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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兩道長虹,倏忽從那白衣女子袖中射出,蛇一般向璃月纏來,璃月正待躲閃,豈料皇甫絕突然身形一轉擋在她身前,雙臂平伸,一下抓住那兩條白綾往后一扯,白衣女子竟被他扯得向前一個踉蹌,似是怒了,白綾一震,凌空向皇甫絕飛來。璃月一愣之后,看著皇甫絕的背影暗思:活了十六載,有人容我于飄零之時,有人救我于生死之際,但,還從未有人如此護我于臨敵之前。于事,她一向只看結果不問緣由,且不管他內心究竟如何想,但他此刻的舉動的確令她感到溫暖,當下心中便暗自決定,今后,只要他不與她作對,她秦璃月也永遠不會與他為敵。白衣女子與皇甫絕剛剛戰到一起,赭衣男子見機會來了,忙招呼身后弟子趁機來抓璃月,沖在最前面的三個人都被璃月真氣所凝的暗器傷倒之后,后面的人遲疑起來。赭衣男子見狀,cao起兩把長劍向她擲來,心思:你是否要躲避抑或反抗?只要你雙手來撥這兩把劍,我們就有機會將你拿下。璃月昨夜受內力反噬內傷不輕,胸口兀自痛不可言,今日經這么一番折騰,本來這樣坐著已是在強撐,更遑論要與他們過招。見赭衣男子雙劍擲來,只道今日在劫難逃,不如先發制人。雙手齊揮,兩片雪亮鋒刃照著赭衣男子的面門和下盤飛旋而去。與此同時,兩把長劍也挾著內力呼嘯而至,璃月向后一仰就地躺平,雙手握拳向外格擋,雙臂手腕左右各被劃了一道血痕,雙劍卻被擊至一邊。一聲驚叫夾雜著一聲悶哼同時響起,驚叫乃是那赭衣男子閃避不及,臉頰被璃月的鋒刃劃開幾寸長的一道傷口,驚痛所致。而悶哼則是皇甫絕見雙劍向秦璃月射去,一時分神受了那白衣女子一掌。白衣女子打了皇甫絕一掌,卻不乘勝將他擊倒,反倒往后跳了一步,向半邊臉頰鮮血淋漓的赭衣男子喝道:“不準傷她!”赭衣男子受了傷,本已惱羞成怒,見白衣女子如此說,心火上涌,道:“我們抓她是為了換鑰匙拿賞金,可不是為你們天圣宮賣命的。不準傷她又要抓她,你有能耐,你自己去吧!”白衣女子聞言,后退幾步,從身后抽出一把弩機,瞄準皇甫絕,沖璃月叫道:“你乖乖受縛便罷,如若不然,你這位美貌郎君可要吃點苦頭了。”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她不是要鑰匙么,怎么現在看起來比起鑰匙來她好像更想帶她走?正不解,身側卻傳來微響,她扭頭一看,卻是蘇吟歌,雙手扒著船舷,水淋淋喘吁吁地爬上來了。見璃月看來,他咧嘴一笑,沖著船上人張口便叫:“投降不殺,投降不殺!”璃月白眼一翻,低聲啐道:“智障!”自己尚且如此狼狽,竟還威脅別人投降。蘇吟歌一邊動作笨拙地爬上船一邊道:“我問他們是不是我投降就不殺,誰智障了?”要不是現在內傷外傷痛得厲害,璃月早就一腳踹過去了。蘇吟歌大喇喇地往璃月身邊一坐,伸手絞著頭發上多余的水分,眸光輕掃,見皇甫絕被白衣女子用弩機瞄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皇甫絕,早知道要被射死,倒還不如剛剛淹死的干凈,起碼能不見血。”璃月總算發現了,這家伙整個就是別人不逢難他就吃不下飯的變態!徹底死了從他那能得到幫助的奢望,她轉頭看向白衣女子,道:“在我束手就擒之前,有兩件事我必須弄清楚,第一,你們天圣宮究竟何以確定鑰匙在皇甫絕手里?第二,若鑰匙不在他手里抑或他不肯拿出來交換我,你們又待如何?”白衣女子語氣顯得有些煩躁,道:“這些不用你cao心,你只要決定跟不跟我走。”。璃月咬著唇,內心激烈地斗爭著。“你天圣宮既然確定鑰匙在我手中,何不將我帶走,讓她帶信令我的部下拿鑰匙來換我,如此,不是更為合理且有效么?”僵持中,皇甫絕突然道。赭衣男子等人一聽,覺得有理,紛紛仰頭去看艙頂的白衣女子,不料那白衣女子想也不想斷然拒絕:“天圣宮有規矩,不得拘禁三國中任何一國的皇親國戚。”“我好餓,你有沒有吃的?”本來嚴肅凝重的交涉氣氛,加上蘇吟歌旁若無人的咋呼,委實有些令人哭笑不得。“閉嘴!”璃月短促地輕喝。“哎呀,人家都已經挑明意圖了,什么鑰匙啊皇親國戚碰不得啊都是借口,目的就是將你帶走,還想什么?”蘇吟歌道。赭衣男子等人面面相覷,不知此話是真是假,聯系到方才白衣女子一系列反常舉動,心中半信半疑起來。“你胡說什么?”白衣女子喝道。“挾持打傷皇親國戚和拘禁皇親國戚,孰輕孰重你天圣宮不會分不清楚吧?你挾持曦王不說,還將其打傷,此刻又假惺惺說什么天圣宮的見鬼規矩,不覺得可笑?”蘇吟歌站起身 來,緩緩走到甲板正中,仰首對白衣女子道。“住嘴!”白衣女子倏忽射下一條白綾來,大有殺人滅口的意思。蘇吟歌身子輕輕巧巧地一斜,也不見他左手做了什么動作,那白綾竟被他在臂上纏了好幾圈,他微微一扯,右臂濕淋淋的袍袖向身側不遠處的赭衣男子等人一揮,水珠飛灑間沉喝:“下來吧!”白衣女子沒有下來,然包括赭衣男子在內的二十余人卻齊刷刷倒了下去。蘇吟歌放開纏在臂上的白綾,后退幾步,看著白衣女子不語。白衣女子被這突來的變故驚了一跳,左手抓著收回的白綾,目光在甲板上逡巡不定,試圖看出究竟發生了何事。二十余人在一瞬間都倒了下去,不見掙扎,不見呼喊,也不見任何還活著的跡象。一股涼意從白衣女子心底緩緩升了起來,她看著一臉悠然笑容的蘇吟歌,“你……”剛吐出一個字,突然就沒了聲息。栽倒之前,她掙扎著看向自己握在左手的白綾,本來純白的顏色,如今已變得藍黑。隨著“砰”一聲人體墜地的悶響,甲板上頓時安靜下來。璃月愣愣地看著眨眼間便奪去幾十條人命卻還一臉無害看著自己的蘇吟歌,頓時感到說不出話來。隨意甩出的水珠便能在瞬息間致人于死地,這樣的認知令她也感覺到無與倫比的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