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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跪在殿中,仍久久不能回神。越皇身體前傾,撥開額前毓珠:“太子,可是弄錯了?秦國公向來對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虐殺公主,殘害官員這等喪盡天良之事,更何況,謀反之大罪了!”連池淡淡一哂,對上越皇若有深意的目光,知道他顧忌什么。也難怪眾人不愿意相信,畢竟這可是自己母后的家族,雖是外戚,但是卻是自己日后的堅實后盾。若扳倒秦家,相當于自斷一臂。然而,他不屑。秦家狼子野心,已現端倪,他日必為大患,如今他手握重兵,權傾朝野,穩坐太子之位,何須秦家來錦上添花!何況,母后之仇……不可不報!越皇的維護之意明顯,秦國公心中暗喜,以額觸地:“臣對皇上對朝廷一片忠心,還請陛下明鑒。”連池也不急,揚聲再喊:“來人,將秦三公子等人帶上來!”秦淮早已被得呆了,愣愣地跪在殿中,連秦國公對他猛使眼色都沒察覺,秦國公氣得差點咬碎一口牙齒。有些恨鐵不成鋼。而那些灰衣武士,因主子沒發話,自然也不會開口。連池瞥了眼呆若木雞的秦淮,命人將紅袖招里被殺害的尸體通通搬上來,還有那些在屠戮上幸存的權貴一并帶到殿中。聲淚俱下的指控,具具血淋淋的尸體為證,徹底地震撼了朝廷君臣,駭然的吸氣聲此起彼伏。覺得秦家公子定然是中邪了,不然何以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喪盡天良之事。一時揣測紛紛,覺得定然是秦淮不滿昭陽公主,因此報復。可是,饒是昭陽公主名聲再不好,但身為公主之尊下嫁,乃是天恩,背地里整治一二便可,怎可將其弄到青樓那等污穢之地,還、還做出那等傷風敗俗之舉,簡直就是狠狠地打了皇家的臉面……還有那些朝中官員,明目張膽斬殺,不是謀反是要做什么?累累罪證,令人發指。皇帝的臉色鐵青,渾身都在發抖,恨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秦國公以為孫子不過殺了幾個人,誰想竟是闖下此等大禍,頓時面如死灰,不知做何應對。場中針落可聞,靜得可怕。連池環顧四周,吟著森然的笑意,輕擊手掌,禁衛捧著明晃晃的龍袍上殿來,呈送至皇帝面前。“父皇,由于事態緊急,兒臣未經皇命帶人搜查了國公府,還請父皇恕罪。”連池自行請罪,態度放到最低。越皇手緊緊捏著那龍袍,牙齒咬得咯咯響,“秦國公,你還有何話說?”“臣冤枉啊,皇上,臣冤枉……”謀反乃抄家滅祖的大罪,秦國公嚇得連連磕頭,大喊冤枉,“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臣啊,皇上明察!”“證據確鑿還喊冤枉!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越皇用力將那龍袍擲于地,怒火滔天,驚顫了底下一干朝臣。“來人,秦國公意圖謀反,罪大惡極,當誅九族!”“皇上——”秦國公頓時癱軟在地,面露絕望。連池眼底閃過一絲快意。秦國公雖有不臣之心,卻還沒膽將龍袍藏于家中,一切,如他所言,他是冤枉的。但那又如何,自古以來,謀反篡位乃是帝王大忌,誰觸犯誰死。……朝堂之上腥風血雨,而暗自潛入太子東宮的兩人也心驚動魄。“緋月,可有找到?”凌悠然四下摸索,就是沒找到密室之類的開關,眼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連池很快就回回來,急得額頭都冒汗了。緋月頭也不回,驀然驚喜道:“丫頭,這里,快過來!”卷三質子生涯096讓我娶她太好了!凌悠然轉身高興地跑了過去,緋月不知觸動了哪里,果然墻面上凹下去一個暗格,雖非密室,但是暗格中擺了好幾個貴重的錦盒,也許自己要的東西就在其中。正欲伸手去拿,忽而耳邊聽得極為細微的聲響,叫聲不好,漫天毫針如雨向兩人罩來,緋月飛身而起,寬大的雙袖連連揮動,片刻抖開來,灑了一地的銀針。未及喘息,破空之聲再起,黑色的大若圓盤的球體四面八方卷來,“是爆破球!”云歸上次盜取冰蓮便是傷在此暗器之下。緋月不驚不躁,翻手掀開早前準備好的一只特制的皮囊,于空中幾下翻飛,將射來的球盡數兜入囊中,無一遺漏,旋即飛速扎進囊口,扔到一邊的床底下。聽得嘭嘭嘭的悶響,偌大的紫檀木雕花大床頃刻間被震裂,搖晃幾下,轟然坍塌。好大的威力!凌悠然咋舌,回頭看時,緋月已經將幾個錦盒從暗格里取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打開,數道銀芒瞬間飛射,若非躲閃得及時,只怕雙目不保。好個連池!幸運的是,第一個打開的錦盒就有她要的東西。明黃色的內里,靜靜躺著折疊整齊的一方帛書。打開來,里面密密麻麻的英文赫然呈現于眼前。凌悠然暗自冷笑,連池果然狡詐,難怪乎上次那么大方地將帛書還給自己,原來他已經抄錄了副本。幸而,她想到了這一點。聽說他這兩個月召集了不少出過海的異士進宮,許就是為了研究這上面所寫的文字。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懂了多少?錦盒內還有一個黑色的木牌,上面的文字詭異,凌悠然下意識地一起塞進自己的衣兜,蓋上盒子放回原位。兩人離開一片狼藉的寢殿,來到外面,不僅愣住。殿前、屋頂上,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布滿了黑衣禁衛,帶著狐貍面具的玉驚風負手而立,冷眼盯著他們,如同鷹隼盯著自己的獵物那般。滿弦的弓箭,張開的強弩,無數箭頭對準兩人,只要稍有異動,就有可能被扎成刺猬。凌悠然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可惜,好容易破除太子殿的重重機關,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卻還是功虧一簣。這樣的情行,縱然緋月武功再高強,也是插翅難飛。南宮緋月淡定自若,握住她柔軟的手,“闖出去。”“不必。”玉驚風圍而不攻,等的就是連池回來處置。“卿本佳人,奈何做賊。”玉驚風諷刺地笑了下,慢慢走上前幾步,目光落在南宮緋月臉上:“好久不見,想不到豪富天下的煙雨樓主竟有一日變成了偷雞摸狗的宵小之輩。”“哧,就不知你家主子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