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擺放著錄像帶。上面是法文。

“我想找09年2月9日日落大廈的記錄，”虞科說,

“恩，”可娃沉穩點點頭，錄像帶折邊上密密麻麻用法文標注著，可娃細細查找著，

“在這一盤里，這里是日期，‘日落’。”可娃很負責任的指給他看，

“恩，”虞科點點頭，小王過來拿過去放進攝錄設備里。

一開始，顯然都是監控探頭攝制下的畫面，走廊、紅毯，莫奈的畫兒，可娃聽見里面是法國警方程序牲的陳述，沒什么特別之處。

叫人尷尬的畫面是在一聲長長的呻吟后開始的，

奢華的大床，

白色的東單，

男人和女人，————

畫面很清晰，連皮膚上的汗水都看得清。

可娃眼往旁邊一瞧.還算自然，她不想此刻表現的很“不專業”，可是，不看，聲音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啊。女人很會叫。

這時他聽見小王在問，“是她嗎？”

“恩，”男人只是轉轉淡淡哼了一聲，

小王低笑，“丫會找哇，這位在市局撈了不少，跑法國去政治避難帶的全是法論功的資料，一去全搞定了，引渡都引渡不回來。”

朱可娃聽著納悶兒，這才又移過眼，畫面上依然是激烈的狂潮。兩個男人盯著畫面，不過，可娃覺得他們并不猥褻，小王也能理解，忙解釋，

“不好戀思啊，可娃姐，叫你————”小王一時也不曉得用什么詞來形容，干脆跳過去了，“其實，也不瞞你說了，虞科是個律師，他專門替邊緣人群打官司，這次他的主顧就是錄像里等待那女的。那女的是錄像里的男的的情婦，被拋棄了，女人型通過虞科爭取到她應得的補償。”

可娃聽了眼晴都瞪起來了！

還————還有專門打這種官司的律師？

29

好半天，可娃都沒有回過神兒。這個容易自艾自憐的女人又想到她自己了。且，生出幾分興趣。

我也曾是人的二奶，我咋就沒想到過自已的“權益”咧？

她這突然回頭又往里走，還把小王搞糊涂了，“可娃姐！”

可娃回頭朝他澀澀一笑，“我才點事兒想問問他，”

這真是個跟她搞不請白的女人！小王又跟進去。

顯然，里面的虞科發現她又折回來也愣了下。他知道可娃一定不自在，所以弄好后趕緊就把她支走，他，怎么又回來了？

朱可娃同志明顯還是不白在的，不過，坐下來，————真是急死人，她又好面子撤，想要問啥她也不直說，人要“迂回”!

“這好像是個當官的啊，”

她眼晴也不敢直視畫面，就是手指了指，還“努力”想營造出“隨意聊天”的氛圍。不過，大尾巴聰明，從剛才他們簡單的幾句對話也猜到畫面里涌動的肥膘估計是個蟠桃的高官。

“恩，他是前北京市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

說實話，虞科也是被她搞糊涂了，不過，可娃同志這樣明顯“裝輕松”的樣子著實有趣，他明明想問別的，且，很不想看這個畫面，但是，為了“專業”或引出他的話題，他又要時不時“若無其事”的瞟一眼，瞟后，臉就紅一分，————非常可愛。虞科自然也不得戳穿她，任她“裝”。而且，他問什么他答什么。

“這是在法國啊，他叛逃法過了？”

“是的，因為他申請了政治避難，無法將他引渡回國，”

“那，那個女的呢，”

“她是他的情婦，也是我這次的委托人。”虞科對他很坦白。

“那你在找什么？”這點，可娃確實好奇。

虞科望了她一眼，笑起來，“我的委托人被這位副局長拋棄了，男的辯稱他們兩人不是兩情相悅，我在找證據指出男的在撒謊。床上的某些細微末節有時候是能看出問題的，比如手，你看，他們十指相扣，一般的利益交和做不到如此親密。”

可娃微睜大眼，頗為佩服咧，他說的很在點不是嗎！專業啊。

“哦——”可娃同志托長聲兒又點了點頭，按下來，她要盤算她該咋說出她的“真正目的”了，

“恩，”半天，她“思量”好了，開口，“我有個朋友，恩，也是，也是別人的情婦，感覺很香艷。

虞科興味的一挑眉，覺得有趣了，她這樣，真不像說的是她朋友，倒像，她才是？否則，這樣地羞愧羞干嘛。

（感謝大家如此捧場，更加感謝大家能如此真誠的理解小jiejie，對我不離不棄，支持我，鼓勵我，寬容我，在等候的這小半月，小jiejie能卓有成效的做成幾件大事。可娃三世又開始了，還是那句話，能承受我胡扯的繼續，不能，請還是給我一個安靜的創作環境，道不同不相為謀。祝大家癲狂幸福。）

30

第五章

“她，她也是被拋棄了”，說著，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一種哀怨，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愿。

嘖，就是這么個味兒，

朱可娃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