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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運氣不好,前后門緊閉,沒人。徐品羽嘴一撇,快步離開。從辦公室出來,她拉上門。四周安靜,只有遠一些的講課聲。接近午時,陽光耀眼。已經上課一會兒了,腳步聲踏過無人的過道,往前走著。她正想著,A班會不會是體育課,要不要去場館看……誒?啪——突然從外面飛來的東西,砸破了窗戶,在徐品羽眼前劃過。她嚇得往后倒去,坐到了地上。玻璃碎片叮呤當啷的落下,像一場白晝的流星雨。一顆籃球滾到墻角,又彈出來。光線照穿整條走廊。有人躍上窗口。她用手擋光,瞇著眼,只看見輪廓。翻進來的男生踩到玻璃,細碎作響。夏尋看到坐在地上的人,微微怔住。對視半響。他指著徐品羽,張了張口,“啊,內褲。”她愣了下,一秒合緊膝蓋拉下裙子。徐品羽剛準備開口斥責他,緊隨跳進窗戶的男生,迅速撿起地上的籃球。他拽走夏尋,“快跑啊別泡妞啦,老師要來了!”果然,他們逃跑后不出幾秒,距離最近的老師聞聲趕來。徐品羽余驚未散,在一片玻璃渣子中,剛剛小心翼翼地站起來。老師見滿地狼藉,也一愣,“你這是……練功呢?”她急忙擺著手,“不不,不是我干的!”老師示意她別慌,“行了行了,知道你沒這破壞力,先去處理下你那臉。”“臉?”徐品羽下意識的伸手到臉上,觸到一塊皮膚,刺痛了下。收回手,指腹沾著血。幸好劃破的傷口不大,像一條細線。在醫務室貼了張創可貼,就去年級主任辦公室。進去時,恰逢男老師喝斥著,“還狡辯,都有人目擊……”他見到徐品羽,便說,“誒,你來的正好,看看是不是這兩個家伙。”順著他指的方向,徐品羽看到了靠墻站的兩個男生。一個可憐兮兮的望著她。另一個,倒不慌張,有點娃娃臉,歪著腦袋看她。男老師又嫌棄的搖搖頭,“也不用問了,兩個男生都是K班的……”徐品羽原本要說的話,張口改成了,“對不起老師,我剛剛被嚇到了,沒看清是誰。”沒人料到她會這么說,一時安靜。年級主任是個中年女人,比男老師多了幾分不怒自威的神色。從辦公桌后走出來,她先瞧了瞧兩個男生,“既然你們不承認。”她又看了眼徐品羽,“你又不知道。”最后說著,“那你們三個就一起把走廊打掃干凈。”出了辦公室,夏尋叫住她。他說,“謝謝。”頓了頓,看著她說,“還有,對不起。”徐品羽面無表情的開口,“不想說‘沒關系’可以嗎。”沒想到她這么直白,夏尋怔了怔,才點頭,“可以。”她又說,“那你們留下清理,我走了可以嗎。”“……可以。”徐品羽終于揚起一抹笑,“辛苦了,再見。”揮揮手,真的轉身走人。肇事男生之一的韋昭明,突然笑說,“這學姐好可愛啊。”夏尋目光在她離開的方向,停頓幾秒,轉頭對韋昭明說了句話。然后,朝著徐品羽下樓的背影,追了上去。“學姐。”徐品羽聞聲,下意識的抬頭看。少年半身撐在扶手上,臉上張揚笑容,眼睛透亮,略帶稚氣。他問,“你有男朋友嗎?”徐品羽愣了愣,揚著下巴說,“學弟,沒人告訴你校規禁止談戀愛嗎?”站在走廊發呆的韋昭明,耳邊仿佛還回放著,夏尋的話。他說,“她是我的。”光中有塵埃。輕飄飄的浮沉。韋昭明回過神來,“誒,都跑了我一人掃啊?”第二十五章妄想(1)徐品羽喜歡看guntang的水,慢慢浸濕銀杏干葉。它玻璃杯中漸漸蜷曲自己,最終綿軟的浮起。味道有點苦澀,并不好喝。以徐品羽的家境,想要就讀德治學院,需要參加入學考試。她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所以沒有收到入學通知,也不會感到太失落。然而,當徐品羽在普通學校就讀一月有余時。突然,又收到了德治學院的通知。與其說是通知單,不如說是致歉信。信中稱,由于學院系統出錯,導致徐品羽的成績被跳過排名,重新錄入后,她是符合入學條件。如果她仍然有意轉入德治學院,為表歉意,將減免她一個學期的學費。陳秋芽詢問她的意愿。徐品羽眨了眨眼,回答,“當然去啊,免學費呢。”來到德治的第一天,是下午。黃昏的光刷暖路面,又被將至的夜風吹涼。初來乍到難免會有些緊張,再加上忙著辦理入學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