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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常話,便聽莊母道:“他們小年輕的,一路回來,也是鞍馬勞頓,晴兒慎兒,把你們小姐姑爺扶回去,先回屋休息吧,傍晚過來跟我一起吃夕食……”晴兒慎兒答應一聲,給莊姜打了簾子,莊姜正要再問問楚氏詐死之事,便已經被儒生拉出了屋子,四個丫頭兩個在前,兩個在后,引導著他們兩個去了自己昔日住的院子。早有婆子打掃好了屋子備用,那院子里的花草也修飾的整齊,莊姜看著熟悉的景象正感慨,已經被儒生拉進了垂花門,剛進了內院的臥房,儒生歡呼一聲道:“唉,終于到了。”說著,翻身抱住莊姜,深情款款道:“姜兒……”那面容卻已經置換成玄澈的摸樣。幾個丫頭見此情形,皆面紅耳赤地退出了屋子關了門,莊姜眼見那瀲滟的紅唇已經貼上來,再也裝不下去,伸手一推,便想要把其推開,只是身子被趙悠云控制久了,竟沒有掙扎動,只是好歹側過了頭,被那儒生親到了發髻。再有什么計謀,此時此刻也裝不得了,莊姜口中念訣,氣運丹田,一遍一遍沖擊著自己身體內的禁止,漸漸的身體似乎能活動,再那儒生又要吻時,忽然一個耳光甩了個過去,“蹬蹬”后退幾步,拿出了青玉劍。“哦?”儒生似乎有些吃驚,又有些意料之中,哈哈笑道:“我所料不差,你的心神并未制住!”莊姜凝神待敵,一言不發,她此時雖然能稍微活動,卻感覺丹田之內空蕩蕩的,那禁止可能只是破解了一些,并未完全解開,想到趙悠云之毒計,儒生的打算……額頭流出了冷汗,此女為了得到玄澈,竟無所不用其極!儒生見她不說話,悠悠地坐在莊姜閨房的東坡椅上,聞了聞那金絲瓢里玉蘭花香,看了看莊姜,指著對面的椅子道:“坐。”莊姜見他這等平和摸樣,倒也不好撲上去跟他斗法,再者,在這種詭異的情形下,自己似乎也不是對手,默然的點了點頭,蹬蹬后退了幾步,坐下,手里卻緊緊抓住那青玉劍,不肯放松。儒生看了看莊姜緊緊抓住的劍的手,微微一笑,卻從懷里掏出那羽毛扇子,一下一下地扇著,那扇子帶著金光把莊姜的閨房籠罩其中,笑瞇瞇地望著莊姜不語。窗欞透出的亮光,斜斜地照在儒生的臉上,映得那面容更加虛無縹緲,便在這虛無縹緲里,又漸漸顯出實體,那方才越來越象玄澈的面容慢慢又恢復到本來面目。這男子的氣質其實與謫仙冷然的玄澈迥然不同,如果玄澈如冰,他則如水,仿佛能窺探到世間最不測的人心,化作世間任何想成為的東西,捉摸不定里有著種別樣的瀟灑,有著一切萬物皆在袖手憑欄里淡淡微笑。“你很有意思呢?莊姜。”儒生溫文而笑。莊姜不答,微微低著頭,想起他方才的所言所行,幾乎就是自己內心所望,太可怕了!“聰明反被聰明誤,趙悠云要暗算你,卻被你下反套,只是嘛,終究還是露出破綻,這會前功盡棄哦。”儒生嘖嘖道。莊姜忽然抬起頭,咬著嘴唇,卻仍然不說話。儒生仿佛這才悟到什么,忙又道:“你不用防備了,剛才這扇子……”他指了指手中的扇子道:“已經把你與趙悠云之間的羈絆隔開了,只不過呢,此女心機頗深,時辰若是長了,她難保不起疑心哦。”“你想怎樣?”莊姜聽了這話,迅疾出口道:“你也不是跟她一條心吧。”