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種東西
第5章 這種東西
第5章 這種東西 一場暗戀,總是少不了那些在陰暗處的睹物思人。 比如用過的茶杯,比如丟棄的發帶,比如某些貼身的衣物。 暗衛上等的輕功,是用來干這檔子事的?燕南潯用食指挑著剛剛才被謝稚然珍惜的捧在懷里的東西,似笑非笑道,王爺的內衫。阿然,你還真是不負眾望的變態。 謝稚然已經連尷尬都很少了,除了有些臉紅,大概還是因為習慣反應。她滿不在乎地整理著剛采到的草藥,沒搭理燕南潯。 燕南潯習慣性過去摟住謝稚然柔韌的腰肢,觸碰她肌膚細膩的頸項。 別,我在做正經事。謝稚然有些不耐煩般,用手肘隔開他。 燕南潯見狀越發地嘲諷起來:正經?怎么我一來,阿然就正經起來了? 徐大夫讓我幫他配的藥,你又不是不知道。謝稚然推開了燕南潯,也沒正眼看他。反正徐大夫并不歸燕南潯管,估計他也不好遷怒他。 說起來,其實燕南潯管的人挺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年輕的緣故,就算他功夫一等一的好。 兩年前初次被燕南潯壓在身下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年輕的男人,在武學方面堪稱天賦異稟。自己當時便不是她的對手,更別說現在了。 被推開的燕南潯有些著惱,隨即又笑得有些陰險,聽說前天皇上賞給王爺兩位美人,不知道阿然有沒有去見過?那真是個個國色天香。 看著燕南潯刻意作出回味的模樣,謝稚然心里有些好笑:這個男人,其實還是挺幼稚的。 她突然也生出了揶揄的心思,淡笑道:喜歡的話,就讓王爺送你唄。 燕南潯一肚子的郁悶。 他扒過去,突然真玩幼稚的撒嬌戲碼來:阿然,你明知道我只要你一個人的。你要放棄了王爺,我甘愿帶著你私奔哦。 謝稚然很習以為常:那就等我想放棄了再說吧,到時一定找你。 又被敷衍了。 燕南潯是一個堅決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人,即使是他的阿然也不行。 他突然攔腰將謝稚然扛了起來,飛出了門去。 謝稚然雖不至于驚慌,但還是有些不明所以:大半夜的要去哪? 我家。 謝稚然真有些吃驚。 兩年來,她還從沒去過燕南潯的地方。 這個人在她的眼中一直是神秘的。不知道長相,不知道年齡,不知道身家背景,也不知道武功的上限。 她視之為理所當然。她并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沒必要知道的人和事。 她只知道,這個男人性格惡劣而變態,喜歡捉弄她、羞辱她,總會突如其來又恰到好處的出現在她的家里,然后要她。 現在,這個男人竟然主動把她帶到自己家來了。、 這讓謝稚然覺得些微的不快。 她和這個男人,不應該過于親近。 即使身體上他們做過最親密的事情,精神上她們也應該保持各自的領域,不應越雷池一步。 否則,謝稚然無法確定自己還會不會放任燕南潯的靠近。 怎么了,這個表情?燕南潯把她丟到自己的床上,俯身問。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做什么?燕南潯嗤笑一聲,當然是zuoai了。你房里一股的臭藥味,床上還全是土,讓我怎么做? 說完就立刻開始扒她衣服,動作熟練敏捷一點也不遜于以往。 謝稚然輕輕松了一口氣。 燕南潯沒有漏看這一個細微的表情,心里頓時有些悶。 隨即又邪惡的笑了笑:我還帶來了點情趣用品哦。他從懷里掏出之前被她拿來玩的牧昭的內衫,眨眨眼:這個,阿然一定很喜歡的吧? 謝稚然突然覺得背脊發涼,也不知道哪里又惹得這變態不高興了。 謝稚然根本沒有心思去觀賞燕南潯的屋子長什么樣子。 她的雙眼依舊很快便被燕南潯用發帶綁住了,最受不了的是,全身赤裸的她,身上被綁住的地方,不只這一處。 怎么樣,阿然,手臂被王爺的里衣綁著被我cao,是不是感覺很過癮很刺激?燕南潯一邊在她身體里激烈的動作著,一邊伸手若有若無地觸碰撩撥著。 這可是王爺貼身的衣物,這衣服平時一直包裹住的,可就是阿然朝思暮想的那細滑的皮膚 謝稚然咬緊了牙,身下卻愈加濕潤了起來。 阿然你現在的表情真性感燕南潯又重重的往里頂了頂,惹來一陣喘息。 性感得,讓他又愛,又恨。 牧昭,牧昭。他早晚把這個名字,從謝稚然的身心連根拔除。 