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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緊緊抵住她爆發在她的最深處,席卷而來的狂喜竟讓他瞬間眼前一片黑暗,恍若沉入了黑甜的夢境一般,意識不清,也不愿蘇醒。璃月持續地痙攣著,緩緩軟倒在地,短時間內接連兩次高|潮抽干了她全部的力氣,guntang的臉頰貼在冰冷的青石上,她剛從水中爬出來一般喘息不定。良久,蘇吟歌才稍稍找回了一線思緒,他伸臂抱起璃月癱軟的身子,自己向后仰躺在堅硬的石上,讓璃月躺在他身上,環她在懷中。兩人汗濕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喘息聲此起彼伏,剛剛從彼此身上獲得極致歡愉的認知讓他們前所未有的親密無間。他勉強穩住氣息,吻了吻璃月的臉頰,道:“月寶寶,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如何?”璃月忍著渾身余韻未退的酥麻,慵懶地睜開眼,但見天空澄澈湛藍,云絲如練。“好啊。”她在他肩頭輕蹭了蹭,重又合上雙眸。95、頓悟愛情...五月初,南佛盛泱,東宮。這是個陽光和煦暖風怡人的午后。“殿下,剛得到消息,蘇吟歌和秦姑娘回天一島了?!崩钍艔牡钔膺M來,站在書桌前輕聲稟道。金縷從奏折中抬起頭來,華光燦爛的眸子掃他一眼,嘆聲氣仰頭靠在椅背上揉額,少時,“啪”的一聲就把奏折砸在了書桌上,問:“還沒有查到是誰做的么?”李逝頷首,道:“對方此事辦得干凈利落,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就連蘇庭松都沒看到他到底長什么樣。”“查不到人,那臟水豈不是都潑我身上?”金縷眸光森冷,怒道。李逝躬身不語。就在半個月前,漕幫幫主蘇庭松突然在天一島受襲,以他的武功,竟然沒有看清襲擊之人是誰更沒有傷到那人,說出來簡直不可思議。但這些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他也沒有受傷,只不過,中了月蠱。月蠱是一種古代秘術,中蠱之人每到月半發作一次,如得不到鎮蠱之藥就會七孔流血血盡而亡。這種蠱最奇特之處在于,它沒有解藥,只有緩解痛楚的鎮蠱之藥,也就是說,人一旦身中此蠱,他便要終生受人控制。月蠱本來在世上失傳已久,近年來,使它重現江湖的不是別人,正是金縷。自小,別的皇子都是錦衣麗行不缺玩伴,唯有他,娘沒了,爹又不疼,身邊伺候的人也是宮中最老最差的,不可能如別的皇子一般天天做完功課就結伴去玩。事實上那時的他在宮中卑微如草芥,一般而言,為了少受些□和欺負,對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們他都是有多遠躲多遠的。如果說這深宮之中還有一處地方是他們鮮少涉足的,那便是蒙塵已久的藏書閣。除了充裕的時間,他什么都沒有,于是,近六年的時間,他都差不多是泡在藏書閣里度過的。他不偏科,什么書都看,他天資聰穎,什么書都看得懂研得透,也就是在那時,他無意中了解到世上還有月蠱這種東西,了解到這種蠱術沒有解藥,了解到這種東西一直以來都是古代秘術,世上知道它的人并不多,了解到如果他能掌握這種蠱術,他就可以控制別人讓別人對他唯命是從。出于這種心理和自身的聰穎,他花了三年的時間研究出了這種蠱毒,用他宮里那個老太監當實驗對象并不斷改進,直至完美。隨著年齡變大,他的那些兄弟們開始把注意力從玩具上轉移到他身上來,不知從何時起,他們開始覺得他比玩具更好玩,于是,他的噩夢開始了。六歲到九歲,他像狗一般地被欺凌,每當他被逼著像狗一樣在他兄弟們腳旁亂爬的時候,伺候他們 的宮女太監們就在一旁看著笑著。那時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哭,他只是恨,但他害怕被人看出他的恨從而引來更多的羞辱和虐打,于是他開始嘗試著一邊爬一邊哭,久而久之,他的眼淚已不像常人那般是種感情的宣泄,而是變成了一種掩飾的手段,就像微笑一般,不管他心中是何種情緒,他想讓別人覺得他開心,他就能笑起來。想笑就笑,很多人能做到,但想哭就哭,哪怕你心中一點不傷心一點不難過甚至還有一點得意,也要哭得涕泗橫流,很多人都做不到。他做到了,并且因此保住了自己的命。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一個懦弱到一邊做狗爬一邊哭得眼淚鼻涕胡滿臉的孩子將來能成什么大器。他第二次使用蠱毒的對象是天圣宮老宮主的貼身仆人,這原本是項艱巨的任務,但他的身份和稚齡成功地讓受害者放松了警惕。那是他第一次賭博,他原本就一無所有,如果讓他在一輩子被人踩在腳下任人踐踏和死之間選擇一樣,他定然選擇后者。他成功了,但凡生活安穩思維正常的人,都會將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仆人透給他很多有用的信息,而他融會貫通的能力又非常人可比,因而,他被選上太子對別人而言是種踩到狗屎般的偶然,然而對他而言,這卻是他拼盡全力以命相搏爭取到的必然。老宮主身體欠安之后就開始挑選下任宮主的人選,這個人就是云淺。金縷擔心天圣宮宮主移位會影響自己的太子之位,于是讓那位仆人,借著貼身照顧老宮主、而云淺為了成功登位又要經常與老宮主見面的機會,對他也下了月蠱。對云淺下月蠱這件事,蘇吟歌是知道的,因為他當時勢力還未培植起來地位也不穩,不便經常與云淺見面布置任務,大多數時候他都讓蘇吟歌去接頭。因而,此番蘇庭松身中月蠱,蘇吟歌第一懷疑的人定然是他,正好他前不久在船上威脅過他,此舉,很可能被他看做是對他帶璃月消失這件事的一個警告。如果他這么認為,璃月差不多也會這么認為,有道是牽一發動全身,璃月本就對他和天圣宮的關系產生了懷疑,不過沒有深究而已,若是此事成了導火索,她很可能跑到盛泱來興師問罪,葉千潯和皇甫絕的事都可能被一一翻出來。屆時他要如何解釋?即便璃月奈何不得他,可他的目標至始至終都是得到她,并非與她相爭,如果事情鬧僵到這個地步,那么他做這一切還有什么意義?蘇吟歌帶著璃月一消失就是一個月,他的確惱怒,的確想對漕幫做些什么引兩人現身,可他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