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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在農言商(純百gl種田文)在線閱讀 - 機關滿腹成末路(六) H

機關滿腹成末路(六) H

    

機關滿腹成末路(六)     H



    得封侯爵,翌日顏傾辭坐著馬車穿上蟒服就去宮中謝恩,入得宮門,滿目紅墻綠瓦,宮殿一派巍峨,顏傾辭饒有興致地瞧,雙鳳眸中深藏外人瞧不見的向往。

    隨行的溪嵐卻是目不斜視,一眼都不想多瞧,只看一眼角落,七年前北淵人屠宮的血腥暴行就席卷腦海。雖然如今滿墻滿地的血跡已被擦拭干凈,宮墻煥然一新,但這刻骨之仇在溪嵐心中卻是永遠揮之不去。

    仁煦太后在側殿接見了顏傾辭,溪嵐無法跟隨進去,不曉得二人談了什么。一炷香過去,顏傾辭神色不明地出來,坐馬車回府的路上,她突然開口道:仁煦太后要將顏氏所有產業掛上御賜皇商的名頭。

    溪嵐聽罷也覺出了不妥:這便是明晃晃站隊宣召自己為聞人氏一方的了,況且皇商即為皇家所有,仁煦太后此舉,是想要你顏氏的全部基業。

    皇室中人若給你個甜頭,必定不會白給。   顏傾辭笑了笑,一把扯下腰間的蟒服玉帶,纖細食指剮蹭著質地不俗的玉飾,面色晦暗不明道,可惜,這點兒蠅頭小利,不在我胸壑之中。

    半晌,她掀了簾子沖外面的車夫道:掉頭,去衛縣。

    衛縣在楚陵與都城的交界處,地勢繁華,不遜都城。

    顏氏為天下首富,府邸規格不敢逾越宗室,在平民中已是天宮似的存在。顏氏的太祖公前年離世,剩太祖母蕭氏一人把持家業,近年雇了遠房表親幫忙cao持,蕭氏方輕松些許。顏傾辭自十三歲起就慢慢接手顏氏家業,她原是本著為祖母分憂,未曾想在一番接觸后,深覺銷物翻利亦非易事,更有好些個道理蘊含其中。

    我的乖乖rou,快讓祖母瞧瞧變沒變。   蕭氏年過花甲仍舊精神矍鑠,頭上發髻用一鑲嵌了寶珠的額帕網住,體格富態,紅光滿面,聽了下人稟報,早早就在丫鬟的攙扶下從院子里迎出來,拉著顏傾辭上上下下打量幾番,道,一月不見,又長高了,模樣更俊了,就是清瘦許多,胳膊細得只捏到一把骨頭。

    走,進屋,祖母讓他們去準備午膳給你好好補補。

    途中蕭氏比了比她的腰圍,蟒服本應顯得體格寬敞,不料玉帶一系,顏傾辭那盈盈一握的小腰便無處遁形,瘦若脆竹,仿佛一折就斷,瞧得蕭氏頻頻皺眉。

    這位是?   待坐下來,蕭氏方注意到一路尾隨她們的溪嵐。

    顏傾辭從蕭氏臂彎里抬起頭,說了一句:知己。蕭氏是知曉她和慕塵玨的關系的,先前她死活不聽勸,說要與慕塵玨相守一生,蕭氏因實在疼愛這個心肝兒,便由著她胡鬧,心道她成長了就能回到正途,卻不想原先她吵鬧著不愿分離的慕塵玨眼下竟說換就換。

    蕭氏上下將溪嵐瞧了個仔細,相貌周正大方,行走有規有矩,正是老婦人喜歡的那一類女子。

    蕭氏笑著朝她招手:你上前來。

    溪嵐怔忡不動。

    顏傾辭乖覺地蹭了蹭蕭氏胳膊,笑吟吟復道:祖母讓你過來,還傻愣著作甚?

    溪嵐上前,不太習慣地行著下禮。蕭氏一把拉過她的手,摑在掌心反復磨蹉,又仔細端詳了她的面容,連連點頭慈藹道:是個好模樣,哪里人?家中是作何營生的?

