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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上墨臺攬明月(一)

    

欲上墨臺攬明月(一)



    下得山時,已過晌午。

    華年在路邊攤子上叫了兩碗餛飩,熱騰騰的端來上,饑餓多時的少女不顧形象狼吞虎咽下半碗。一抬頭,就瞧見對面的外族女人依舊正襟危坐,雙目盯著有缺口的碗沿兒,眉微微皺起。

    華年咕咕幾口喝下大半碗湯底,肚皮得以滿足后,方有力氣對女人說教:我可不管你以前是個什么身份,時逢亂世,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你若不吃就拿來給我。

    外族女人攔她道:誰說我不吃了?我嫌燙,涼涼不行?方才你說亂世,我瞧四周百姓安逸太平,哪里來得亂世?

    偏安一隅當然太平,越往都城去,便越是兇險,既有義軍揭竿而起,那便說明這世道并不容人民憤如猛獸,你們北淵的暴政該到頭了。

    少女說得義憤填膺,外族女人觀她惡狠狠的喝湯模樣,倒像恨不得這餛飩不是餛飩,而是她北淵族人的血rou一般。

    外族女人素知穆人崇文輕武,他們的性子早在積年的酒池rou林與風花雪月中,被磨軟助弱。不然當年她的父皇也不會僅憑一支萬人不到的騎兵,就輕松奪了他們的江山。眼前這少女的性子卻不同,剛強不阿、鐵骨錚錚,比那些軟脊梁的穆朝男人還要硬氣許多。

    回想這幾日的接觸,外族女人越發覺得面前少女有趣。違逆父母、不甘天命,誓要自己到外邊闖出個名頭,甚至憑一把短而又短的匕首,就能殺了山中頭狼此種性格不像穆人,倒更像他們北淵做派。

    又身手矯健、力氣不俗,稍加訓練,必是一把鋒利的好刀。

    你緊些吃,吃罷我去雇輛馬車,好快些送你到法華寺。

    華年的一碗餛飩見底,抬頭,瞧外族女人悠悠執勺,小口小口往嘴里送著吃食,這與底層百姓截然不同的氣派,令少女瞧癡了一會兒。

    客人要再續一碗否?

    攤主的問話喚回了神游的華年,只見她搖頭擺手道不用,一面起身去就近的驛站雇來了駕騾車。

    華年:我身上的銀兩只夠雇這車,這是馬騾,速度與馬不相上下,你不必擔心會在路上耽擱太久。

    車轅太高,外族女人本想等著華年跪下給自己當墊腳,誰料少女噌得一下就跳上去,并不管她死活,不但不來幫她,末了還怨她動作慢讓她快些上車。

    她咬著銀牙道:我上不去。

    麻煩。

    華年將行李放進車廂,又跳下去,讓女人扶住車轅,雙手抵著她的臀用力一推,渾似丟一麻袋的米,粗魯又不知輕重。

    像這樣趕路,大概三個白天就能到達法華寺。期間她們包括車夫的宿食錢都是由華年出的,少女出來時帶了五兩銀子,除卻以上以及為外族女人買藥的花費,她僅剩下一兩不到。

    為了盡早趕到目的地,她們午時也不停下休息,奔波了整日。夕陽漸沉。外族女人端坐著,上下眼皮輕微的在打架,須臾之后,便完全支撐不住地睡倒過去。

    華年見她身子歪向車門,怕她磕著頭,右手將人拉過來,讓她枕著自己的肩膀入睡。外族女人得寸進尺,雙手牢牢摟住少女脖子,全身貼緊她,就差將雙腿也翹放在她身上了。

    華年性子直,心里覺得怪異,緊跟著就實施以行動:她毫不留情一把推開外族女人。原本香甜入睡的女人被這一變故弄得身子失衡,背哐當一聲撞在車廂內壁上,肩胛骨磕到木頭堅硬的棱角,疼得她秀眉緊皺。

    她質問少女:你干什么?

    華年冷漠地瞧她一眼,道:你是北淵人,我能送你回去已是大發慈悲,你少用你的毒計坑害我,我不是男人,不吃色誘這一套。

    色誘?   外族女人反應過來,對方原來以為自己是故意接近她,滑天下之大稽。   她笑道:孤我要色誘,也該挑些諸侯與大將軍,你個命如草芥的黃毛丫頭,我色誘你什么?

