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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飛快地解開她的腰帶,在拉拉鏈的時候停頓了一下,還是拉了下去。清理是個并不慢的過程,但這個過程卻很考驗人的定力。伊塔洛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什么東西讓他心情激動到不能自制了,但現在有了。將一切迅速恢復原狀,伊塔洛端著水盆再次消失在狹窄的地下室,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后了。夏格依舊沉沉睡著,她呼吸平穩,眉頭卻緊緊皺著,似乎夢見了很糟糕的東西。伊塔洛側坐在棺材邊看著她,她非常憔悴,面色蒼白,雙唇幾乎毫無血色,長長的黑發凌亂地披在肩上,他抬手將她額角的碎發捋到她耳后,看見她耳垂上的紅印子時,心情再次變得煩躁了。夏維爾真是個糟糕的情人,如果是他,一定不會這么做,夏維爾難道都不會舍不得嗎?看來情緒失控的人真的很危險,比血族還要危險。緩緩站起身,伊塔洛將棺材蓋蓋上,站到地下室唯一的窗前靜靜地望著月亮。在明日太陽來臨之前,他會關上厚重的窗扇,拉上黑色的窗簾,將一切陽光都隔絕在外。遇見夏格之后,他變得常常冒險,曾經他從不會在白天出去,可自那以后他常會冒著受傷的危險披上厚重的袍子,戴上墨鏡和口罩走出黑暗。他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陽光了?那令他渴望又恐懼的東西。夜,這個夜晚注定有許多人睡不著,在距離古堡很遙遠的地方,造成這個多人無法入眠現狀的始作俑者同樣也睡不著。夏維爾靠在椅子上盯著電腦屏幕,伍德站在他身后,面色沉重。“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理?”他問。夏維爾冷笑一聲:“怎么處理?你覺得我該怎么處理?為什么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么多愛管閑事的人?別人的事跟他們有什么關系,難道他們真以為我沒時間一個個找過去把他們全部干掉嗎?”“維爾。”伍德嘆了口氣,“你該學著改一下你的脾氣,否則你和夏小姐即便重新在一起,也永遠會有潛在的危險。”“我的脾氣很糟糕?”“不。”“呵。”“不只是很糟糕,而是非常糟糕。”夏格看向伍德。伍德堅持道:“這件事或許是你和她之間的轉機,如果你處理好了,她或許會對你改觀。”“是嗎。”夏維爾睨著電腦屏幕上的新聞不咸不淡地反問了一句。“是的。”伍德指著屏幕道,“指使安娜夫人開這個記者會的肯定是溫徹斯特,我查過了,他之前會出力推動你被釋放是因為夏小姐和他達成過協議,但夏小姐等你沒事之后就消失了,他們的協議出了問題,溫徹斯特現在大概希望讓你和她全都和夏斯特一個結局。”“哇哦。”夏維爾面不改色道,“真是偉大的理想。”伍德猜得不錯,這件事的確是溫徹斯特授意安娜夫人做的,溫徹斯特畢竟不是個簡單角色,他養著的那群吸血鬼也有留下的,他的催眠在伊塔洛帶著夏格離開不久后就被聽聞這件事的吸血鬼解除了,當然了,這個吸血鬼也從中得到了不少好處。溫徹斯特搞清楚來龍去脈后勃然大怒,這是誰都意料之中的事,他很快安排了安娜將作為夏斯特繼承人的夏格和自己的堂叔夏維爾*的消息放了出去,之前夏維爾是殺手的梗已經不能用了,畢竟那是他自己反悔的,再去重新利用根本沒有扯出現在這個噱頭帶感。溫徹斯特是個喜歡刺激的人,這直接體現在他寫的新聞稿上。安娜夫人以男方當事人母親的身份出席記者發布會,按照溫徹斯特寫的稿子一字不落地告訴了全世界。自此,偉大的、具有傳奇色彩的證券大亨夏斯特的女兒跟親堂叔*的消息在全球傳開了。該慶幸夏格現在昏迷不醒地躺在避世的弗洛伊德城堡里嗎?否則她一定會因此郁結不已的。記者發布會不但公布了這些糟糕的“真相”,還將兩人的照片發布了上去,雖然只是偷拍,但也可以模糊地認出是他們倆。照片下的評論分成兩個極端,一部分人覺得他們是真愛,男的英俊不凡,女的年輕漂亮,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另一邊則是三觀傳統的想法,他們是堂叔侄,這雖然不算是近親,可怎么也都是姓“夏”的,就算不耽誤優生優育,也讓他們覺得不能接受。夏維爾本來是個絕不會在意這些東西的人,可他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把那些評論全部都看完了,看完之后不由為自己的行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放在以前,他絕對不會理會,可當他真的將夏格放進了他狹窄的心房,這些涉及到他們兩人的東西他就不可能不在意了。伍德早上來的時候就發現夏維爾一夜沒睡,他仍舊雙手交握抵著下巴眼都不眨地盯著電腦。他綠色的眼睛因為熬夜布滿血絲,臉上的胡渣一直都沒打理,身上的襯衣也沒換,袖口挽上手腕,褶皺不堪。伍德嘆了口氣,無力中又覺得自責,他端著早餐走過去,放到桌上后對他說:“吃點東西好好洗個澡睡一覺吧,這些事就交給我來辦,這樣我也會心安一點。”夏維爾沒有很快回答,半晌之后才問他:“你覺得我跟她在一起是很禽獸的行為嗎?”伍德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堅定地搖了搖頭:“我覺得愛不分年齡,不分性別,亦不分親疏遠近。”夏維爾嘲諷地笑了笑:“但如果你是當事人呢?你會讓你喜歡的人被人譏諷和嘲笑嗎?這種關系真的應該存在嗎?我不管在年齡還是性格上都不太適合她,和她在一起時也一直在壓迫她,她一開始也不愿意,她知道這不對,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他看看自己的手,斂起笑意,“現在停止,對她是好還是壞?”他雖然是問伍德,但其實根本不需要別人回答,所以伍德沒說話。夏維爾站起身,雙手抄在兜里走到窗邊,看著外面一望無際的樹林,很長時間都沒說話。許久,等到早餐都涼了,夏維爾才漫聲道:“以后她是她,我是我,不會再有‘我們’了。”輕輕的一句話,說出它卻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量。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知道他說出這話時的絕望與不舍。那種刻骨銘心的感情,難以言表。人的一生注定有很多遺憾,多年后我們回憶起它,可以稱之為美麗的錯誤。這種錯誤,如果你當年堅持下去,多年后回憶起來,說不定就會只剩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