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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分睡意,眼睛眨眨,睫毛長而卷,像是個孩子般靠著他,把他當成個依靠般。“今天陪我。”他不是問她的意見,而是直接地表達他自己的意思,且沒有準備讓她拒絕。她更不會拒絕,小七反手摟住他,就像那時候,她還是十八歲,摟著他的腰,不叫他走開,“成寄,成寄,柳成寄?”她叫著,一次又一次,好像很有興致,那手更是個不安分的,從他的腰間往上,摩挲著他的后背,后背筆直,沿著上去,堅硬無比,她的手愈發地不知道什么叫做安分。那手,拉出他的襯衣下擺,調皮地意圖鉆入他的褲腰,讓他緊緊地拽住,拽得牢牢的,似乎沒有掙脫開的機會,沒有衣料的相隔,兩只手,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他的手大,比她的大,一股子燙意,從他的手心中傳來,將她的手都要燙出個泡,執意不肯放開,薄唇貼著她的耳垂,“再叫一次,嗯?”她樂了,跟貓兒一樣蜷縮在他懷里,姿勢奇怪的都叫她詫異,手還朝著身后,落在他手里,卻是在他懷里,微微地抬起頭,張開粉色的唇瓣,沖著他的臉,呼出一口氣,“成寄?成寄?”驕傲的女孩,她一向是那樣,而現在,在他的面前,她還是那個驕傲的女孩。“陪我?”這次他是問她的意見。她沒有出出聲回答,對著個鏡子眨眨眼睛,“我怎么陪你?”問的別有深意。然而——柳成寄突然間變了臉色,一把拉轉過她,讓她與他面對面,她微小的一個皺眉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你說,你要怎么陪我?”拿著她的話,反制于她,這一招著實是漂亮,她忍不住差點要叫“好”,這么多年,她學會最多的就是掩飾自己的情感,沒心沒肺的人才不會痛苦。“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迎向他已經薄怒的黑眸,雙手抱著他,抱著他勁實的后背,兩手臂都快要合不攏,吃力地抱著,用自己的身體迎向他,眼里帶著幾分亮色,“成寄,我真喜歡你。”☆、028你是我的誰喜歡。僅僅是喜歡。對柳成寄來說,這遠遠不夠,不夠讓他的心安下來,別說他太不知足,而是現實太叫人痛苦,他不是沒有控制能力的成年人,他的自制能力甚至都比一般人要好。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手臂縮緊,那力道都幾乎將她的腰肢折斷,都不愿意放手,哪怕就是輕輕地松開些,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他想他愛她——他愛她比愛自己更多。可他不敢說,這恐怕是他心底最陰暗的秘密,他也只會說,喜歡,兩個字。她曾經說過,這世上不會愛自己的人,哪里能得到別人的愛。就是這么的絕對,可——他不敢,不敢說出來,就怕這一點喜歡也叫她冰冷的話語淹沒過去,所有的一切都僅僅是他的錯覺,那是來自于他內心深處的錯覺。“嗯,我也喜歡小七。”微帶著薄怒的黑瞳瞅著她,與其說是瞅著她,還不如說是與鏡子里她的眼睛對視,臉貼著她,將她按向自己,“小七,有沒有,有沒有感覺?”她第一感覺就是腰快斷了,整個人叫他給攬住,尤其是那腰,比起她快抱不住他的姿勢,他更像是箍住她的鐵桶,將她的人都困在里頭,不讓她出來,即使是拉開一點的距離也不成。“疼——”她低呼出聲,整個人一點力氣也不用,別說是反抗,她就是連動都不動一下,任由他的手臂縮緊再縮緊,呼吸很困難,她不在乎,“成、成寄——”還是那個聲音,她輕輕地喚道。“你有沒有什么感覺?”他執意相問,騰出一只手,目光盯著鏡子里頭的人,盯著她那雙眼睛,手從她的腦后往前再往下,往著她睡衣的領進去。她有什么感覺,自然是曉得清清楚楚,不是什么感覺也沒有的漸凍人,她的觀感再靈敏不過,男人跟女人,其實就是那么回事,一個人堅硬如鐵,一個柔軟包容,再堅硬也得倒在柔軟的包容下。抓住他的手,她抬頭迎上他微含著薄怒的黑瞳,咧嘴一笑,沒有絲毫糾結模樣,“成寄,我餓了,要我再說一次嗎?”明明這幾個字聽上去不算是特別,但是那怒意到是還沒有改,聽上去像是撒嬌,甜蜜的撒嬌。她有沒有感覺?感覺那哪能沒有的?她一貫是敏感的。開始的那些時候,葉秉澤那個混蛋就用藥,那藥從最開始的多分量到最后分量的遞減,讓她的身體越來越——他的手讓她抓住,按在她胸前,那里的小巧與□早就是他囊中之物,他從來不是個能在她的面前克制自己的人,傾身過去,探出利牙,咬向她的脖子,留下淺淺薄的牙印,還不滿足,就著個牙印,竟是吸/吮起來。她疼,那rou敏感的很,讓在齒間逃過一回,還得再受一回,讓她皺起眉頭,下意識地皺起眉頭,想躲避他的舉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還是怎么的,總覺得這個房間有另外一雙眼睛盯著她。而這個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就是最開始擺出來的柔弱姿態,一下子讓她自己給收起來,雙手一動,抵住他放肆的大手,被他碰的地兒,還殘留著屬于他的溫度,熱熱的,讓她似乎有些個sao動,這個不爭氣的身體。“你怎么了?”柳成寄敏感地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她似乎在發抖,那身體在發抖,讓他更緊地摟住,擔心地瞅著她,眼里濃烈的熱情,此時早已經收起來,都是擔心,“他們都對你做了什么?”他的口氣甚至都有點生硬,面色鐵青,眼鏡讓他自己一手摘下,丟向床里,沒有鏡片的阻擋,銳利的眼睛,就瞅著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硬是讓她的眼睛無處閃躲。她眉頭緊皺,甚至都有不耐煩,一把將他的手弄開,高姿態地站直身體,無視胸前他殘留下的余溫,克制著身體的里竄起的一點兒叫她不悅的反應,“我跟你說,柳成寄,我餓了,沒空陪你玩。”“陪我叫做玩?”柳成寄面色暗沉幾分,大眾面前溫和的市委一把手,如今看上去叫人不由得望而生畏,可他不在乎,在她的面前,他不在乎表面的東西,甚至都把自己陰沉的一面都表現在她面前,“變的這么快,上一句還說要陪我玩,這一句,又反悔了?”面對他的變臉,她沒有幾分驚懼,甚至可以說是一點兒也沒有,這些年來,她經歷的太多,所有事,都讓她單純的生活天翻地覆,再也不像十八歲那么慌亂無措。“是呀,我就是反悔,怎么著吧?”她笑了,皮笑rou不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