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疤
Chapter 3 疤
濕潤的土腥味跟打落的松針混雜著在臭氧的空氣中,昭示著殘骸、新生、屈從或是反抗。一切都被隔絕在窗外,風雨跟生機都被阻擋,就如人間里的奴仆,無法攫取喜怒哀樂,在高潮與欲求不滿間交替或是重合。 展劭眼圈因欲念而發紅,卻不會有眼淚流出來,人間調教下需要的是煙視媚行的風情,不需要淚腺發達的眼睛。施舍是客人們最愛玩的擊鼓傳花,甚至無需偽善,稍加溫和的態度就可以獲得斯德哥爾摩的癥候,再一腳踢開,用希望掩埋希望。 寵物是無需尊重的,但愛需要。 他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么,大腦空白到過濾走所有思維跟情形,他拾起呂玨丟在床邊的高跟鞋,黑色、鑲鉆、鞋弓優雅、世界頂級定制,價值不菲,依然被大小姐無所謂的甩到一邊。 此刻,這只鞋面可以怎么崎嶇的展平花xue的褶皺,鞋弓能夠將他的嫩蕊折磨的怎樣不堪,帶給狗奴怎樣的高潮,才是這只鞋的價值。 展劭看到她的怒意,像破曉前唧唧喳喳的鳥叫,晨間的寂靜跟風都可以將這種喧囂傳遞到昏沉大腦中,它脫離表象成為某種生機的象征,而借由她的目光燃燒到他的身上。 他恍然覺察出,自己的奢望成為她唯一的發泄品。 這種意愿,隨著他施虐在自己身上的動作,百倍千倍的放大至他的腦海。花xue被折磨的滲出血來,痛感跟快感在同頻段驅使他撕掉虛偽的人皮,露出腐懷流膿的血rou。雙臂勉強撐著地面,他的肩胛骨顯得瘦弱,像支棱著的翅根。 兩個xue眼洇出的黏膩液體將他身下的地毯染成深紅色,但滿足感就像無底洞,怎么也填不住。高潮成為必需品,jingye成為食物,而人成為欲望的奴。 展警官。她突然將他整個人抱起來,他整個人很輕,呂玨抱著并不費力。 她將他抱到窗臺,打開了窗,人間的報警器發出尖銳的喊叫。這是人間的規矩,他們阻隔所有跟外界的聯系,他們佇立在A市最中心,又以密封的空間在感官上消失。 他們會殺了你!展劭努力想找回自己低沉的聲音,但微啞的嗓音里擠出情欲的水分,呂玨。 那你要陪著我死么?呂玨腿間的穿戴式假莖抵著他的xue口,她毫無顧忌的將他放在欄桿上,我也可以陪著你死,cao死你。 這話像是煮熟了一路guntang進他的心肺,燒得他渾身難受。 展劭其實很清楚面前這個人對自己的吸引力,他格外懼怕面對她,堅如頑石的心都會被劈開,何況他如今迫切的期冀著她。 十六歲的呂玨或許會被他唬住,在政治中心游走了七年的呂部長卻不會。她懂得如何拿捏人心,如何讓獵物走入她設下的陷阱。她霸道的掌控著他、劈開他、進入他,她詰問他,誰在干你? 與昨晚極致的溫柔截然相反,她似乎也徹底恢復她的本來的模樣,獨斷又霸道。他感覺到兩個人身體契合到極致,反蜷的身體像拉滿繃直的弓弦。 他不開口,被風雨打濕的呻吟在他嘴里嚼碎了吐露出來。他身處混沌,而她是造物主,在揉捏著他身體的每一處角度,讓他能夠契合在她的喜好。 展警官,喜歡嗎?呂玨頂著他xue內柔嫩反復沖刺,力道大的他幾乎要從欄桿上翻下去。 喜歡。 從來都是喜歡的。 她的霸道、自私、占有欲,他通通都喜歡。 連帶她所有的缺點他都要了命的喜歡。 所有的不堪都可以給她,予以她發泄,只要她喜歡。 高潮的瞬間,展劭以為自己從這里摔下去了,飆升的腎上腺素刺激的他將尿液跟jingye都釋放出來。他雙腿無力的垂落,半依在呂玨的身上,身上被抓掐出的青紫色痕跡,顯得荒yin不堪。 阿劭,別害怕。