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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瞧我看著誰了?!使勁眨了下眼,我瞪著晶晶亮的大眼,又仔細看了一遍————悱影?!眼前這個雍容華貴的錦衣少女,不是古裝版的悱影是誰?嘖嘖嘖,靜寧那丫頭片子還是有些眼水啊,這么個模子配上這身衣裳,再加上端著的這架子——————我完全服了!尤物啊!“大膽奴才!!你在————”這時到要謝謝這“尖音奇葩”的超級噪音了,我猛地回了神。沒出息的東西,剛才還在夢里笑人靜寧是花癡,你這傻愣愣的模樣比她強幾分啊!小小懊惱了番后,我才把注意力集中到此時這情狀上來。恩,宮女兒,太監(jiān)俯在地上趴了一地兒,那個“貞子”太監(jiān)又呵斥了兩次我沒規(guī)矩————看來,俺這“奴性”一時半會兒真培養(yǎng)不出來!可是,沒辦法,培養(yǎng)不出來,也得培養(yǎng)出來,誰讓我穿越到這個以“跪”為禮節(jié)的時空了呢,還是人西方好,行屈膝禮,又高雅又方便————這么想著,人還是要跪的。俺照樣優(yōu)雅的起身,下床,屈膝,微微垂首,“參見千尋長公主!”“貞子”同志的聲音那么洪亮,想不記著這封號都難。雖然已經(jīng)料著剛才失了規(guī)矩,這一跪不會那么輕易被叫起,可,這小娘們也太狠心了,我跪著這,起碼有一刻鐘了!不動聲色,我還是忍了,人家擺明著來找茬的,你何苦去觸那霉頭!等著她先起招兒,見招拆招兒吧!只是,我有些糊涂,我礙著這長公主什么了?該來,也該是個妃子娘娘什么的啊,畢竟,這爭風吃醋的事兒也輪不到她啊?莫非,她也是和玄琰有仇,沖著這權(quán)力————“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給了你————”芊芊玉手已經(jīng)摸向我的脖子,卻是抓著那塊紅玉!玄琰走后,我一直帶著它,不為什么,就是想帶著。卻沒想,這紅玉到為我引來了第一樁禍事!看她拽著那玉的手,聽她喃出那話的語氣,根本不用抬頭再看她的臉色,我已經(jīng)很清楚了————原來是我高看了這位公主!還以為她有著和太平公主一樣的氣勢,是來沖著“權(quán)”,看來,這還是個平凡的公主,終究逃不過一個“情”。甚至連真碰上一段“l(fā)uanlun之戀”的興奮都沒有,我只是澀澀地想,玄琰那個禍水,連自己的姐妹都禍害!“他連這個都給了你!!”或許是我一直都不出聲,或許是,這塊紅玉真刺激到這位公主了,她突然一把把我推倒在地上,直指著我,滿臉羞憤。我到真沒傷著什么,她一個比我還嬌慣著的女人,能有多大勁,只是有些悲哀的望著她,失態(tài)啊!當著這么多奴才,堂堂長公主,太失態(tài)了!“來人啊!把這下賤奴才給我押入內(nèi)天鑒,打!狠狠地打!!”這次,我敢確定,我滿臉的悲哀,甚至是憐憫確實刺激到她了,完全不顧形象,這樣一個本該甜美的花季少女竟然猙獰著面容,仿佛恨不得把我碎尸萬段。我,能由著她發(fā)神經(jīng)嗎?當然不可能!慢慢站起來,我在她不可思議的眼里卻異常平靜,“公主殿下,我是皇上恩準著進這宮里療傷的幽王使者,一來,不屬于這宮里的人,不該由內(nèi)天鑒定罪處罰。二來,即使我確有罪,上面也有我主子,有皇上定奪,您這一出兒,恕下官不服!”說的不卑不亢,但禮節(jié)全在點兒上。多虧平日里還看點兒歷史電視劇,想那“內(nèi)天鑒”和電視里常演的“內(nèi)務(wù)府”是一個性質(zhì)吧,尋思著,好象內(nèi)務(wù)府只能處理宮里或王親貴戚的事兒,我一小平民,應(yīng)該夠不上那級別。