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以后(一)
天黑以后(一)
第一章 當陽光照進窗欞的時候有種銀屏乍破的感覺,我忍不住瞇起了眼,長長的指甲抵住了身旁那人的喉嚨。 接著被順理成章地強行順著脊椎尾骨按了下去,酥麻感和略微的疼痛感像是模糊的夜晚一般侵蝕進身體里,隨之而來的快感帶著殘忍的意味。 我攀附上他的脖子,但另一只手卻探向窗戶。 手當然被攔了下來。 畢竟對方是鬼,鬼被陽光照了會死,也算常識。 他終于睜開了眼,他的眼很漂亮,在見到他之前,我以為蜜璃的眼睛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眼睛了。 但他本人卻有著和眼睛并不配套的冷酷與嗜血。 鬧騰。 他這么說道,將我再次用力地按了下去。 本來是沒有體溫的死物,但在我一次提及后他又刻意制造出自己有體溫的假象,但那體溫比起活著的人來說又過高了,也不知道這屬于取悅還是懲罰了。不過這對于我來說區別不大。 搞的后來每次和他交合時都有一種被冬日殘冷和荒漠烈日來回鞭撻的錯覺,愛欲在各種混亂的體驗中變得愈發畸形,與此同時我的忍耐力逐步上升,所渴求之物也逐步增加。 在與他rou體接觸的時候,他身上血腥殺伐之氣時時刻刻燒灼著我屬于人類的脆弱軀體,他并不知曉這一點,而我不在意這一點,不如說這正是我所渴求的東西。 于是我閉上眼再次蜷縮進了他的懷里,試圖在他胸口留下牙印結果無果,反倒是他用指甲主動割破自己的胸膛,過于慷慨地讓我隨便飲用。希望得到更多力量的我對此自然非常開心,但我并不會喝太多,因為太多的話我的身體無法消化,反倒會帶上鬼的氣息,我并沒有變成鬼的興趣,所以即使渴望力量也會努力截止。 力量開始在體內燃燒,擴散,身體擅自愉悅起來。 糾纏,情欲枷鎖,交疊,手指合攏,覆蓋,扼住喉嚨,躁動,進入,迷醉,喘息。 盡管他有所克制,但鬼怪過于強壯的身體依舊令我感到吃不消。 酸軟悶痛的感覺讓我忍不住咬緊了唇,但很快異樣的酥麻感如同電流一般從私處竄到尾椎骨,繼而向上攀升讓大腦混沌起來。 在下面飽脹到無法承受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 猗窩座。 *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猗窩座已經離開了,一束金黃色的秋麒麟草在窗臺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他每次來找我的時候基本上都會搞這套,也許是出于野獸求偶的本能。 我和他相遇是在三年前的夜晚,當時我被一個鬼襲擊,憑借著和自己孿生姐妹甘露寺蜜璃如出一轍的巨力還算輕松地將鬼擊倒,然后將他的頭一遍遍砍下來,但他始終不死,我苦惱地蹲在原地,心里想著要不試試把他的頭剁成醬,但這也太惡心了。 這時候我頭頂響起一個聲音。 你這樣是不行的,必須用鬼殺隊的日輪刀才能殺死鬼。 我抬起頭,看到身上攀附著深藍刺青的男人站在樹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一個對視,周遭環境都靜了下來,我仿佛看到天火降世,焚盡萬物,白骨荒野,寸草不生。歲月凝練的血腥與殘暴撲面而來,讓我幾乎顫栗地跪倒在他的腳下。 你很不錯。 他以高傲的姿態說出的這句話,在我看來只是一種嘲弄。 我咬著牙,顫抖著抬起手,將手中的刀擲向了他。 他的頭微微一側便躲過了我窮途末路的攻擊,下一秒我被一股巨力撞到樹上,他掐著我的喉嚨靠近我。 我有個很棒的提議。 窒息,咳嗽,生理性的眼淚。 破碎凌亂的輕喘,手指無助地握住他的手腕。 他的眼眸比身后的明月更漂亮。 卻無半分慈悲。 你叫什么名字。 他略微松開手,給了我說話的機會。 他的下一句話響起的時候,我用盡全力咬上了他的手腕。 屬于鬼的血流了出來。 要不要成為鬼。 對他卻沒有任何影響。 我惡狠狠地吮吸著他手腕上的傷口,以此表達我的抗拒。 冰冷的鬼之血液流淌過食道,腐朽的血腥氣讓我整個人都感到不適。 正好你自己開始喝了,那么就盡情地喝吧。 頭頂上方傳來他的聲音,他似乎在笑,因為他的胸膛在震動。混沌的思維讓我沒有意識到這個姿勢宛若擁抱,當鬼的力量開始在體內擴散的時候,隨之而來的疼痛讓我全身顫抖,他低下了頭,下頜抵在我的額頭上,是很親密的姿勢,但卻是在桎梏我借此機會逃走。 正在這時,身體里的某處似乎發出了嗚咽。 我的神志剎那清明。 不好,[它]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大抵是性癮,如果在極端的情緒下會突然爆發出來,那種沖動會無法遏制,我只能不斷的自殘來控制自己在跑到外面隨便找個男人的沖動。但久而久之,疼痛居然也成為我的快感來源之一。 為了避免犯病,我盡可能讓自己心情平和,盡可能少接觸他人,這幾年已經基本沒有犯過了,卻未曾想到今天突然間又出現了。 它是來的如此氣勢洶洶,讓我的神智只維持了不到三秒的清明。 下一刻,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抬頭試圖親吻那只鬼的嘴唇。 他別開頭躲開了我的親吻,說來可笑,這個動作和躲開我的劍時幾乎一模一樣。他本人似乎有些驚訝,我迷迷糊糊中聽到了他的自語:轉換成鬼的時候會有這樣的癥狀嗎? * 幾百年來,這是猗窩座唯一一次成功策反的人類,猗窩座本人對如何轉換人類并無任何經驗,只是聽說剛成為鬼的時候會遏制不住各種兇殘本性。 似乎和眼前少女此時的行為是對得上號的。 那么呃。 既然是自己的責任 那么呃x2. * 那晚我們過得非常血腥。 我喝了不少他的血,他的血所化成的力量燃燒著我的理智,讓我一遍一遍對他索求,而他則在聞到我的處子之血后也控制不住的咬了我,我們相互咬著對方,吸食對方的血,一起度過了一個荒yin無道墮落不堪的夜晚。 第二天他才發現我沒有變成鬼,他驚訝地思考了好久后才說也許我擁有傳說中的噬鬼者體質。 我一時間并不知道該用什么姿態面對他,但思緒一觸及昨晚便立刻失控,而這也直接導致了我和他的關系走到今天。 身為噬鬼者似乎不變成鬼也可以,吞噬足夠多的鬼的話自然有延長壽命的功效。猗窩座似乎對我殺死其他鬼并無什么意見,而我和他血的羈絆令彼此失控兩次后,我們已對此沒有刻意避開的打算。 最終我放任自己對他說道:我需要你。 需要他的血讓我變得更強大,需要他的身體來治療我的性癮。 而他所做的是的是把我翻過去從后面進入了我,驀然飽脹的感覺讓我忍不住弓起身體,隨后歡愉拉扯著理智頃刻間墮入無盡深淵。 這似乎是他給我的回應,但我卻非常清明的知道真正失控的只有我一個,而他已習慣了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