    溪嵐一一回答:家原在都城,自小孤兒,賣入侯府后便成了侯府丫鬟。

    倒不像丫鬟模樣,   蕭氏摸到女子掌中因多年做活而生的薄繭,觀她氣派,念起自己早喪的女兒,沒來由眼眶一濕,   可憐見兒的,打小就不易,如今又遇上了我家這個混世魔王,日后想來有你罪受的。

    好嘛祖母,原來我在你心中竟是這般不堪?您如此喜愛她,那不如將她留下,我走就是了。   顏傾辭作勢要走,蕭氏笑呵呵扯住她,用手又嫌又愛地戳了戳她的額頭。

    方想夸你,你倒氣我,一月里才盼你來一次,屁股還沒坐熱就要走,倒孝順,往日我疼你的縞子竟是不做數的。

    及此,溪嵐方知曉顏傾辭那陰一套陽一套的性子是隨誰了。蕭氏這番話乍聽上去是在罵顏傾辭,仔細盤順了瞧,實則是疼愛入骨髓后才會說出的話。

    蕭氏佯裝氣郁,這廂顏傾辭忙換了副笑臉轉頭去哄她高興:好祖母,是辭兒的錯,辭兒不孝,這不,被太后約見后,我衣服沒換就特意來瞧您,正打算小住幾日,盡盡孝道呢。

    小滑頭,當我不知道你打甚心思?眼下你最該盡孝道的是停在楚陵侯府里你爹的尸首,人剛死,你倒好,孝都不守就躲來我這里,名聲莫要啦?

    顏傾辭伏在蕭氏膝上討巧賣乖:名聲哪里比得上陪祖母重要?

    你啊你,   蕭氏愛憐地搖頭,抬首間,一陌生臉面的婦人領著下人擺上膳來。

    婦人瘦削,而立上下,眼含精光,一進廳堂,雙眸就不安生地偷偷打量著顏傾辭與溪嵐,被發現后忙收回目光,迎上前諂諂而笑:伯娘,膳備好了這二位是?

    都是我嫡嫡親親的孫女兒。   蕭氏指著婦人與顏傾辭道,這是你祖父兄弟兒子的媳婦,你該喚她堂嬸。他一家子落難來投奔了我,府內正缺人手,我便讓她管內院,外院之事由你兩個堂叔cao持。

    堂嬸好。

    溪嵐只默聲沖婦人點了點頭,顏傾辭卻頗為熱情地上前握住婦人雙手笑道:我不常在府上,祖母的生活起居還要多仰仗堂嬸了。

    哪里的話,伯娘能收留我們一家子,我偷樂還來不及,自然是要知恩圖報,好生伺候她老人家的。

    顏傾辭臉上笑容愈盛:我與阿姊用膳時向來不喜人瞧著,堂嬸帶這些丫鬟下去歇著罷,去賬房支三百兩出來分與府中仆役,權當我賞他們的茶果錢了。

    待人下去,顏傾辭笑臉一冷,邊去攙扶蕭氏邊在她耳邊道:這婦人非善類,往后我不在,祖母可要小心提防著些。

    你能瞧出來的事,當祖母老糊涂瞧不出來?   蕭氏落座,招手讓溪嵐一同過來坐下,又道,我留他們一來是還當年他們父親于你祖父的恩德,二來不想讓顏氏背上六親不認的罪名,你那大堂叔既然不肯領了錢就走,索性我都留下他們,讓那兩兄弟互相制衡,也免得他一家獨大。

    顏傾辭仍不放心:這種關頭下,一草一木都須格外注意。

    聽到談及此,蕭氏想到甚,面色憂心道:仁煦太后無故授你爵位,想來定是要拉顏氏入伙,你祖父在時便立下兩條死規矩:一不與江湖有揪扯,二不能插手廟堂紛爭,如此方能獨善其身。你母親自小頑皮,她在時倒尚守得規矩,怎輪到你這兒,就越發忤逆起來?明說沾不得的東西,你倒好,通通大cao大辦了起來。

    說到這里,蕭氏瞧了眼溪嵐,疼惜之情溢于言表,她親自夾了塊八寶鴨的rou片遞與女子,顏傾辭佯裝吃味吵著也要一塊,蕭氏反夾了一撮鮮筍干絲到她碗里,直言對她有利。

    祖母這是要我清心寡欲?