今晚的燕南潯折騰得尤其厲害,遲遲不肯讓謝稚然到高潮,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這女人終于經不住他折騰哭了出來,燕南潯這才狠狠地挺腰,舔吻著她的淚珠和她一起達到高潮。 疲累的夜晚,謝稚然根本連話都沒說上兩句,就昏睡了過去。 恍惚中,謝稚然有些錯覺,似乎抱著她的人,動作溫柔得充滿愛憐,那么濃厚。 ******* 謝稚然再醒來,是被搖醒的,睜眼便看見一個藍色面具。 高信大人? 燕南潯呢?高信的聲音有些不悅,估計是沒料到會在燕南潯家里看到謝稚然。 護法的身份一直必須很隱秘,燕南潯這么做,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謝稚然頭還很疼,看看天外,估計天還沒亮,她也才沒睡一會兒,腰酸的都快坐不穩了。 不知,剛才似乎還在。她伸手摸了摸身邊的空位,發覺還有些溫度,估計人沒走多久,今天是莫大人值班? 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用尊稱的,畢竟暗衛隊必須守規矩。 高信頓了頓,只說:你接著睡吧。而后閃身走了。 這下謝稚然反而有些睡不著。累是累,心里卻恍惚地有些不安。 莫不是王爺出了什么事吧? 謝稚然有些呆滯的躺著,不知所措,腦子里反復想著各種可能。 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高信雖然功夫不如她,但心思縝密,手段老道,配合燕南潯那樣的高手,王爺應該不會出什么事 想著,天漸漸亮了。 燕南潯依然未歸。 謝稚然這才驚覺她應該回家的,老待在燕南潯家里做什么? 她正起身穿好了衣服,突然一陣聲響,是高信扶著燕南潯回來了。 看見謝稚然還在,都頓了頓。 燕南潯的聲音似乎是有些高興:阿然還在啊。 高信也很識趣,把燕南潯不客氣的往床上一擺轉身就走,只丟下一句:傷的不重,你好好在照顧他。 謝稚然有些吃驚:你受傷了? 什么人竟然能傷得了燕南潯? 小傷,一時大意罷了。燕南潯狀似不在意道:該討回來的我會一點不漏的討回來。 謝稚然卻能感覺出那份不甘心。 年輕的孩子,其實還是很小氣的,睚眥必報。 燕南潯脫下衣服,胸口好大一個印子,掌印形態奇特,一般人應該不會認識,謝稚然卻愣了愣。 她道: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你不留下來? 留下做什么?謝稚然一臉不明所以。 燕南潯氣結:我受了傷,你不照顧我? 你不是說是小傷嗎? 燕南潯氣得鼻子都要歪了:這什么人啊?! 他還記得以前牧昭不小心割傷了手指,謝稚然央求他多值幾天班的事情。 那個連受傷都算不上吧?只不過破了一點皮,就讓她緊張得老往徐大夫那里跑,生怕留了疤。 現在倒好,他都是讓高信扶著回來的,嘴上說小傷,她就信? 明著說,根本就是完全不把他當回事。 他本以為謝稚然和他都快兩年了,即使依舊念著牧昭,至少心里有自己的一點位置,結果 燕南潯覺得謝稚然給他的打擊比翎羽山莊這一掌都還讓他受傷。 當然,更多的,還是悲哀。 謝稚然的愛必須藏著掖著,可似乎他燕南潯的愛,也一樣見不得天日。 連一點關心也不敢要。 想起他把謝稚然帶進家里時她的那個表情,明明,暗藏著拒絕和恐懼。 這個害怕別人闖進心里的女人,讓他內傷得要吐血。 燕南潯疲憊不堪。 你走吧。 是。 謝稚然當真走了,頭也不回。 燕南潯著看著她的背影,心里苦得沒了滋味。 他是不是應該采取別的行動了? 在這樣下去,即使再給無數個兩年,他的阿然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第二天,容岱告訴她,燕南潯不知道哪里不對勁了,把謝稚然停職了,說是要她在家多鍛煉些時日,暫時不讓她去牧昭身邊值班。 謝稚然很納悶,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把這祖宗惹毛了。 直到回到家,她才發現她的內衫全都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質地更好的內衫,看起來不像新的,但絕對是上好的布料,謝稚然莫名其妙,直到看見袖口繡著的兩個小字: 燕南潯。 謝稚然啞然。 雖然她一點都不了解燕南潯,但有一點毫無疑問這個小男人,真是小氣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