    華年繃著臉:那最好不過,所以勞煩你以后離我遠些,莫動不動就抱上來。

    笑話,明明方才是你自己扯我過去靠著你的。

    我讓你靠著,卻沒許你動手動腳。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二人正斗著嘴,騾車突然急急一停,車內二人往前慣去,幸而華年拉住了外族女人,不然女人得直直摔出車外去。

    華年掀簾子出去一瞧,只見騾車前面被一顆橫倒的巨樹攔住了去路,此地荒郊野嶺,路兩旁皆是山石,想要將這大樹從林中搬到此處,怎么也要十余人才行。

    這是遇上了攔路虎了姑娘,我先走一步,那等人不講道理,你們也快些逃命罷。

    見難以掉頭,車夫拿上細軟就棄車逃命去了,倉惶的背影瞧得華年滿頭霧水。

    不多時,從樹后就跳出兩人,其中一人吹了聲口哨,一支十幾人的隊伍從山上下來,為首的寬面大胡子男人騎著馬,揮舞著大刀襲向騾車。

    大哥,是兩個娘們兒!里頭那一個還是北淵人,頂漂亮!

    見是兩個女人,十幾個男的眼里冒起了綠光。

    寬面大胡子下馬,用刀撩開車簾,就見坐在里面的外族女人模樣嬌俏,男人粗鄙,想不到好詞來形容這等絕色,只心道十里八鄉的娘們兒加起來都比不上眼前這個。

    二位,同我回山寨如何?

    寬面大胡子將大刀插進騾子的脖頸,道:這是反抗的下場,你們可要想好了。

    華年盯著騾子脖頸處飛濺而出的血液,面色凝重,心中正尋思應對之策。突聞身后外族女子柔柔笑了一聲,好啊。

    外族女人無視騾子的血流如注,輕輕搭上寬面大胡子的手臂,隨他上馬,而后還不忘督促華年跟上。

    你

    一人便罷,十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華年再天生神力也打不過,她只能跟隨他們回去,之后再找時機金蟬脫殼。

    到了寨子,便見里面上上下下共有山匪五十余人,華年記下沿途路徑,心里默默規劃著逃跑路線,抬頭卻見那外族女人靠在匪頭身上有說有笑,好像根本沒有要逃的意思。

    夜間,這山村野寨升起一堆堆篝火,大當家在里頭寵幸壓寨夫人,篝火旁的嘍啰們則喝著搶來的酒吃著搶來的rou,耐心等著二當家的享用完那穆人少女后,賜輪他們。

    哪里來的血腥味?

    虎背熊腰的光頭漢子騎在少女身上,莫名嗅到一股鐵銹氣味,他常年打家劫舍,手上沾的人命也不少,疑是自己身上所發,便不再注意,大手撕扯著少女身上衣物。

    像你這樣的高頭大馬,爺爺我還是第一次騎。

    光頭漢子獰笑不止,屋子里僅有的一根蠟燭在嗶嗶閃著微弱的光。借著黑暗的遮掩,華年從布鞋底部中摸出那把短匕來,這是她趁這群山匪劫道時偷藏進鞋里的,若遭遇不測,她最差也能用它帶走個墊背的。

    聽你話中意思,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   華年出奇得冷靜,這迅速引起了光頭漢子的興趣。

    自然不是,   他頗有些自豪,遠近村落的小媳婦我們兄弟幾乎嘗了個遍。

    聽你口音,也是穆朝人?

    正是,怎得?

    華年的面色沉下去:既有一身武力,為何不去投軍?穆朝義軍盤踞六泉山,眼下正廣發召令征集兵馬,爾等不為國效力,反倒干起外族人的行徑,戕害百姓、為禍一方,與北淵人何異?

    嘿!投軍?你當我們兄弟幾個傻?當年北淵進犯,穆朝淪陷之迅速,百萬之眾竟被區區一萬不到的軍隊偷襲成功,可見北淵軍隊之強悍,投軍抗淵?這送死的活計,我可不干!

