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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可能,別說逃跑,連能否與外界傳送消息都未嘗可知。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么顯而易見的問題,駱蒼止微怔了一下,繼而彎唇淡笑,撩起水來回答道:“沒有槍怎么防身,怎么做生意。再說了,一把好一些的步槍,若是以我的名義購買,不過800美元,用這點兒小錢換我手下兄弟的命,我覺得很值。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兩把精致的小手槍,消音器也給你裝好,保證你的安全。”經她這么一提醒,駱蒼止反而覺得有必要給她防身的武器,畢竟這是非常時期非常地點,他不敢保證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畢竟想要自己命的人太多了,難保沒人將主意打到喬初夏身上。畢竟自從回來以后,二人一直是同吃同住,想必這消息早就傳到有心人耳朵里了。至于那有心人,呵,殺了miya,應該也是對他的一個警告吧,他在自己身邊安插人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他只是略施小懲而已,算是個態度,也算是個警告。想到這些,駱蒼止的眼神暗了一下,看起來有些駭人,一旁的喬初夏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如果她沒猜錯,旁邊的房間一定還有其他浴室,她實在不想在這種時候與他裸裎相見。“你先洗,我、我出去換一件衣服……”口中迂回著,喬初夏一個轉身,試圖趕緊離開這里,高溫使得氣味揮散得更快,她快要被身上的味道熏倒了,這血氣真心難聞。“喬初夏,站住,脫光你的衣服,進來。”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從身后傳來,浴室里似乎溫度驟然降低,喬初夏已然走到門口,聽見這話也不得不停住腳,小腿上隱隱傳來痛楚,她只得擠出個笑來,回頭勉強微笑著開口:“就不打擾你洗澡了,我去隔壁沖沖就好……”他同樣微笑,光/裸的身體在熱水的浸泡下泛著紅,胸口處淡金色的體毛隨著水流在輕輕浮動著,就看他從水里伸出手,指向她,一個字一個字緩慢道:“需要說第二次嗎?”她愣住,明白此時與他辯白就等于與虎謀皮,咬咬牙,只好顫抖著伸手脫衣,夏天的衣服本就單薄,除去上衣短褲,便只剩內衣。她停頓了一下,知道他不可能饒過自己,索性脫了個干干凈凈,赤著足緩緩走近,扶著他的手臂邁入熱水中。她剛一貼近他,就被他猛地拖了過去,險些滑倒,好在被他的臂彎給牢牢扣住,無法掙脫的同時,也不會跌倒。她觸摸到他泡得guntang的肌膚,燙到一般趕緊離開,立刻聽見從頭頂傳來他的悶笑。“你故意做出這種生澀的反應,是為了叫我對你溫柔一些嗎?沒用的喬初夏,我已經把你的底子摸得很清楚,在我眼里,你幾乎和一個蕩/婦沒有任何分別,不是嗎,這些年你爬了幾個男人的床,讓我好好數數!”此刻他的聲音已經不能用“冷靜”來形容了,更接近于“冷酷”,這種好似來自于地獄般的聲音叫喬初夏猛抬頭對上他的眼,卻只能看見一片無邊海洋般的冰藍色。“你胡說!”喬初夏抿緊嘴唇,因為憤怒臉漲得發紅,咬得一口牙都要碎掉,這種直白的侮辱令她渾身血液都朝頭頂涌去,若不是此時周身赤/裸,她真想與他拼死斗上一回。“我是胡說還是說事實,你應該自己清楚。樂文昱和程斐跟你不干不凈,梁逸那小子毛都沒長全就跟你滾上了床,這都是真的吧?”駱蒼止瞇了瞇眼睛,嘴角高高揚起,捧起一捧熱水,澆在喬初夏心口處,那秀美的兩顆粉紅色櫻桃不自覺地顫動了一下,水珠滾動在白膩的肌膚上,泛起嬌嫩的粉色,看得他渾身燥熱起來。“你、你怎么知道,你調查我?!”喬初夏向后挪動身體,背脊貼上浴缸邊緣,真正令她害怕擔心的其實不是她和那幾個男人的糾葛,而是自己和徐霈喆的私下協議,她不敢想象,若是駱蒼止知道自己臨行前和徐霈喆達成了非同一般的共識,他會如何對待自己。那天吃過飯,她特意支開梁逸,單獨和徐霈喆進行了一番對話——“這可不是說著玩的,你如果真的打算這么做了,我需要向上級請示,最起碼也要派人暗中跟著你。畢竟,你是為我們做事,你的安全我必須要負責。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雖然一開始鼓動喬初夏的是徐霈喆,但當她說出來自己要前往云南時,他還是猶豫了。喬初夏并沒有完全說實話,她還不想過早地將全部底牌掀開來給徐霈喆看,第一是暫時還沒必要,第二則是她還想給自己留個后路。“還有,你怎么能保證,去了之后能找到我們要找的人,就算是找到了,你又怎么保證自身安全,還有你怎么跟我們的人聯系?”徐霈喆略一皺眉,緊接著問出一連串問題來,喬初夏不得已,只好遲疑道:“他的人找到我了,我……非去不可了。”似乎有些意外,但畢竟見多識廣,徐霈喆并未過多驚訝,只是看著她的眼神愈發凌厲了一些,喬初夏頭皮一麻,幾乎就要將實情完整交待出來。還好,他盯了她一會兒,收回眼光,淡淡道:“好,你自己小心。不過,任何時候都要保持清醒,尤其是女人常犯的錯誤,但愿你不要犯。”他只是稍稍提點了她一句,但她很快明白過來,何為“女人常犯的錯誤”,無非就是沖動,心軟,和為情所困。“你放心,我不會把自己的命隨隨便便搭進去。不過你要答應我,如果我能全身而退,這期間我所做的一切,都要抹去,不能影響我以后的生活,如果這一條不能保證,恕我不會和警方合作。”直視著徐霈喆的眼睛,喬初夏如是說道。她想好了,把這些亂如麻的事情解決掉之后,她就去一個南方小城市生活,離開這些紛擾。至于程斐所說的她的身世,她仔細想想,幾乎是相信了,畢竟喬瑰菡那樣的女人,一定出身不凡,這從她嬌氣的性格和什么家務都不會做就可以揣測一二。可她不羨慕那樣的的生活,尤其自己還是亂/倫的產物,她不屑于喬家的勢力,也許喬家也同樣不待見她。“這個是自然,你的一切行動都是保密的,這也是我們必須保證做到的。你放心,只要你能拿到第一手資料,這件案子告破以后,國家不會虧待你的,我們也會盡可能保證你的安全。”徐霈喆鄭重開口,就看面前的喬初夏冷冷一笑,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