再說,我是以幽王使者身份進的這錦都,是為太后拜壽的正兒八經(jīng)的使者,算個官兒吧,所以,俺才不自稱“奴才”“奴婢”呢,“下官”聽著也體面。反正,我是這樣想的。只是沒想到,這番人五人六的話到真鎮(zhèn)著那公主了,確切的講,是鎮(zhèn)著那公主身邊的奴才。只見“貞子”太監(jiān)俯向公主耳邊耳語著,眼神卻一個比一個惡毒的向我丟來,我卻只當沒看見的,諒他們現(xiàn)在也不敢把我怎么樣了。這公主看樣子,并不是個真正的狠主兒,至少,她還是挺忌憚著皇帝的,還沒到電視劇里演的那些個公主那樣飛揚跋扈到甚至連皇帝老兒都不看在眼里。再來,這或許也是個沒主見的主兒,奴才幾句話,就能馬上壓下那么大的氣勢,要不是太精明,就是太蠢!我當然希望她是后者。“公主有令,帶幽王使者晉見皇上!”看來“貞子”太監(jiān)的餿主意得到公主的首肯,看他呵五揚六的樣兒。又是非常惡毒的一眼,公主一點兒也不掩飾對我的仇恨,甩開衣袖,轉(zhuǎn)身就走。還是很有禮貌的微微欠了欠身,我隨后跟進。依然赤著腳,散著發(fā),我卻不以為意,越落魄越好,適合扮可憐嘛!中的韋小寶有句名言:凡皇帝御弟御妹,必美麗而亂七八糟。一點兒不假不是嗎?撇撇嘴,我將眼光投向遠方。雙手背立在后,挺胸抬頭,我一點兒也不象一個靜侯在門外等待皇帝召見的臣民,反而,更象一個“尋古思憂”的游客。我知道,那群侍衛(wèi),太監(jiān),宮女,各個都拿著看耗子般的好奇眼神瞅著我,可是,有什么好在乎的,我懶散的外貌已經(jīng)讓他們夠吃驚了,也不在乎多讓他們吃驚一下我的態(tài)度。“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漫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斗角……長橋臥波,未云何龍,復(fù)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臺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凄凄。一日之內(nèi),一宮之間,而氣候不同,明月熒熒,開妝鏡也;綠云擾擾,梳曉鬟也;絹流漲膩,棄脂水也;煙斜霧橫,焚椒蘭也。雷霆乍驚,宮車回也。”腳尖一踮一踮的,口里輕輕喃著杜牧的這首。還有些小得意自己這應(yīng)景的賦詩,老爸要聽了一定很高興,他女兒沒丟這書香門第的臉。突然想起老爸,我不禁有些傷心起來,一個人孤零零的湮沒在這浩瀚的宮宇里,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啊————“你哭什么?”一個童稚的聲音在腳邊響起,低頭一看,一個粉雕玉酌的男孩兒雙手支著下巴,正張著一雙水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盯著我,“你哭什么,剛才你念的詩挺好聽的,怎么突然哭了呢?”小手抓住我的裙擺,他還鍥而不舍的問著。我卻突然有種秘密被人刺探的難堪,盡管對方只是個小不點兒,我依然很沒好臉色,狠狠拉回我的裙擺,左手粗魯?shù)啬艘话蜒郏淅涞貦M了他一眼,“要你個小不點兒管!”那孩子連忙站起來,似乎還想湊過來拉我的裙擺,幸虧這時一個宮女模樣的人顯然十分慌張的跑了過來,“哎呀,小少爺,你怎么跑這來了————”彎腰半抱半推的就把他帶走了。那孩子臨走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