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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絕知道瞞不過,只得實話實說:“是玉瑾他們。早在你們沒到達鄴城之前,他們已經失去下落。船上的其余人員卻都還在……”“怪不得這么多天,你們始終拖著不肯離開這里,是想瞞著我暗中將人找回來吧!”凌悠然有些懊惱,因此君墨的死,自己消沉了好一陣子,居然半點也沒察覺。想了下,脫口道:“是連池,一定是他把人弄走了!”離開時他殘冷的笑意猶在腦海,他說過,自己會回去找他!……當初春的第一抹新綠綻放在枝頭的時候,宣王與越的聯合大軍終于攻陷鳳國都城,太女帶著殘余部眾倉皇出逃,不知所終。女皇病體沉重,已失去意識,眾臣擁戴之下,六皇女順勢登基,改國號承佑。承佑元年春,太上皇薨,舉國皆哀。越國黑甲軍退守岷城,鳳國滄江以北大片土地,被新任女皇封給逍遙郡王也即是越國皇后作為封地。凌悠然成為了史上封地最大的郡王,也是越國有史以來,實力最強的皇后,因為她的手中擁有鳳國的半壁江山。……明麗的陽光下,三層高的巨大船只佇立在海灣處,旌旗獵獵,守衛森嚴,巨船的周圍,密布著許多小船,黑底金邊,包著鐵皮,船身輕盈而靈活,是越國最新的戰船。凌悠然手遮額頭,瞇眼仰望著眼前的龐然大物,沉厚的氣息迎面而來,讓人幾乎透不過氣的感覺。吊橋緩緩降落,一個身穿黑色甲胄的青年將領緩緩走了下來,是熟悉的面孔,是烈。他冷著臉,恭敬地施禮,“臣拜見皇后。請皇后上船。”雖然心中并不認可此女,但是,既然主子認定了她,作為屬下的,只能遵從。踏上甲板,看著吊橋緩緩收起,凌悠然不禁緊張地捏了捏拳頭,也不知這次的決定對與否。深吸了口氣,跟隨烈一直進入其中一間艙房。窗口大開,一抹挺拔冷峻的身影,如淵如岳佇立窗前,黑色滾金邊的袍服,披散的墨發,張揚之中給人一種孤冷之感。烈無聲地退了出去,帶上門。凌悠然立在原地,不敢前行。她來了,就在自己身后……連池扶在窗舷的手緊了緊,壓下眼底翻滾的情緒,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她身上,顯得有些冷淡,唇邊勾起的那一縷笑意,亦是冰冷的:“我說過,你會回來找我的!”“玉瑾、十三郎和柳二郎,都在你這兒?”凌悠然努力平復突然失控的心跳,直奔主題。既然不想再與他牽扯,無謂的話,還是不說的好。結局早已注定,掙扎、只是多余罷了。他窄眸輕瞇,語氣愈發冷冽:“連柳二郎那等貨色都能得你關注,緣何獨獨對我絕情?”她對柳二郎并無那份心思,不過這話沒必要對他講,“要怎樣才肯放人,你說吧!”她怎能如此淡然?在招惹自己之后,在背叛自己之后,她怎么可以表現得若無其事,這樣顯得自己的苦苦煎熬是那么地可笑……連池心潮起伏難定,招手:“過來!”她遲疑了下,來到他面前,卻被他猛地扼住脖子,她吃驚地瞪大雙眼,他想殺了自己?這個認知,讓心底猛地一揪……她露出一絲苦笑,緩緩閉上眼睛。他卻忽然松開力道,溫熱的指尖輕輕地撫摸她頸間的肌膚,“讓你來,看場好戲!”說著,將她推至窗前。他話語低柔,她卻覺毛骨悚然,凌悠然隨著他手指所向望去,對面船只上二樓甲板忽然墜落一人。她不禁低呼,然在接觸水面之前又猛地頓住,那人就墜在一根繩索之上,被海面上的烈風吹得東晃西晃,看起來十分驚險。運足目力,不由駭然抽氣:“柳二郎!”那人正是柳二郎,近段時間不知為何功力大有突破,以至于眼下距離甚遠卻連柳二郎此刻臉上的痛苦神情都看得一清二楚,心底愈發難受。連池抵著她的后背,冷笑:“怎么?這才開始,就心疼了?好戲還在后頭呢!”話音落,甲板上再次甩下一人,這次卻是十三郎。她的心猛地抽了抽,忙地捂住嘴,掩住即將脫口的驚呼。她怕,下一個會是玉瑾。所幸甲板上沒有繼續拋下人來,然卻開始折磨吊在繩子上的倆人。繩子猛地一放,讓兩人瞬間沒入冰涼的海水,又猛地提起來,如此重復,柳二郎面色已經開始發青,十三郎也好不到哪里去。“住手!”她轉過身,用力抓住他的衣袖,“連池,快讓他們住手!”連池冷哧:“這就心疼得受不了了?哼,這痛尚不及你給我的十分之一。若不好好回報,豈非太對不起自己!”話雖如此,到底還是坐了個手勢,那邊的甲板上暫停了對柳二郎二人的折磨。凌悠然松了口氣,連池冷哼了一聲,轉身倚到一邊的榻上,隨手拿過一個玉杯放在手中把玩。剛才還饒有興致的想要刺激她,此刻卻對那樣的游戲顯得意興闌珊。因為,他發現,折磨她無異于折磨自己。她疼,自己的心更疼。何苦呢?凌悠然深吸了口氣,走到榻邊,“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怎樣對我都無所謂,但請你,放過他們。”連池恍若未聞,將玉杯隨手拋回桌上,倒了一杯酒,仰頭倒入口中,隨即長臂一伸,猛地將她扯落懷中,一手摟住她的腰身,吻落她的唇,將甜而辛的酒液強行渡入她的口中。“喝了這酒,我就放了那幾個!”他冷聲命令,眼眸深沉若淵。凌悠然聞言,將酒液吞了下去。看著他道:“酒已經喝了,可以放人了嗎?”連池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放開她,翻身坐起,對著窗口處做了個手勢,“你留下,他們就可以走。”她苦笑:“我還能離開么?”身體開始使不上力氣,也不知他給喝的什么,怎么他卻一點事也無?“但是,我想確認一下,他們無事。”“如你所愿。”連池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兩個黑甲軍押著被反綁的玉瑾三人進入房間。“妻主!”玉瑾看到她的剎那,既驚且喜,一下子眼淚就涌了上來,若非被捆著,只怕早就撲到她懷里來了。“女人!”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