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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吻她的脖頸,她癢到下意識的縮著,把電話撥了出去。刺耳的鳴笛,是在不久之后。警察破門而入時,一切就像慢放的電影,所有畫面都是無聲的,老師擁住她,扶著她站起來看周啟棠被扣上手銬,按住肩膀推出琴房。在警車前,他回頭,眼神落在她身上。陸音喜歡秋天,原因是秋天像他,如血的殘陽看似乖戾驕縱,實則是片緋色的,輕柔的樹林,鋪滿了夕陽的落葉。安靜的審訊室內,有股近似醫院消毒水,夾雜一些茶葉的味道。周啟棠坐在冷硬的椅子里,半個多小時中,他保持仰頭的姿勢,瞇眼盯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聽到開門的聲音,中年男人走到周啟棠身邊,一把拽起他。他眼神銳利,看著周啟棠,然后抓過他的手腕,打開了他的手銬。周啟棠轉動腕關節,走出了審訊室,一眼看到正等候他的男人。他穿著黑色呢子長大衣,沉氣站起來走向周啟棠。是周世毅,他的父親。周啟棠襯衫的領扣解開著,領子稍稍有點歪,外套更是不知所蹤。他沒來得及反應,就挨了大步而來的周世毅一拳。周啟棠向后踉蹌兩步,下顎瞬間麻痹,牙齒微微顫了幾下。他站穩,用拇指抹掉嘴角滲出的血跡,什么話也沒說。周世毅握緊的拳頭有點發麻,看著他,“走!”警局出來,冷空氣從四面八方鉆進骨頭縫里。周啟棠冷的捏了捏手,司機開了車門,他便飛快地躲進私家車后座。周世毅隨其后上了車,和周啟棠隔著半米的距離,感到一陣心煩,摸出煙來抽。車窗外繁華的夜景不斷掠過。兩根煙連著抽完,滅在手邊的煙灰缸里,周世毅才開口,“先是揍了何詠一頓,現在又搞上他女兒,你和他們何家有什么仇?”半年前,何詠摸了陸音的大腿,對她說了很多下流的話。當晚,周啟棠找了幾個人,把何詠車砸了,人打了。可惜運氣不好,被路人目擊報了警。周世毅奇怪的是,何詠竟然放棄起訴。只有周啟棠知道,那時他對何詠悄悄說,“猥褻繼女的新聞出來,以后您的路不好走了吧。”前面紅燈,車慢慢停下,周世毅轉頭看向他。“我喜歡她啊,她不同意,就上咯。”周啟棠理所當然的說。周世毅陰著臉別過頭,嘴里咒罵了句,“你他媽個cao蛋的。”“我媽是你老婆。”“閉嘴!”陸音打開窗戶。不遠處路燈下層疊的樹木剪影連成片,周啟棠站在那。他換了身干凈的衣服,看見陸音時,翹了唇角,張揚如初。陸音迅速地將睡衣換下,跨出窗外。房間離地面是兩層樓的高度,但房子外觀的結構像斜梯,可以讓她踩著躍下去。周啟棠眼睛緊跟她的身影,快下來時,他伸長手臂扶住,然后將人攬進懷里。“還好嗎?”頭頂傳來他低沉的嗓音。陸音抬起下巴,就看見他嘴角的烏青。看久了她不忍心,“這應該我問你吧。”周啟棠揚了下眉骨,笑著說,“我很爽啊。”陸音愣了愣,接著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耳朵瞬間熱起來,就朝著他腹部打了一拳。周啟棠假裝很痛的捂著肚子幾秒,又拉過她的手,握在自己微燙的手心里。他說,“帶你去個地方。”他們坐上計程車,陸音靠在他身上有些困頓的睡了會兒,一直到了城市的最北邊。夜里稀疏的路燈,昏黃的剪出工廠的輪廓。沒有下過雨,地面濕的就像積聚著雨水。坐在碼頭的圍欄上,陸音望著浩浩蕩蕩的江水,問他,“為什么來這里?”周啟棠回答,“海盜就應該看看海啊。”隔了片刻,陸音無情的戳穿,“這是江。”周啟棠失笑,語調半認真的說,“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呆著。”陸音抿了抿嘴,放在他口袋里的手,被握著熱到出汗。他打量著黑漆漆的夜晚,邊說,“我爸明天會去你家談,順利的話下個月就訂婚。”周啟棠知道,別說是何詠了,周世毅都不會同意他們交往,未來甚至結婚。所以他才要陸音報警,如果將丑聞鬧大,事關兩家臉面,不得不妥協。就連周世毅都是后來觀察到,陸音對這件事的態度,才發現自己被兒子算計了。陸音沉默了下,看著他,“你不恨我嗎?”她說,“……我讓你變成這樣。”周啟棠轉頭與她對視,慢慢笑起來,“你這么美好,我總要付出些代價。”沒給陸音心里泛酸的時間,他就說著,“其實,以前關于你那些不好的傳聞,都是我放出去的。”她猝防不及的愣住了。在陸音被孤立時,他還是那個溫暖如陽光的少年,無論流言多卑劣,都陪在她身邊。現在的周啟棠搖了搖頭,說,“我不想讓你有朋友可以傾訴。”“后來到處說你濫交,當然也是我找人干的。”初進德治時,陸音就頗有名氣,別校都有人知道她外號公交,意思是給錢就能上。因為這樣,她曾經被小混混堵在巷子里,逼得她打電話向周啟棠求救,從此害怕的讓他送自己回家,并在路上任他索求。周啟棠笑的好看,“我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