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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激動得滿臉通紅,他身上被下了禁制,不然這小小繩索難不住他。“……”柳二郎只是復雜地看著她,并沒有開口。分別許久,在這種情況之下見面,凌悠然的心情很復雜,喜憂參半,沖他們笑了笑,正欲開口,忽而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攫住了自己,她疑惑地投向其中一名黑甲軍,那人感覺到她的目光,猛地抬起頭,一雙恨意滔天的眼讓她嚇了一跳。“你是何人?”呵斥出口,那人猛地抽出身上的佩劍沖她刺了過來,另一名黑甲軍發(fā)覺不對,一面發(fā)出示警一面提刀纏住那人。那一劍來勢兇猛,凌悠然渾身無力,雖已努力避開,卻還是被刺中了肩膀,鮮血瞬間汩汩流出。“凌悠然你壞我大事,該死!該死……”凄厲兇狠的叫罵聲伴隨著凌厲的殺招,全都向著沒有反抗能力的凌悠然襲來,而那名黑甲軍顯然非是她的對手,瞬間已受了幾處傷。凌悠然此刻已經(jīng)知道此人是誰,太女!聽說她兵敗之后率領(lǐng)殘部逃跑,在途中被連池的軍隊截殺……想不到她非但沒死竟然混入了連池的黑甲軍……寒光在眼前一閃而過,差點將她劈成兩半,凌悠然心口一涼,忙地收斂情緒,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驚魂未定,太女又一劍刺來,這次卻沒那么好運,即便劍勢被黑甲軍所阻,還是刺中了她的大腿。凌悠然咬牙忍痛,該死的連池,若不是他給自己下藥又搜去自己身上所有防身的東西,此刻也不會如此被動。“妻主!”玉瑾嚇得幾乎魂飛魄散,捆綁的身子一下子滾了過去,一口咬在太女腿上,卻被她一腳踹飛。“郡主!”柳二郎和十三郎也沖了上來,無奈面對身手高強的太女,失去武功又行動不便的兩人簡直就如螻蟻一般,十三郎被踢飛,砸在一旁的桌子上,柳二郎更慘,被刺了一劍,也不知是死是活。所有的變故,不過是一息之間的事,待得回神,黑甲軍已被殺死,房間外面亦是殺喊聲一片,想必太女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人。“呵呵,連池毀了我的一切,我就毀了他的最愛,凌悠然、受死吧!”太女獰笑著,高舉起利劍對著她的心臟猛地刺下來——“啊——”千鈞一發(fā)之刻,太女被人一腳踢飛,慘叫一聲猛地砸在一邊的墻壁上。一雙有力的臂膀?qū)⒘栌迫环隽似饋?,她轉(zhuǎn)頭,對上連池關(guān)切的眼:“沒事吧?”她輕輕搖頭,未及說什么,太女提劍縱身攻來,口中歇斯底里地喊著:“一對賤人,今天本宮就送你們上西天!”連池將她推到一邊,閃身上前與太女戰(zhàn)作一團。太女的武功本不及連池,但是她拼命的打法,整個人進入了一種極度瘋狂的狀態(tài),一時間連池也奈何不了她。凌悠然在旁看得驚心動魄,很是為連池捏了一把汗。十幾個黑甲軍蜂擁而入,將十三郎幾人安置到一邊,依照連池的指示,圍而不攻,一面保護凌悠然一面警惕。“啊——”一聲高亢而慘厲的尖叫,太女整個人被踢飛,狠狠撞在墻壁上,下一刻,連池一掌拍碎了她的天靈蓋。“呵呵……”臨死,太女露出詭異的笑,“要、要你們、陪、陪葬……”說完,腦袋一歪,徹底斷氣。“拖出去大卸八塊,喂魚!”連池嫌惡地瞅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對屬下命令道。凌悠然松了口氣,見連池衣衫上有血,倏然大驚:“你受傷了?”“沒——”連池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艙下發(fā)生了劇烈的爆炸,房間的地板瞬間四分五裂,整艘船都在劇烈搖晃。“當心!”連池將她緊緊護在懷中,從窗口躍了出去。“轟……嘭嘭……”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偌大的船身瞬間被炸得粉碎,凌悠然只覺得背上一痛,身體瞬間沒入冰涼的海水中……耳邊依稀聽到劇烈的轟響、士兵們的慘叫、還有落水的聲音,匯聚成十分慘烈的音調(diào),讓人心驚膽寒。……興平二年春,鄴城最大的海灣龍灣,發(fā)生了一場盡心動魄的變亂。鳳國落敗而逃的太女殿下率眾混入黑甲軍,以一種名為黑火藥的殺傷性極大的東西炸毀了幾十艘軍船,黑甲軍死傷無數(shù)。越國帝后深受重傷,雙雙墜?!痼@天下的變故,史稱龍灣之變。……凌悠然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和連池一起墜落大海,沉沒海底,而胸前掛著的月牙墜在她墜海的那一瞬,忽然粉碎,碎末化作萬千光點,形成一個類似于透明的護罩,將她籠罩在其中。透明的罩子,好比一只輕舟,在海上隨波逐流,她在其中睡著,無法醒來,卻清晰地感覺到連池始終緊緊抱住自己,無論經(jīng)歷怎樣的風浪,亦不離不棄……忽而她感覺到連池身上流出大量的鮮血,噴灑在自己的衣襟上,開出大片妖冶的曼珠沙華。“啊?!彬嚾槐犙?,刺目的光線卻讓她不得不閉上眼睛,聽得一道清冷的嗓音隱含關(guān)切在耳邊響起:“悠然?醒了?”“嗯?”緩緩睜開眼眸,一張浮冰碎雪般的絕世容顏驟然映入眼簾,凌悠然眨了眨眼,“絕?”隱約帶著一絲不確定,“我沒死?”蘇清絕微涼的指尖撫上她的眉間,唇邊露出一絲微笑:“你說呢?”她怔怔看著他難得的笑容,“絕……你應(yīng)該多笑笑。”從他指尖的溫度,知道自己并沒有死。“你若喜歡,往后、天天為卿展顏又何妨?!彼p道,眉目若水,動人心弦。她癡癡看了半晌,驀然翻身坐起,扯得背上一陣疼痛。“當心,你背上的傷還沒好?!鼻褰^小心按住她,扶著她慢慢靠在枕頭上。“玉瑾他們呢?”她皺眉,記得當時他們可都受了傷,而且突然的爆炸之下,只怕——“別擔心。他們只是受了傷,卻并無性命之危?!彼崧晫捨?,想起趕到現(xiàn)場時的慘烈情狀,仍心有余悸。她松了口氣,感覺有些后怕。輕音留下的帛書里,有提過火藥的制作方法,卻也并不齊全,那是他早些年無意發(fā)現(xiàn)的,之后因為被巫儺族囚禁,并沒有實驗的機會。也不知道太女打哪兒弄來這玩意兒,幸好,配方?jīng)]有完善,威力不夠大,若不然只怕自己早被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