說這世上有鬼她或許相信,若說玉無塵去狎妓……還是在自己開的妓院里……除非他腦袋被驢踢了,以他的相貌和財富,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如此自降身價?她只是感慨,伴花眠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自她這位金牌教練走了之后,貌似來了位更狠的,看看,竟有膽量拿玉無塵做招牌。嗯,改天故地重游會會那位能人去。正神游,館里來人了。是出岫,說玉無塵請她去畫云軒品茗。品茗?璃月一聽這兩個字便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從來都知道她不愛喝茶的。不過越是故弄玄虛便越想去看看他搞什么鬼。剛站起,“月jiejie。”身旁金縷小小聲地叫。璃月扭頭一看,某妖孽烏眸澄瑩一臉幽怨,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的樣子,用兩根手指小心地扯著她的袖角,問:“你什么時候回來。”那模樣,乖巧可憐得比檀郎那半個月大的兒子還要討人喜歡。“乖,喝完茶就回來。”璃月伸手摸摸他的頭頂,就跟摸檀郎它兒子一樣的動作表情。然后妖孽便立刻被安撫了。跟著出岫一路分花拂柳地來到臨風館,轉到后崖上的畫云軒,老遠便看到軒中坐了一圈人,玉無塵的聲音若隱若現地傳來。璃月撫額,她料到軒中必定有其他人,但沒料到會有這么多人。玉無塵、燕瑝、皇甫絕、慕容倦、皇甫殊華還有玉簾秋。哎,不是說玉簾秋是葉千潯同父異母的meimei么,怎么回來了?回來做臥底?面朝軒外的玉無塵,燕瑝和皇甫絕最先看見了她,礙于客人身份,燕瑝當然不好先開口,只是溫潤地綻開了一抹微笑,皇甫絕眸色黝黑,看她一眼后又垂下了眼瞼。玉無塵今日似乎心情格外好,道:“璃月,姍姍來遲,當罰三杯。”背對軒外的三人卻只有玉簾秋回眸看了她一眼,那眸光委實沒帶多少善意,看得璃月一怔。是她眼花么?竟然從內向溫順的玉三小姐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殺氣?莫不是殺氣也能傳染,和葉千潯在一起久了就被傳染了?只可惜,就算一千個玉簾秋堆起來一起對她放殺氣她也無關痛癢,當下無所謂地揚起笑靨,道:“哦,這么多人啊?罰可以啊,不過我要以酒代茶。”玉無塵無奈地看著她,轉而視線月光般在霧絲飄渺的軒內掃視一圈,道:“在座有人不認識這位需要介紹的么?應當沒有吧?”璃月看著表面上笑盈盈的玉無塵,心中暗思:好你個玉無塵,這種場合請我來,算是試我的心意么?當下大喇喇地挨著燕瑝坐下,抬頭,唯有皇甫絕身邊的皇甫殊華,明眸如水禮數周到地向她頷了頷首,其余人都垂著眸悶不吭聲。璃月回以微微一笑,轉而向玉無塵道:“難道真的只是來喝茶?否則大家怎么都不說話呢?還是因為我來了壞了氣氛?”玉無塵見明明位置挺多,她卻挨著燕瑝坐了,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酸得要死,聞言道:“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默默無言品茗賞景也挺好。”璃月“哦”了一聲,調皮一笑,轉而用胳膊拱拱一旁的燕瑝,問:“昨夜你是不是去逍遙大道逍遙了?我去找你怎么不在?”玉無塵,你就裝吧,氣不死你我酸死你!燕瑝淡定地咽下口中的茶,嘴角明明沒有水珠,卻似習慣性地用錦帕拭了拭,道:“昨夜有幾位江湖豪杰相邀小聚,故而未在館中。”這些來九華山的武林中人,并非個個都是來爭當武林盟主的,武林盟主畢竟只有一個。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借此機會來向他們這些三國皇室自薦的,畢竟,如非有需要,這種武林盛會皇族也不會降格來觀戰。“那就是沒去咯,我現在帶你去逛逛如何?可好玩了。讓他們這些君子在這里淡如水吧,我們甘若醴去。”璃月說著,站起來便開始拖拽燕瑝。那邊皇甫絕似乎嗆到了,輕咳起來,慕容倦還保持著不抬頭不看她的雕塑造型。燕瑝從容不迫地站起身來,溫文爾雅地向玉無塵辭別:“多謝玉公子款待,無奈燕某重色輕友,與璃月先走一步。”玉無塵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璃月也憋得嘴角抽搐。燕瑝就是這樣,總能以最正經的神情語氣說出最不符合他身份的話來。玉無塵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燕瑝的,只知道看著他倆牽著手離開畫云軒的那一幕,他好想轉身一頭撞在柱子上算了。雖然今日請璃月的目的達到了,可是……心里就是難受啊難受!金縷中招,蘇吟歌已經被拖下水,下一個,該輪到燕瑝了么……璃月和燕瑝剛剛走出畫云軒,守在外面的龍奴迎了上來。“退下!”燕瑝喝退他,和璃月兩人怡怡然地向臨風館外走去。來到館外樹蔭下,兩人見四周無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側頭,相視而笑。燕瑝一把將璃月抱了起來,轉身將她置于自己與花叢之間,難掩激動地問:“好久不見,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璃月仰頭看著他微微清減的溫潤臉龐,伸手捋了捋他鬢邊烏黑的發絲,頭一歪,笑得乖巧,道:“依你看呢?”“沒我在身邊,定然是不好的。”燕瑝伸手握住她的手,溫暖由手心傳遞。“自戀!”璃月嬌嗔一聲,從他懷中掙脫,拉著他就向山莊的側門跑去。順著后山盤龍般蜿蜒向上的石階,一口氣跑到山頂巨松下的觀景臺上。今天沒有太陽,山風獵獵霧絲裊裊,九華山將它謎一般的美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兩人面前。可惜兩人此刻卻無心賞景。璃月背靠著亭柱,雙手向后抱著光滑微涼的柱身,被風揚起的長發海藻一般輕拂著燕瑝雍容俊逸的臉龐,她看著他,胸脯微微起伏,竟有些緊張。燕瑝那素凈修長的指,暖暖地觸摸著璃月雪嫩的臉頰,繼而用掌心輕輕托住。璃月垂下眸,看見他喉結微微滾動,然后身體便靠近了,一個吻,猶如秋天映著陽光金黃透明的葉子,落在她的額側,然后,帶著柔軟的鼻息緩緩向下,依次落在她的頰上,鼻梁……葉子落進了心湖,漣漪蕩漾起來……璃月仰起頭,迎上他的唇。身邊這許多男人,她和燕瑝的發展軌跡最為奇特,卻也最為順利自然,她不知這是否和兩人的身世有關。得知自己身世與東儀太后有關后,她就不止一次地暗暗猜測,燕瑝是誰?與她錯位的裴延熙是琛王裴邦卿之女,她不由地想,燕瑝會不會是裴邦卿的兒子?當年,太后為了成功登位,將自己的女兒與自己的侄子互換了而已?想起那日在燕瑝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