    蕭氏笑了笑,也不忌諱有外人在場,開門見山地戳破她以往私底下的小動作:世上再無人比你更需要清心寡欲了往年你借著學作治理商隊的由頭私立幫派,我不怪你;你苦心孤詣陷害顧裴元,冤死自己生父,這我也不追究;可我的兒,你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上北淵朝廷,他們皆是沒倫理沒大義的惡狼,被這些人咬上,不連皮帶骨地掉下一塊rou,他們是如何都不會放過你的。

    他們是狼,焉知我不是虎?   顏傾辭信心滿滿道,祖母便等著孫女我讓您名垂青史罷。

    蕭氏慈藹地搖頭一笑,說了句你這般目中無人、自以為是,是要吃大虧的。   后便未再說甚么,三人其樂融融吃了一頓,倒真似一家人般親昵和睦。

    日暮時分,顏傾辭陪在蕭氏身側玩耍一陣,出了堂屋,走到往昔探訪時落腳的院子,就見提前出來為自己鋪就被褥的溪嵐被一二十出頭的陌生男子攔著,那男子纏著她非要替她抱那幾床被褥,溪嵐不用,二人一來一往地拉扯著,落在旁人眼里像極了一對兒在調情。

    憶起祖母說她收留了兩兄弟,那婦人而立,大堂叔想來也是而立,面前這男子年輕些,必是他倆的弟弟,她的二堂叔了。

    顏傾辭換上副笑臉,走上前拉了一把溪嵐的胳膊,后者知她心意地退到她身后,溪嵐垂著眸,就聽身前女子輕笑著:堂叔既然這么喜歡這被褥,不若就送給你了,左右都是新的,我們再換一床就是了。

    你是顏大小姐?   顏順虎再度楞住,實想不到一天之內能遇見兩個絕色,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侄女。還不待他有下一步動作,就見那傳聞中的才女轉身拉著后面女子就走,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哐當一聲。

    溪嵐被推得撞在擺放藏品的博古架上,奇珍異玩叮啷晃蕩,懸在木格里搖搖欲墜。

    你又發什么瘋?

    我發瘋?   顏傾辭盯著她的面容,陰沉沉笑道,難道不是有人發情了?

    溪嵐皺眉推卻: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不懂,可不代表我那堂叔不懂。眼看立春已過,驚蟄將近,原不只牲畜會在春季發情,人也會啊。   顏傾辭捏起溪嵐的下巴,湊近道,他想勾搭你的心思,我隔著院墻都聞見了。

    溪嵐目光平靜地望向她,嘲諷道:你在罵你自己么?眼下你不也是只發情的牲畜。

    我是牲畜,   顏傾辭露出與言行不符的倩兮巧笑,她貼得越發近,雙唇說話開合間,淺淺地磨在對方唇皮上,還是只,僅憑手就能將你身子cao軟的牲畜。

    說話間,那只冰涼的手已經悄然摸進裙底,解了束帶,越過褻褲,直直闖進幽深溫暖的洞庭中。

    世人拜讀完陶元亮的桃花源記后,都說向往那番世外仙境,不少人尋覓半生卻不得,而于我看來,桃花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顏傾辭退出來,以手掌摩挲著溪嵐的嬌嫩部位,嘴中念念有詞。

    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手指沿著花唇往下,滑入濕軟洞xue,漸抵漸深。

    復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

    動勢愈發迅捷,每一次抽出與深入都用盡了力氣。

    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顏傾辭癡迷地望著溪嵐沉溺在欲望中的神態,矜持、倔強,以及還帶著一點子連她本人都察覺不到的媚意。顏傾辭享受這種滋味,就好似親手將一朵雪蓮花催熟,本應七月盛開的花朵,在她的精心照料下預先綻放,這種錯亂時節的美,令她瞧一眼就決心歸為己有,縱使旁人豁出性命,也休想窺見她一絲風情。

    只愿被獨有的花,遇上只愿獨占它的人,不可謂不天造地設。

    飽讀詩書竟是讓你用來講污言穢語的么?呵,九州第一才女,可笑。   溪嵐硬扭過頭不去看她,不是不肯,而是不能。顏傾辭的容貌實在惑人得緊,溪嵐瞧一眼對方笑意盈盈的模樣,下身就不自覺起了興,萬千舒潮漫向她,她不得不避開她的眼眸,這樣一來,至少還有抗拒的底氣。

    口硬xue軟,你這里可是比你的嘴實誠多了。

    顏傾辭肆笑著又加入一指。她左手抬起溪嵐的腿,右手侵入裙底,以手臂發力,大開大合地cao弄著濕xue。小半柱香過去,顏傾辭冰涼的手指被guntang軟xue浸泡得溫熱異常,她仍不停手,一路從溪嵐的脖頸吻上去,最終叼住她汗岑岑的下巴尖兒,將帶有紫瑞香氣的珠液一一舔食進口中,因笑著問道:

    以后還理不理睬亂獻殷勤的哈巴狗兒了?嗯?