她的聲音帶了點奇異的柔和。 展劭半闔著眼,將她微笑的弧度、眼角的繾綣都刻入腦海,口腔中的腥氣被吞咽下去,阿玨,不必想著救我,我在這里很好。 好? 呂玨的手極其緩慢的摩挲過他的身體,引起陣陣戰栗,這里有道疤,是在C省圍堵恐怖分子的時候留下的。 展劭忍不住按住呂玨的手,他的喉嚨干澀的講不出話,別 C省申請借調A省的緝毒中隊,應對當時IS有預謀的恐怖行動,他們組去了5個人,只有3個人回去,其中1個人至今還在ICU的病房里躺著,只是靠儀器盤上的讀數延長壽命。 她的雙手又按在身側,俯身親吻著他的腰側,這里,是H市維和運動時候被誤傷的。 那個時候,他剛剛升任小隊長,派遣維和的時候替四胖子擋了一刀,那刀從他腰側穿過,四胖子哭喊著拉著他往醫院里頭送。他出院的時候,四胖子拍著胸脯說自己的命是劭哥給的,要一輩子跟著劭哥。 三水當時給了四胖子一拳,呸,人劭哥還要娶老婆呢,帶著你拖油瓶呢。 夠了。 刺耳的警鳴聲終于停下,外間傳來噔噔噔噔急促的敲門聲,腳步聲接踵而來。 不允許開窗,也不允許任何客人帶走奴隸。 只要人間在,規矩就在。 VVIP的房門將人間的麻煩都攔在外,呂玨扯下了自己寬大的真絲睡袍,將他壓在床上。折著他的雙腿抵向他的胸膛,花蕊被風吹雨打過后,無力的吐露著汁液,又被灼熱的目光引得亢奮的顫動。 柔軟舔舐過花瓣的紋路,越是溫柔越是難耐,靈巧的舌尖貼合到花瓣的褶皺中,吮吸著汁液,神魂俱散,只剩下扭動的腰肢像離了墻的爬山虎搖搖欲墜。潮汐沖刷著巖石,一瞬或是千萬年,將它們侵蝕得柔軟而光滑。 干性高潮之后,仍然被抵到深處的cao弄,她想要借由性撕破他的偽裝,反抗的想法從腦海走到嘴邊,跟著熱膩的呼吸一起被搗成咿呀的哼吟。 23歲,下班路上遇到劫匪的時候被小刀劃的傷口。 殺掉大毒梟孟則的時候被子彈射穿的。 這里是,三年前,臥底追緝販毒團伙的時候的槍傷。 那次臥底計劃險象環生,對方提前預知了他們的行動設置圈套,幸而當時提前有人示警,饒是如此,大馬跟三水也墜下懸崖,尸骨無存了。 這種懷念像是凌遲,更何況是由曾經的見證者來訴說。高潮在拖拽他的神智,意識近乎渙散,但他的掌控者不允許,她逼問他,我當時讓人帶你出去,你為什么沒走? 他緘默。 外面的門,終于開了,人間的維護者涌進來。呂玨抬眼看了看手機上的消息,給自己點了支煙,眉尾一挑,走吧。 展劭翻滾了一下喉結,高潮的色彩還未褪去,他怔怔的反問,去哪里? 呂玨雙手從他的膝蓋跟背脊下伸過,將他整個人抱在懷中。展劭不自在的動了動,別亂動,不然我抱著吃力。 展劭想要反駁,呂玨已經打開了臥室的門,客廳里面人間的四位老板都在,后面跟著的是人間的保鏢。 阿玨,你陳先生瞠目結舌的看向兩個人。 東經126.92,北緯37.55 什么意思? 人間的位置。呂玨叼著煙,眉目疏淡,在世紀洲際導彈射程之內,試試? 你瘋了?!Lion是人間合伙人中最小的,自然也不清楚這位大小姐曾經的風采。 呂大小姐從不解釋,只會直接下達命令,讓人間的所有去斗獸場,所有。 Lion還想要反駁,卻被他大哥制止了。 呂玨抱著他,似人間的奴隸,不著寸縷。身上的jingye還有尿sao味都不難讓人猜測曾經歷過什么樣的性事。但她卻似出席上流的酒會,自在怡然。 走廊里面衣冠楚楚的客人牽著被迫露出身體yin蕩發浪的奴隸都忍不住看向兩人。羞辱鄙夷的目光折戟而歸,她嘴中銜著的煙頭明明滅滅,像孤海中的燈塔。 去哪里?他又問。 這次她回答了,讓人間為你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