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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會選擇回來給恩師送束鮮花,以表心意。雖然每年都有,但是五年了,徐品羽只趕上了這一次。那年,在沈佑白離開后沒過幾天,一封匿名郵件寄到她的家中。里面放著一張銀行卡和紙條,寫著,密碼是生日。然而徐品羽輸入自己的生日,顯示錯誤,試了陳秋芽的生日,卻成功了。這張銀行卡,估計是沈佑白父親送的。發現自己被沈文頌找到之后,陳秋芽立刻到銀行凍結了這張卡。思前想后,決定讓徐品羽先在德治把最后幾個月念完,期間考慮搬到哪去。所以填志愿時,徐品羽瞞著她,寫了一個小城市的大學。陳秋芽責怪她,更心疼她要為了自己做出犧牲。搬到小城市的事,她只告訴了陳子萱和魏奕旬,這幾年放假時有空他們就會來找她。而沈佑白,如同當初刻在教室墻上的涂鴉,一遍遍被粉刷。毫無蹤跡的,消失在徐品羽的生命中。她想不通,怎么活生生的人,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徐品羽是臨時調班,才空出時間,來得比較匆忙,腳下一雙高跟鞋。她勾著陳子萱的胳膊,談笑著走下樓梯,卻意外見到了一個人。有些眼熟的背影,恍然的瞬間,徐品羽脫口而出她的名字,“蔡瑤?”女人聞聲轉過來,刻意表現的沒有費勁思考她們是誰,反而笑的從容,“哦,是你們啊?!?/br>蔡瑤剪了一頭俏麗的短發,玫紅的唇彩,簡潔的打扮,看著成熟大方。以前定料想不到,她們也能像許久未見的好友般聊著天。時間能吞噬一切,果然不假。互留了電話,蔡瑤突然說,“對了,下個月我結婚,來嗎?”陳子萱驚訝,“哇,夠快的啊,恭喜你呀?!?/br>蔡瑤擺擺手,“別恭喜了,你們也抓緊吧。”說完她看向徐品羽,頓住,最終笑了笑,便移開目光。似乎是想問什么,卻也沒問。走出校門,有很多不舍的情懷,用言語表達,卻顯矯情。蔡瑤和她們告別,快步向著一輛車走去。打開車門的同時,徐品羽看到了駕駛座的男人。“不是周崎山耶?!边@句話是陳子萱說的。徐品羽抬了抬眉,笑著說,“原來連你也感覺,當時他倆不對勁啊?!?/br>陳子萱表情故作惋惜,“可惜,我們都猜到了開頭,沒猜到這結果。”徐品羽揚起下巴,頗有些得意的看著她,“不過,我倒是猜到了你們的開頭,也猜到了現在的結果。”陳子萱本來沒明白,但順著徐品羽的目光回頭。看見走來的魏奕旬,她掩不住嘴角的弧度,便去掐著徐品羽的手臂。六點天已經黑了大半,氣溫比下午低了許多。他們三人選在火鍋店吃飯,熱騰騰的鍋,正好暖胃。陳子萱開了瓶啤酒,給她面前的杯子也斟滿,說著,“來島民,干一杯。”徐品羽十分幸運,剛畢業就能通過面試,在赫赫有名的景櫚酒店入職。這間酒店的所在地,是蜜月度假的勝地,斐洲島。所以陳子萱得知后,開始用島民來稱呼她。徐品羽仰頭飲盡,杯子還沒放下就問,“你們準備什么時候結婚啊?!?/br>陳子萱剛喝了口啤酒,聽到她的話便嗆到了。“嘖,慢點?!蔽恨妊七谱?,抽了幾張紙巾貼到她的嘴邊。陳子萱擦著嘴,“這事不用你費心,倒是你……”她說到這里就停住了,徐品羽涮著羊rou,漫不盡心的問,“我怎么了?”“你還在等他啊?!标愖虞婷鏌o表情的看著她,就差沒翻白眼了。真的不知道,徐品羽是怎么想的。沈佑白明明沒有留下任何聯系方式,她也可以等這么多年。徐品羽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下,被熱氣燙到,急忙收回。她淡淡的說,“其實也不是,我現在只想努力工作,多賺點錢改善生活質量。”夾著熟透的rou片,沾了點醬汁,又輕聲接上,“況且周圍也沒有合適的人?!?/br>“哪里沒有!”陳子萱一拍桌子。嚇得魏奕旬才費勁撈起的丸子,又掉到鍋底了。陳子萱義正言辭的說,“夏尋不是人嗎,這死小孩偏要考進你那所大學,我老姨差點氣死。就算沒表白,但誰不知道他喜歡你啊。”她出其不意的拿筷子指著魏奕旬,“你知不知道!”魏奕旬無可奈何的回應,“知道知道。”她的目光再詞轉向徐品羽,“你看,連他都知道!”陳子萱是苦口婆心的勸,“再說了,搞不好你守身如玉,牌坊立了三米高,沈佑白早就被陽光沙灘比基尼美女環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怎么會記得你。”徐品羽聽著會因為她的關心而笑,但有些事,盡管沒有人捅破,她心里也一樣清楚。魏奕旬撈起丸子放到陳子萱碗里,“你多吃少說行嗎?!?/br>陳子萱沒動筷子,反瞪著他,“魏奕旬,我都胖六斤了,你還讓我吃?!?/br>魏奕旬誠然說,“胖吧,沒事,我喜歡就好?!?/br>此刻徐品羽手指都被rou麻的蜷縮起來,好想遠離這對情侶。第四十四章蝴蝶(2)酒過三巡,亢奮的陳子萱已經顯出醉態,拉著徐品羽要猜拳。先前熱滾滾的火鍋,現在平靜的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