儒生哈哈大笑道:“好,強中更有強中手,我今日倒是有幸見了一對,莊姜是嗎?”說著,儒生地盯著莊姜,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精光,徐徐道:“既然要談條件,我也不瞞你,我并非人修……”“妖修?”莊姜為了節省時間,迅疾道:“我猜你是只狐貍。”儒生此時臉色才變了,“哦”了一聲道:“狐貍的名聲很不好啊,而且你瞧不起妖修哦。”“不是,我說錯了,不該用只。”莊姜忙道歉道。“不用道歉。”儒生瞇起眼,靠在椅子上,淡淡道:“這就是現實,妖修在人修眼里,只是低賤之物,用來殺剮存留不用客氣了的。”莊姜聽了這話,心中砰砰亂跳,抬眼見儒生正懶洋洋地靠在案幾上,雖然神色那樣漫不經心,語氣也是這樣淡淡的,不知為甚,卻讓人感覺出毛骨悚然的味道。“好了,時辰有限,長話短說,我乃妖界的妖王蒼月,前陣子因與他修會戰,被趙城偷襲,抓了我的很多同類,我孤身來救,被其暗算,鎖了琵琶骨割斷了妖氣,如今他們大小姐給答應放我出來,甚至答應放了我的那些同類,條件只有一個……”說著,瞇起眼,那張儒雅的臉忽然變得風情萬種,惑人心魄。莊姜臉一紅,忙截住他的話道:“我知道了,你現在是打算跟我合作?”蒼月噗嗤一笑道:“說真的,我從未在靈界遇到你這樣一本正經的女修哩”說著,忽然感嘆道:“你的神識世界很是奇特,連我這千年幻獸都很難理解,順著你的心意去幻形,比其他人難得多呢。”莊姜“嗯”了一聲,對方一說自己不是人修,她便猜出是只狐貍,因為對方的幻術實在太厲害了,人修是萬萬做不到這點的,只有妖修甚至只有狐貍這種妖獸,才能具有這么強大的施展幻心術的能力。蒼月見莊姜低著頭,小扇子似的睫毛在陽光下一閃一閃,又想到自己窺探其內心的時候感受到那種種,不由瞇起眼,這樣的女子靈界很難見啊,便是人間也不很少見,妖界更是不可能,簡直是……稀奇動物!稀奇動物嘛……忽然生出幾分趣味,閑閑地問道:“莊姜,你到底有多愛那人?”莊姜臉“騰”地紅了,忽然又變得煞白,怔了一會兒好歹醒悟過來道:“與你無關!”蒼月微微一笑,從萬種風情又恢復了那儒雅淡定的摸樣,搖著羽毛扇徐徐道:“幻形的時候只有變成他的摸樣,你才允許我接近……”“好啦……”莊姜臉上幾乎要燒了起來,“忽”地站了起來,卻見對方那淡定摸樣,又覺得自己這是惱羞成怒,忙坐了下來,定了定神道:“時辰有限,你要救同類,我為了青云,你打算怎么做?說!”蒼月“哦”了一聲,道:“莊姑娘是一等一的聰明人,那就不用我說了,我的想法是……”………趙悠云站在亭閣前,負手而立,遙遙望著那湖水之心,清風吹起她的墨黑的長發與白色的衣裙,只覺得玉人便要乘風而去,忽地轉過頭,見玄澈正從不遠處徐徐飛來,做出吃驚的摸樣,道:“尊者……你……”玄澈靜靜地停在水岸邊,用神識掃了一下四周,才對她溫和地點了點頭道:“你的傷怎樣了?”趙悠云忙笑道:“不妨事,不妨事。”說著,微微側身,讓玄澈看到她肩頭上漸漸凝聚成的血跡,這樣美麗的女子,即使是血跡,也是白衣飄飄上的一朵花。玄澈“嗯”了一聲,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