    也包含你么?溪嵐睜著微紅的眼睛,極輕蔑地睨了她一回,后迅速掉轉目光又不看她。

    你這不肯服軟的性子,還真叫我又愛又恨。

    我與你非親非故,不過是因利益而茍合到一處的傀儡,我對你從無責任更無愛意,三小姐這樣做,倒教我不懂了。

    你無須懂,你只要記得一朝是侯府家奴,就一生都是我的人。既是我的人,沒我的首肯,旁人休想染指半分。

    顏傾辭這突如其來的占有欲令溪嵐惶惶不安,但她又說不清自己到底在惶恐些什么,是被人奴隸的命運?是不見天日的前途?亦或是旁的她不懂的那一類情感

    她的身體反倒比心思聰慧多了,已經先一步學會悅納闖入者。

    交媾的動作愈加激烈,顏傾辭俯身吻住溪嵐的唇,手下比任何一次都要粗暴,大力地捅進去,恰到好處地整根抽出,而后再深入

    溪嵐被頂得后背一次次撞向博古架,木架顫動的幅度漸大,其上擺放的珍寶古玩有不少被撞在了地上,瓷碎聲陣陣,卻依舊擋不住顏傾辭想征服溪嵐的心。

    夠了,夠了

    不知過去多久,溪嵐終于受不住地求饒。她沒料到對方完全不會累似的,手臂不知酸軟地一次次全力遞送著,她等了足有兩頓飯的功夫,仍不見她停下來,只好半軟不軟地勸她。

    夠?怎會夠?若不喂飽你,被外人勾去了我豈不哭死?我須讓你舒坦,你舒坦了,日后我倆縱使分離,你想起我時,也能念著我的好處。

    顏傾辭掰過她的臉來,讓她正視自己。怎么,我生得丑,入不得殿下的貴眼么?瞧著我,瞧著我的眼睛,好好看看是誰在cao你。

    溪嵐與她對視的一瞬間,內里掀起一陣強烈的痙攣,她就這般在她的眉眼調笑下去了身子,嬌軀亂顫、冷面含春,雙手按在她的削肩上,情不自禁扣緊再扣緊。

    身為戲弄者的顏傾辭盯著她迷離如霧的媚態竟瞧癡了,在對方那慣常冷淡的眼神帶上一絲難耐地與自己相視,剎那間,顏傾辭感覺到自己下體一片濡濕,她竟就此去了。

    往后幾日,那顏順虎隔三差五就要來尋溪嵐的身影,后者因吃了教訓,遂不再搭理顏順虎,任他怎么在她眼前晃蕩跳上跳下,她都熟視無睹當之空氣。

    原因無他,僅是那日那般丟臉的事于顏傾辭手下討饒求歡溪嵐不想再經歷一次。

    在顏府一連呆了七日,翌日天未亮,忽聽外頭街上馬蹄聲陣陣,顏傾辭預感不妙,披衣出府,就見都城皇宮方向火光沖天,數隊北淵騎兵呼嘯而過,其后跟著源源不斷手持干戚的步兵。

    更有一轎十人抬的鳳輦夾雜其中,步兵火把的微光照在紫紗薄幔上,行走浮動間,帷幔飄起,露出里面外族女子頗具異域的半邊輪廓來。

    喧兵騎馬手舉諭旨自街上掠過,高聲肆揚道:

    黎王謀逆,祁王奉旨進宮勤王,無關人等速速閃開!

    顏傾辭心中咯噔一下,血液霎時倒流凝滯,她往后退了退,幸而被身后溪嵐扶住,才不致磕在門檻上摔個仰面倒。

    只見她面色蒼白,口中喃喃著:大勢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