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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珠賊溜溜轉了一圈,故意板著臉,“修嵐的品階比你高了那么多,你居然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暗示我,那天設計機關的就是他?還真跟你自己說的一樣,以下犯上,詆毀駙馬!”我以為自己這么一說,他會像以前一樣跪下,說“公主贖罪,微臣只是巴拉巴拉巴拉巴拉……”誰知,他沒有跪,背脊挺得筆直,抬眼凝注我,“在微臣眼中,沒有品階之分。若此人愛惜公主,就算只是一介草民,身無功名品階,微臣也敬他幾分;若此人對公主心懷不軌,即便身居高位,威名顯赫,微臣亦看他不起。”被他這么一說,我都不好意思繼續嚇唬他了,我本來就是只紙老虎。賠著笑臉,我拍拍他緊繃著的肩膀,“我也覺得涼修嵐很有問題,他為什么想害我,其實我比你們清楚多了。”舒實瑾只是點一點頭,“夏大人曾與微臣提起,他打算暗探景程殿一事,不知結果如何,公主小心為妙。”☆、我居然是個圣母“夏奏他偷偷去景程殿了?”我一驚,沒想到這家伙還真是雷厲風行,跟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一模一樣,最喜歡潛入別人家的屋子去找東西,上一次是項府,這一次是駙馬府。舒實瑾默認,帶著我往回走,為了遷就我的步伐,他走得很慢很慢。“那日駙馬端來的蓮花飲確實香甜美味,似乎故意讓公主多喝,以致公主屢次如廁。微臣愚鈍,當時并未多想,如今回想起來,才知其中深意。”“涼修嵐那個混蛋,跟他哥哥一樣不是個好東西,甚至比他哥哥還陰險狡詐,真是物以類聚。”我對姓涼的這一家人真是恨得要死,我在大蒼那么命運多舛就是因為涼修烈和涼修瞻,現在到了鳳棲又遇見了涼修嵐。原以為修嵐就是個可憐兮兮的小受,沒想到他這么陰毒,修烈想殺我,擺在明處,動不動掐我一下,還拿箭射我;修嵐想殺我,隱在暗處,設計了這么個機關,想制造一場意外把我給砸死,自己逍遙法外。我很無辜啊親!修烈討厭我,是因為我是修嵐的老婆,修嵐討厭我,估計不知從哪里知道了我與修烈的jian*情。唉,天理何在!你們倆搞基不成,拉上我干嘛!!諸葛滿分溫馨提示各位觀眾:珍愛生命,遠離基友!我咬牙切齒的,頂著粽子頭回了寢宮,喝了藥,又開始睡覺。我這樣沒日沒夜的睡,醒來就是吃飯、出恭、喝藥,睡著就是做春*夢、做噩夢,來來回回,頭上的傷漸漸好了,開始結疤。第一次夢見舒實瑾我還很震驚,后來時不時都夢見同樣的內容,我就見怪不怪了。我這個人有一種可怕的阿Q精神,發現自己和舒實瑾心有靈犀后就堅持認為是我一再闖入舒實瑾的夢中,窺視著他對我的求之不得的怨念。一次醒來后,我沒有看見舒實瑾,反而是夏奏坐在我床前,正拉著我的手,把玩著我手腕上的硨磲珠。我揉揉眼睛,順口問了句:“實瑾呢?”“這么快就離不開他了?”夏奏馬上充滿酸意地回了一句。我扭動著身子,把粽子頭枕在夏奏的大腿上,“夏壯士不要多心,你們就像我的左右手,那只手不見了都會問一問嘛。而且左右手用處不一樣,兩手抓,兩手都要硬!那個……你習慣用那只手呢?”“你說呢?”夏奏不知聽沒聽出我的猥瑣,故意把問題拋了回來。“我可不知道。”我裝純地眨眨眼。夏奏拆開紗布看我的傷口,怕我頭疼還給我吹了兩下,“駙馬的事想必實瑾已經跟你說過了,我的想法跟他一樣,此人心機太深,你不是他的對手。”我用小銅鏡查看自己有沒有破相,發現……可能以后得留平劉海了。“你查出什么來了?”“我潛入那天你出事的宮廁看過,門上也有刮痕,被人用白漆又刷了一遍。御膳房掌管宮內物品差遣的內官有本手冊,駙馬在你回宮后借去看過,因此學會了蓮花飲的制作方法。”我抽動著眼角,背后一片涼意,“這還有王法嗎?哪里能夠告狀的,我要去告他!告他故意殺人未遂之罪,判他個十年二十年的。”舒實瑾敲了敲門,端了食物進來,見我把頭親昵地枕在夏奏腿上,目光滯了一下,又很快轉身關好門,沉默著到了我身邊查看我腦袋上的傷口,小心翼翼為我涂了些藥膏,用紗布包好。夏奏扶我躺好,“公主就是這里的王法。只是我們找不到證據,僅憑門上的劃痕與猜測,定不了他的罪。他畢竟是大蒼的皇子,平日體弱多病,久居深宮,挑不出錯處。”舒實瑾張張唇想說什么,可又看了一眼我和夏奏,最終沉下目光,轉身想退出房間,我瞥見他寫滿落寞的背影,忽然叫出他:“實瑾兄!”“公主。”他飛快地轉身,低頭垂手聽我吩咐。“你剛才想說什么?說來聽聽。”我多么像一個賢明的君主,廣開言路,接受各種意見和建議~“微臣斗膽進言,公主受傷一事雖找不到證據治駙馬之罪,但只要公主愿意,微臣愿想盡辦法讓駙馬承受同樣的痛楚。”夏奏一聽,很贊許地點頭,“實瑾精通醫理,駙馬又體弱多病,藥罐子不離身,只要實瑾在藥中做一點手腳,駙馬他……”“不要了。”我拒絕了。看,我是個多么善良的女豬,以德抱怨有木有?見舒實瑾不解的目光,我解釋道:“在大蒼有一個人,他為了涼修嵐寧愿放棄爵位,放棄在京城的榮華富貴,以一個駐守邊境的將軍身份盤踞在大蒼西部,幾年來只想得到修嵐的一點消息,甚至還想違逆大蒼皇帝的圣意用我把修嵐換回去。修嵐對他來說太過重要,他若是知道我在這里加害修嵐,不知心里作何感想……”說到這里,我忽然有點莫名其妙的難過,心口好像被刺了一下,悶悶的疼,比自己頭上的傷還疼,“我也不知道,修嵐加害我與我加害修嵐,在他眼里,哪一個更加不能允許……”尼瑪,我的聲音居然開始顫抖,還有了哭腔,“我明知是修嵐主謀害我,但看在他的面子上,這一次我不計較……我知道他對修嵐的一番心意,他又知不知道我的苦心……在他眼里我永遠比不上修嵐……”我為什么這么傷心,我為什么提起涼修烈我就忽然這么傷心!這不科學,難不成我還真在吃醋,一邊吃醋一邊當圣母?“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