    光頭漢子一把扯開華年的衣領,將手伸向她的中衣,惡笑道,

    雖是中人之資,容貌不及我大哥房里那個,皮rou倒是上上乘,這勁瘦小腰兒要是扭起來,恨不得夾斷則個的命根兒。

    華年只是冷笑,面上依舊瞧不見半點恐懼。光頭漢子也奇,心道這要擱在旁人身上,早哭爹喊娘抖若篩糠,這小婆娘真個駭人,不哭不鬧,躺得比死尸還太平。

    清蓮居士曾曰:獸之無戾,弗如家役;人之無德,弗如獸矣。

    少女膝蓋猛得向上一頂,人體最堅硬之處襲擊上光頭漢子最脆弱的腹部,他登時疼縮成一團軟腳蝦,少女以膝扼緊漢子的脖頸,左手將他布衣往上一撩,死死捂住他的口鼻不讓他發出聲音,右手握著匕首,在他喉管上干脆利落地深深劃上一刀。

    之后便似給雞放血一般,眼睜睜看著他紅液流盡而亡。

    罷了將人背著橫躺在墻根,使他看上去如睡著一樣。用土將地上的血液覆蓋,再遮上干草,將酒倒在尸體上沖淡血腥味,做好一切,華年開了屋門,看了眼外族女人所在的屋子,見那里頭燈仍亮著,她不動聲色地邀了就近一名喝醉的嘍啰入內。

    這之后便是無盡的重復。一個個邀進醉酒的山匪,再一個個殺掉,尸體被華年堆滿了墻根,后來者見了不覺有恙,還說眾人瞧著的茍且更有意思,下場自是變成墻根的又一具尸首。

    少女接連殺了十余人,眼看衣裳上的鮮紅被越濺越多,墻角流淌成溪流的血液再也遮蓋不住。她索性拔了尸首的佩刀,沖出門去,猶如夜行鬼魅,于無聲無息中結果了其余人的性命。

    山匪多數已經喝醉,搖搖晃晃無抵抗之力,然而少數未喝酒的,也是體質不行對陣弱勢的那一波,他們驚訝于少女的力量,一一迎戰后深知不敵,再想著團結對敵時,己方人數已經所剩無幾。

    華年殺紅了眼。砍人的rou感與屠雞宰鴨不同。一刀下去,血rou模糊;數刀下去,骨rou分離。屠戮惡人的快感直沖天靈蓋,在罪與罰的兩儀之中,少女覺得第一次這么趨近于天道。

    這是她rou眼可見、伸手可觸的最真實的正義,暢快淋漓!

    五十余個嘍啰,無一幸免。

    放走山匪們搶來的女人,浴血的少女在一片尖叫聲中推開山匪頭子的房門。

    雪底黑紋的虎皮榻上,慵懶地靠著那紅衣如火的外族女人。對方見華年這副模樣,倒是絲毫不驚訝,媚艷一笑,潔白晃眼的雙腿換了個位置交疊在一起。

    你來晚了,   外族女人下頜一點,指了指地上嘴唇烏紫死不瞑目的寬面大胡子,他已經死了。

    華年皺眉:你哪里來的毒?

    像我這樣的美人,   外族女人赤腳下榻,走近少女,伸手輕挑地摸了把她的下巴,唇微張,徐徐朝她吐著氣,渾身都是毒。

    華年覺得外族女人的風采又與昨日不同。像是皚皚白雪化去終露出底下的尖利峰石;又像是沉封多年的美酒一朝得見天日,那般醇厚的香氣,就算藏在深巷中仍舊能招蜂引蝶。

    外族女人走向屋外,撇頭向她揚了揚自己身上的戰利品,笑稱:瞧,我有新衣裳了。

    這么紅的顏色,唯有血   說到此處,外族女人正巧瞧見外邊尸橫遍地的場景,她微愣。

    不會膽怯,不會背叛。女人眸子里有光在閃爍。天生的戰士。

    她赤著的腳邁到一半又收回來,折回頭去央著少女抱她出去。

    我不想踩到那腌臜物,你抱我出去,我曉得你抱得動,你曾抱過我的。   她雙手掛在少女脖子上,計謀得逞似地嫣然一笑,尋間干凈屋子暫且住一夜,明日再趕路。這些山匪常年劫道,想來攢了不少不義之財,我們帶上,路上分給沿路的流民也好。

    外族女人翹了翹赤裸的纖足,笑道:順便,給我買雙鞋履。

    聞此,華年點頭贊成,你倒不壞。

    外族女人又露出少女看不懂的高深笑意:那是你沒瞧見我壞的時候,你若瞧見,必定會像對這些山匪一樣,恨不得將我碎尸萬段呢。

    華年聽出不對勁,將她抱遠了凝神與之對視,她狐疑道:錦瑟?

    什么錦瑟,孤乃北淵朝長公主墨臺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