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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終于問道:“莊姜呢?”本來玄元找他有事,在神識之內(nèi)他覺得莊姜等人還算安妥,也就沒管,誰知忽然之間莊姜的氣息消失了,處理完手頭之事,他便匆匆趕了過來。趙悠云面上顯出關(guān)切焦急之色,指著湖水道:“莊修士她基于去找那原生丹,讓我在此等待……”話音未落,忽覺莊姜那斷了的氣息又恢復(fù)了,忙命令道:“快出來,跟蒼月一起。”只聽“嘩啦”一聲,湖水激起千層波浪,便在這涌泉之中,漸漸顯出兩人并肩從碧波中走了踹,一個(gè)儒雅翩翩,一個(gè)端麗無雙,倒是好一副佳偶天成的摸樣,趙悠云見兩人如此摸樣,心中大喜,斜眼打量玄澈,見其面上雖波瀾不驚,神態(tài)淡漠,眼角卻“突突”亂跳,緊緊抓住手中的玄玉劍,仿若心神大亂!第一百零三回元陰已失悠云看著神態(tài)親密的蒼月與莊姜,又側(cè)頭見玄澈那神色,心里慢慢微笑,臉上卻十分焦急地趕上去道:“莊修士,那原生丹可拿到了?”莊姜怔了怔,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張端麗的臉呆呆地望著趙悠云。趙悠云本來心中竊喜,見了這樣的神色忽然改變了主意——玄澈不是傻子,不管他們以前有過什么,莊姜突然性情大變,總要讓他起疑的,到時(shí)候若是揭破真相自己豈非偷雞不成蝕把米?那么……她本是當(dāng)機(jī)立斷的人物,轉(zhuǎn)念之間便改了命令,在神識里對莊姜道:“離蒼月遠(yuǎn)些!”莊姜本以為她會讓自己與蒼月故意做出些舉止來給玄澈看,誰知竟下了個(gè)相反的命令,這次倒是真的愣了,身子卻不由自主地遠(yuǎn)離了蒼月。蒼月何等人物,望了望趙悠云,又看了看莊姜,忽覺一種浩大的氣息向自己撲面而來,抬頭看去,正是玄澈,微微一笑,扇著羽毛扇,悠悠道:“這位是尊者吧,久仰久仰……”說完,轉(zhuǎn)頭對趙悠云道:“趙小姐,你交給我的,我都完成了哦,輪到你了哦。”趙悠云被他這暗藏玄機(jī)的話驚得砰砰亂跳,怒視了他一眼,轉(zhuǎn)過頭來卻對莊姜笑道:“莊修士拿的這原生丹,便給莊修士好了。”神識里卻對莊姜道:“給我。”莊姜伸手,那顆原生丹在那如玉的手里滴溜溜打轉(zhuǎn),口上按照趙悠云的話說道:“趙修士救了我一命,這顆本應(yīng)該給您的。”趙悠云連忙搖頭推測道:“同門義氣,何足掛齒?”說完,拿眼瞟向玄澈,見玄澈神色不動,宛如老僧入定,對此不聞不問。莊姜縱使是個(gè)穩(wěn)重的性子,看趙悠云如此,心中也暗暗好笑,面上卻把那粒丹藥塞在趙悠云手里道:“這是我的一份心意,請趙修士不要推辭。”趙悠云似乎遲疑了下,抬頭對玄澈道:“尊者,這丹藥我是不要的,你看看你徒弟……”玄澈“哦”了一聲,似乎沒有聽見兩位女修的話,只用眼眸一霎不霎地望著蒼月,蒼月何等人物,搖著羽毛扇,秀眉一挑,道:“尊者,何事?”玄澈抿著嘴道:“無事。”說著,望著莊姜道:“青云派眾位弟子已在丹藥谷的西北坡聚首,一起去吧。”莊姜不敢看他的眼眸,正要說“是”,忽聽神識中傳來趙悠云命令道:“拉著我一起去。”莊姜“嗯”了一聲,望了望趙悠云,又看了看玄澈道:“師父,讓趙修士跟我們一起去吧。”玄澈搖了搖頭道:“此乃本派之內(nèi)務(wù)。”趙悠云聽了皺了皺眉,只是她性子還算沉穩(wěn),知曉玄澈莊姜都不是簡單人物,好容易控制住莊姜,若是自己cao之過急,也許會滿盤皆輸,因此只得放了莊姜,暗中命令莊姜道:“那你跟著他去吧。”