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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已經把車泊在醫院門口,候在車前等著傅希堯,傅希堯覺得有些累,揉了揉眉心正想坐到車里面,卻眼尖地看見廊柱那兒站著個熟悉的人影兒。夏小冉側著身,披散的頭發把瓜子臉擋去了大半,眼睛一直看向醫院里頭,那無助的神情讓她看起來更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孩子,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更加蒼白,而且她腳上還穿著雙卡通拖鞋,露出十個圓潤的腳趾頭,看樣子應該是急著出門而忘了換鞋。她是來看邵峰的吧?怎么不進去?他很快轉念一想,特殊病房的每層樓每個路口都有專人把守著,依她那么敏感的身份,估計想進也進不去。傅希堯就這樣遠遠地冷漠地看著她,直到司機忐忑地輕聲喚他,他才回過神轉身上車,寒著聲吩咐:“今晚去別墅。”車子緩緩起動,等倒后鏡里那個小小的背影漸漸縮成了一個點兒,他又忽然出聲,“慢著,倒回去。”他站在回廊的另一隅,單手插在口袋里睨著仿若失了魂的夏小冉,那雙清亮的眼睛盈滿了淚水,長發隨著夜風離亂地飛舞,不知怎的,有半邊臉微腫了起來,顯得她更加地荏弱。好幾次她沖進去都被人擋了出來,看來是邵家下了禁令,他忽的心里一揪,而且帶著莫名的不悅,這對他來說是一種陌生的情緒。夏小冉還不死心,正想再做努力的時候,被人在身后攔住了腰,她微微仰起下巴,噙著淚珠子的眼睛望著阻止她的人,瞬間又像盲人見到曙光似的,雙手用力抓著那人的臂膀,焦急地低喃著:“傅先生,邵峰他怎么樣了?他應該沒事吧?對不對?”那聲疏離的“傅先生”喚醒了傅希堯應有的理智和冷漠,他無情地甩開她的手,沉聲道:“我只是給夏小姐一個忠告,你回去吧,里面……你是進不去的。”他說完轉身就要走,手心卻馬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他回過頭,是她拉著自己的手,眼神充滿軟弱的哀求。他不由得想起那一夜,她軟軟地躺在自己身下嬌喘呻吟,白嫩的手臂緊緊攀著他的肩膀,身體在他的指尖下發顫,那意亂情迷的模樣誘人得讓他忍不住想狠狠地欺負她折磨她。可偏偏她心里想的是邵峰,即使此刻放軟姿態也是為了邵峰,明明是很名正言順,可他就是不喜歡。耳邊還聽見她哀哀地請求:“傅先生,求求你……”他不知夏小冉已經急得六神無主,除了求助于他,她根本想不到別的辦法。昨夜她在宿舍樓門口等了一宿都沒見到邵峰,打他的電話又一直無法接通,當同學告訴她邵峰在校門外出了事故時她都沒反應過來,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可現實很殘酷。等她打聽到他被送到的醫院,忙不迭趕了過去,卻說閑雜人等不能進去,而她就是那閑雜人,是不被邵家認可的人。在那里,王嵐那雙平日溫和的眼睛此時像淬了毒的冷厲,出其不意地扇了她一巴掌,惡狠狠地警告她:“你還想進去自取其辱?他先是為了你跟家人反目,公司面臨危機,然后又趕著見你才出了車禍,你應該覺得滿足了吧?難道還想害死他才甘心?”她彼時才完全明白,王嵐對自己的好,是為了邵峰,對自己的惡,也同樣是為了邵峰,更諷刺的是,還是她介紹自己跟邵峰認識的,何其悲哀。但是王嵐說得對,如果邵峰沒有認識她,也許日子會過得更加地快樂,如果他不是急著來學校看她,也許就不會出車禍……可惜世上什么果都有,偏偏沒有如果,他們的愛情沒有出現奇跡,更沒有得到大家的祝福。她無法控制自己去想象邵峰倒在血泊里的樣子,那種撕裂般的感覺一下一下鉆進她的心窩里,是懾人的疼。斑駁的光影下,看不清傅希堯的表情,他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冷漠地說:“求我什么?”夏小冉紅著眼眶,咬著下唇道:“傅先生,求求你,能不能告訴我邵峰怎么了?”她的呼吸微微急促,似乎已經是拼盡全力來抓著眼前這棵救命稻草,抓住她最后的機會,至少讓她知道他好不好。晶瑩的淚珠子落在傅希堯寬大的手背上,溫度燙得灼人,他想了想,終于心軟地回了她:“人救回來了,不過還需要在加護病房里觀察。”不知道基于什么理由,他最終沒把那句“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說出口。夏小冉驀地松手,綿軟的身體一下子癱軟在地,累得昏昏沉沉的腦子里只有一句話,他救回來了,他沒事,幸好他沒事。傅希堯見她一動不動,“喂”了幾聲也沒反應,彎下腰輕輕一碰,她竟毫無知覺地倒向一邊兒,他趕緊環住她,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又下意識縮回手,暗咒一聲,原來是發高燒了。也對,等了一天一夜沒合眼沒吃東西,再鐵打的人也熬不住,何況是她夏小冉。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大手一環輕松抱起她上了車,馬上撥號,沉著嗓子說:“阿進,你幫我送許醫生到別墅。”掛了電話,他低下頭,看著她閉著眼睛安靜地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眼角還掛著淚滴,他情不自禁地把手滑向她的臉輕輕摩挲著,沒一會兒又抽開緊握成拳,抬起頭移開目光看出窗外,不再看她。王嵐剛走出醫院門口就看見傅希堯抱著夏小冉上車,那雙眼睛像淬了火似的狠銳,心里只反復念著,夏小冉,是你毀了本該屬于我的幸福,我要你加倍還回來!別墅里,許醫生給夏小冉打了退燒針,又喂她吃了一次藥,等燒退了才離開。寧靜的夜晚,偌大的房間只有她細細平緩的呼吸聲,傅希堯倚著窗臺,定定地看著她乖巧地蜷在床上睡著了。此刻她看上去就像一只誤落凡間的小玉兔,干凈得招人疼。他的心情有些復雜,抿緊唇不發一言地離開房間,把她的事情丟給管家善后,就獨自開著他那輛捷豹隱沒在無邊的夜色里。第二天天還沒亮夏小冉就醒了,燒退以后大腦還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半天還想不起來發生了什么事,等她睜著酸澀的眼睛看清楚了周圍陌生的擺設以后,她才后知后覺地嚇了一跳。也許是聽見聲響,一直候在外頭的管家敲了敲門就走進來,畢恭畢敬地說:“夏小姐,先生交代說你的身體不舒服,可以先吃早餐再服藥,或者可以讓司機直接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先生?是傅先生嗎?”夏小冉下意識地反問,這才發現喉嚨干啞得難受,全身乏力。管家微挑起眉似乎有些遲疑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