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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為這么一個爐鼎單獨設置結界,還不曉得兩人在結界里……想到這里,憤恨難當,只恨不得把莊姜抓來暴打一頓。黃裳見她這等勸說也聽不進,皺了皺眉,也不再勸,只道:“要打也不能這個時候,你們找別的時辰吧,現下還是御敵為主。”“敵人也要打,賤人也要打。”崔左左忽然道。這次崔右右前所未有地點頭贊同道:“meimei說好。”蘇雪淵擰眉道:“你說誰是賤人?”崔右右正要說話,忽聽朱嫣道:“好了。”說著,把雙胞姐妹兩人的劍拿下,道:“以后算賬。”雙胞姐妹聽了這話,只得罷了,對著蘇雪淵齊齊做了個鬼臉。正在此時,忽聽金貞嬌聲道:“悠月jiejie,您這是要去哪兒?”聲音又叫又媚,讓人聽了臉紅心跳,卻是說著毫不相干的事情。悠月正要出陣,見眾人拿眼看向自己,只得道:“我見玄離如此,十分擔心,想出陣到內廳去拿些丹藥給他吃。”朱嫣想起莊姜說起的種種事端,開口道:“悠月jiejie,外面十分危險,一旦有其他妖物又當如何?不如……”正說著,忽見莊姜從白霧結界里徐徐走了出來,臉色煞白宛如死人,眼目空空,嘴角還蜿蜒著血跡。“莊姜!”朱嫣眼角一跳,正要走上去,見莊夢已經趕了近前,道:“姐……你沒事吧?”方才朱嫣與蘇雪淵的沖突,她一直冷眼旁觀,如今見莊姜出來,方出聲說話。莊姜眼目空空地望著妹子,似乎有言,又似乎無言,卻見雙胞姐妹與二丫走過來,道:“師姐……沒事吧?”莊姜見了這么多人,終于眨了眨眼睛,道:“沒事。”“莊姜,你在師父的結界里做什么了?”蘇雪淵忽然大聲問道。莊姜聽到這話,心中忽然一陣陣扯痛,眼皮“蹭蹭”跳動,卻一言不發,連看也不看蘇雪淵一眼。“我問你呢。”蘇雪淵把那霹靂斬一頓,電閃雷鳴,聲勢驚人。莊姜皺了皺眉,忽見朱嫣關心的眼目望過來,又環目周圍,見楊凡、慕容嫣、二丫、雙胞姐妹都關切地望著自己,心頭一熱……縱使你放下,還有很多人…很多人……心里有我……這就足夠了……足夠了……可是偏偏心頭酸楚更盛,恨不得放聲大哭,有些空缺,是拿全世界也填不滿的……只是又能如何呢?他們之間……他們之間……咫尺之近,卻是天涯之遠,永遠沒有答案的!正在茫茫自傷中,忽見到悠月正站在陣邊冷笑地看著這一切,腦袋“嗡”了一聲,同門隕落,危在頃刻,如何只顧兒女情長?想到這里,只好先把那絕望擱置一邊,振作了精神道:“我方才被威壓所傷,被師父救了。”說著,忽然望向金貞。金貞想起莊姜之托付,心領神會,抿嘴笑道:“方才悠月jiejie要出陣,我們正商量這事哩。”“哦”莊姜聽了,心下轉念,忽然走到廳中玄元面前道:“玄元師尊,悠月jiejie要出去給玄離真人拿藥哩。”說著,一霎不霎地望著玄元。卻見玄元“哦”了一聲,神色并無異常,只是搖頭道:“外面很危險哩。”莊姜嘿了一聲,道:“悠月jiejie,玄元師尊說外面很危險呢。”悠月見莊姜出來,臉色微變,又見她如此作態,沉默半晌,道:“我不怕。”說著,走到玄元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玄元真人,玄離真人對我恩重如山,寵愛有加,陣外內廳中有專屬他的復原丹藥,我想過去拿來,不知您……”玄元聽了這話,想到一個侍妾居然能如此膽量,倒也十分感動,點頭道:“也罷。”話音未落,忽聽莊姜道:“師尊,悠月jiejie孤身一人可不成,我隨她去如何?”第七十九回鬼修悠月“好!”悠月點頭,笑著對莊姜道:“莊修士道功深厚,法術高強,與我同去自是極好的。”“我也去。”朱嫣站了出來,笑道:“這種事情怎能少得了我?”玄元見這么多弟子居然不怕危險,心中大慰,正要點頭,忽聽悠月道:“若是這么多修士去,反而不好哩。”朱嫣皺眉道:“為什么?”說著,與莊姜交換了一個眼神。悠月不緊不慢道:“你看隕落的修士們都是走火入魔,方才玄離真人也是對著玄元真人揮戈相向,若是朱師姐中了什么魔,自爆丹田,或者與莊修士打了起來,這可怎么辦?”眾人聽這話,倒也有理,點了點頭,忽聽金貞道:“悠月小姐說的也是,只是你怎么不怕莊姜對你揮戈相向?”悠月轉頭深深望了一眼莊姜道:“我不怕,莊修士道心十分堅強,又是……體質……我覺得她不會……”那體質前面的兩個字雖然含糊不清,但是眾人都心下了然——同為爐鼎體質!莊姜聽悠月當眾提起“爐鼎”,臉色白了白,緊緊抿著嘴,朱嫣卻不耐煩了,哼了一聲嗷:“少廢話,總之我們不會讓你……”話音未落,被莊姜截斷道:“好。”頓了頓,又道:“就按照悠月小姐說的做。”“莊姜!”“姐!……”“師姐!……”青云七仙都曉得悠月有詐,紛紛脫口而出,莊姜見大家關切的神色,心中一暖,頷首道:“大家放心,我自會省得。”說著對悠月道:“悠月小姐,咱們走吧。”悠月微微一笑,轉身對玄元道:“玄元真人,你看如何?”玄元真人本來希望人多一些更穩妥些,但是聽悠月之言,也是個道理,若是真有什么魔,讓修士們中了毒自相殘殺反而不妥,因此點頭道:“也好,只是你們千萬小心為是。”“是。”兩人一起答應,便要走出陣,忽聽朱嫣道:“慢著!”說著,飛快地跑了過來道:“莊姜你……”眼眸里含著無限關切。莊姜一言不發,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率先走出陣。悠月抿著嘴跟上。兩人出了陣,見船中一如前日般靜謐沉靜,只是從前這情形是仙家風范,如今憑空多了幾分詭異,莊姜袖中緊緊握住法器,掉頭對悠月道:“悠月小姐,那丹藥放在那兒了?”悠月順著游廊一指,道:“向前走。”說著,不待莊姜答應,率先向前走去。莊姜遲疑了下,在她身后慢慢跟上,兩人便這樣一前一后,徐徐在沉寂的船廊上一步步前去,在長長的船廊上留下一長一短的影子,皆是妙齡年紀,皆為曼妙女子,皆是爐鼎,卻不是不同地位,不同命運,不同未來……“莊姜……”悠月在前面忽然開口,不是平日里那恭敬的“莊修士”語氣,而是直白的,干脆的。莊姜握住法器,心知攤牌時刻到了,沉聲道:“悠月?”悠月的頭忽然硬生生扭了過來,雙目空洞地一點點流血,秀麗的面容宛如女鬼,裂開嘴露出血淋淋的牙齒,陰森森道了聲:“終于被你知道了。”若是莊夢看到這種情形,怕是要嚇暈過去,可莊姜早有準備,心里雖然也是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