莊姜“嗯”了一聲道:“那師父,我們走吧。”說完,正要去找潑潑,忽聽趙悠云又在神識里道:“要對蒼月有特殊表示……”特殊表示?莊姜一愣,心道什么叫特殊表示?趙悠云見莊姜呆呆地望著自己,跺了跺腳,心中暗罵呆子,想了想,只有告訴她分解動作了——“看著蒼月!”莊姜抬頭望著蒼月,蒼月見莊姜看向她,也笑著回眸相顧,在趙悠云不及之處,還向莊姜眨了眨眼。“跟他說話……”說話?莊姜實(shí)在被這位大小姐撓暈了,說什么好?只好僵硬地對蒼月道:“你……你……”“相見有日。”蒼月?lián)u了搖扇子,忽然念詩道:“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莊姜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祈禱這位大小姐不要再折騰她了,果然,趙大小姐雖然計(jì)謀百出,但是詩詞上卻是有些缺乏,聽蒼月這么念詩,她也回不了幾句,莊姜倒是擅長,可惜她也不肯替她把這戲本演足。“跟玄澈走吧。”趙悠云終于放了她,莊姜暗自吁了口氣,低頭去找潑潑,見不遠(yuǎn)處的草叢里金光一閃,頓時(shí)安心,跟在玄澈的腳步后,一步步向西北坡走去。修士一般都是飛行,很少有步行,可是這次玄澈卻沒有飛行,而是沿著那山路草叢緩步而行,莊姜內(nèi)心有鬼,也不說話,低著頭在后面遙遙跟隨,偶爾會回頭,看看潑潑跟上來沒有。“他是誰?”玄澈的聲音在前方傳來,淡若尋常的語氣,仿佛十分隨意地聊起。莊姜不確定趙悠云是否在神識里窺探自己,因此先不說話,靜等趙悠云的聲音,果然一會兒功夫,趙悠云在神識里下令道:“夸夸蒼月。”夸蒼月,莊姜接到這個(gè)命令,額頭冒汗,“哦”了一聲道:“他叫蒼月,他很好。”“很好?”玄澈聽莊姜答非所問,停住身形,也不回頭,負(fù)手而立,道“你覺得……他很好?”莊姜苦著臉點(diǎn)頭道了聲“是”,忽覺身邊腳下有透明的東西滾了滾,知曉是潑潑,忙對潑潑搖頭示意,潑潑終于安靜了下來。“在湖底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玄澈想了想,終于把那話問了出來。“哦……”莊姜正要開口,忽聽趙悠云搶著道:“先別說話。”莊姜迅疾閉上了嘴,等了許久,趙悠云才下令道:“按照我的話說,不可多話,這么說……”“我被湖底遇到怪物,被蒼月所救……”莊姜按照趙悠云的話一字一句道,只是趙悠云那“面染紅暈”的指令卻無論如何做不到了——她現(xiàn)在哪里有羞怯的心情?“被他所救……”玄澈皺了皺眉,忽然轉(zhuǎn)過頭來,望著莊姜,卻見佳人低著頭,咬著嘴唇,“你……”玄澈心中微微生出一絲詫異,這個(gè)莊姜,有些陌生!按照莊姜的性子,即使被人所救,會坦蕩蕩地承認(rèn)并給予報(bào)答,哪里會這幅情竇初開的模樣?她可不是那不經(jīng)世事的純真小姑娘,而是大氣端莊的姜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玄澈的眉頭皺得更深,心道莊姜自從進(jìn)了這丹藥谷就怪怪的,完全不像從前……不過……這樣不好嗎?有個(gè)聲音在隱隱道,便是因?yàn)樗龔那澳菢拥墓虉?zhí),他們才不能在一起,若是她真的變了,變成一個(gè)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自己與她豈非……這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