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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下手就被別人搶先了。這人到底是誰?目的何在?一開始他想過此人用月蠱控制蘇庭松會不會是想控制漕幫?細思之下覺得不對,如果他想控制漕幫,定不會讓蘇庭松對外宣揚,而應秘密進行,就如他當年對云淺一般。可若不是為了控制蘇庭松,那么此舉眼下看來只造成了兩個后果,第一,不知所蹤的蘇吟歌和璃月回來了,第二,他被栽贓了。他懷疑過云淺,因為他有離間他和蘇吟歌的動機和條件,可他沒有時間,事發之時,他正在盛泱,他還召見過他。可若不是他親自下手,天圣宮雖然高手云集,但要勝過蘇庭松并出入天一島猶如無人之境的,他還找不出這樣一個人來。有道是剃人頭者人亦剔其頭,長這么大,各種事情他都遇到過,但被人栽贓陷害卻是第一次。如果對方真是沖著他來的,那么,此番他真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了。*天一島,東籬苑。蘇庭松閉目躺在床上,面色灰敗,蘇夫人坐在一邊,眼眶紅腫,不停地拿手絹拭淚,蘇吟歌正坐在床沿查看自己父親的狀況,而璃月則站在蘇夫人身側,第一次為了旁人的不幸而難過。難道她真的不配擁有幸福輕松的日子么?看,蘇吟歌才剛剛帶她出去過了幾天舒心的日子,家里竟遭逢如此不幸。“娘,爹只是中毒而已,沒事。”蘇吟歌查看一番后,做出診斷。“真的?”蘇夫人動作一停。“兒子什么時候騙過你不成?”蘇吟歌嗔怪地看了自己老娘一眼。“可、可是,那些大夫明明說……”“娘,你是相信外面那些庸醫還是相信你兒子?”蘇夫人剛開口,蘇吟歌便挑著一側長眉堵了回去。蘇夫人定了定心神,道:“當然相信我兒子了。”蘇吟歌哂然一笑,道:“這才是我懂事的好娘親嘛,看著吧,明天我就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夫君!”“臭小子!他是你父親!沒規矩!”蘇夫人見蘇吟歌嘻嘻哈哈全無擔心之態,也深知自己兒子醫術高超非一般大夫可比,一顆心便放了下來,當下雙頰一紅去踹蘇吟歌。蘇吟歌一下閃至門側,笑著沖呆愣一旁的璃月叫道:“娘子,還不跟為夫回去泡澡?”璃月聽他竟然當著蘇夫人的面說出這種話,當即俏臉飛霞,柳眉一豎,跺腳道:“你皮癢了吧?”追著便打了出去。……吟歌院蘇吟歌房內,璃月沐浴完畢,站在鏡前看著自己白嫩嫩粉嘟嘟的臉頰,頗為不滿。和他在一起一個月不到,被他白天好吃好喝地服侍著,晚上又盡心盡力地伺候著,短短時間竟將她養的這般珠圓玉潤,簡直就 像養肥的小豬,可以開宰了。正懊惱這多出來的rou該怎么讓它消失掉,肩上搭來一只胳膊,蘇吟歌俯身看著鏡中的她,問:“怎么了?皺著眉頭干嗎?”“看你把我養的這般肥,路都跑不動了。”璃月嗔怪。蘇吟歌笑了起來,點頭道:“嗯,效果不錯。看來以后即便我不接手漕幫也可以去開養豬場養活你了。”“去你的!”璃月胳膊肘后彎一下擊在他小腹上。他哈哈大笑起來,在她頰上輕吻一下,道:“趕了好幾天的路,累了吧?你早些睡,我去天一閣看看我的藥。”璃月抬眸看他,燭光下他明亮的眸光后隱著一絲疲憊。“哦,你也別忙太久。”璃月打個哈欠,站起身向床鋪走去。“嗯。”蘇吟歌坐在床沿,幫她蓋好薄衾,又捏了捏她水滑的臉蛋,這才出去。他走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璃月突然掀開錦衾下床出門,幾個輕躍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半個時辰后,她又回來了,神情凝重。她就知道蘇吟歌是裝的,即便蘇庭松真的只是中毒,但看他那臉色,情況也極為嚴重,作為兒子,即使他有把握給父親解毒,但在解毒之前也不應該那么嬉笑輕松。事實證明,他們父子之間都是心知肚明的,只不過不想讓蘇夫人和她知道真相,平添擔憂而已。這父子二人,都是喜歡將所有事情一肩扛起,讓自己的女人活得輕松的那種男人。蘇吟歌沒去天一閣看他的藥,他是趁著他母親睡了去東籬苑看他的父親了。她也沒有睡覺,她跟過去聽墻角了。她聽到蘇吟歌說蘇庭松是中了月蠱,這種蠱術沒有解藥,只怕要終生服藥才能保得平安。她聽到蘇吟歌問蘇庭松,是不是金縷派人做的。她聽到蘇吟歌問蘇庭松,云淺是不是來過?蘇庭松很平靜,對于他后面兩個問題都回答沒有,對自己的身體也不甚關心,只是要求蘇吟歌回來接手漕幫,不要再到處亂跑。要求他忠于金縷,忠于這個南佛未來的皇帝,不要再去招惹他怨恨他,以免招致不必要的禍端。這位父親,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安安全全穩穩當當地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沒有聽蘇吟歌的答案就走了,事實上,她也不必去聽,換做是她,有這樣好的父母這樣溫暖的家在這里,她也會盡全力去護住它的。她仰面倒在他的床上,回想這一個月來天生人間般的生活。她想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隱藏在南佛東南大山深處的世外桃源,忘不了那里千峰如簇澄湖如鏡,忘不了蘇吟歌那座建在水面之上遠離塵囂的竹屋,忘不了 他拉著她的手奔跑著穿過漫山遍野的紅杜鵑,然后坐在櫻桃樹上吃櫻桃,忘不了明月如盤好風如水的晚上,他將洗好的櫻桃放在窗臺上,然后把在浴桶中泡的肌膚如玉渾身滑溜的她濕淋淋地抱出來,笑著說:“好,櫻桃和月寶寶都洗干凈了,都可以吃了。”忘不了他那張并不柔軟的竹床,每天晚上都在她和他的抵死纏綿中發出“吱呀吱呀”的煽情聲響,碾碎了床尾的月光……但,她最最忘不了的,或許并不是上述的任何一種,而是她在湖邊遇到的那個少女。那天,蘇吟歌如往常一般一大早就進山采藥,她閑著無聊,自己劃著船離開竹屋來到岸上,將長篙交給為蘇吟歌看守那片湖和那間屋的老伯時,她看到她遠遠地站在一叢灌木旁邊,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