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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傷人,為何當初輕音喜歡的不是玄應呢?正嘆息,玄應忽而動了,激動地扒在門邊,下一刻,門從內打開,露出清絕驚若天人的容顏,夜色里,那冰雪般的面容,雪光融融,亮若明珠。“他怎么樣?”玄應激動地揪住他的衣衫,清絕淡淡扒開,側開身子:“師姐進去吧,他醒了。”話落,玄應已如風般卷了進去。他轉眸望來,春色盈盈般的動人:“怎地不進去?”她走近,難得俏皮地玩笑:“跟師叔祖搶人,會死得很慘。”其實,是膽怯。畢竟自己并非真正的無憂郡主。他深深凝視,似能理解她的心情,嘴角微勾,難得應和道:“也是。”自然地將她雙手握住,冰冷的觸感讓他不自覺地蹙眉:“怎地不加件衣服?”說著,將白色的暗紋外袍脫下,披到她身上。凌悠然怔然而望,看看他身上單薄的衣衫,不自覺地捏了捏身上的外袍,雖然也不厚,但是卻感覺很溫暖。展顏一笑,也不僑情說你冷不冷之類的話,真心實意高興地笑著攏緊身上白衣。他的氣息,裹著自己,淡淡如天上云,清淺如竹林清風。感覺,真微妙。“居然還在卿卿我我,還不快進去看看你父親!”師叔祖忽而沖出來,兇神惡煞地沖兩人吼,凌悠然聳了聳肩膀:“這不是怕打擾您老家人和父親卿卿我我嘛!”看得出來,師叔祖心情不錯,連吼人都帶笑。“臭丫頭,再不進去,拍死你!”師叔祖橫眉豎目,瞪著她,凌悠然看見她眼角紅紅,似乎哭過。懷著幾分忐忑與激動心情,她踏入房內。當看到依床而坐的男子,她不由地屏住了呼吸,那人雖無清絕的冰雪天姿,身上卻如有神光,令人見之忘俗,不能錯目。屋內燒了炭火,暖意融融,輕音素衣白裳,如畫的眉目靜靜望來,深墨色的眼眸剎那驚起波瀾,唇輕啟:“悠兒。”清透干凈的嗓音顫抖難以抑制的激動之情,他似想掙扎著下床,凌悠然忙地三步兩步上前輕輕按住他:“爹爹,別動!”稱呼自然而然脫口,并沒有想象中困難,輕音許不善表達,但對女兒的愛,盡盈于那雙會說話的眼眸之中。他靜靜凝視,良久,輕嘆道:“悠兒,這么些年,你受苦了。爹爹,對不起你。”掌下所觸,瘦骨嶙峋,那慈愛憐惜的歉疚的目光讓凌悠然莫名地鼻頭一酸,這一刻,竟生出了孺慕之情。也許,她真的太渴望父母之愛了。輕輕搖頭:“不,是孩兒不孝。竟不知你被困南荒,讓你受了多年的苦楚。”“傻孩子。不過命運弄人罷了,無須對為此事愧疚。”輕音嘆息著,憐愛地抬手輕輕撫摸她的發頂,語氣之中,并無絲毫怨懟。若說最初還有怨有恨,然而,多年過去,心境早非當初可比。他自知性命不久,唯一遺憾就是不能再見女兒一面,如今心愿得償,縱死無憾。看看女兒身上披的衣袍,想起剛才那神仙般的清冷男子,會心一笑:悠兒,應該娶夫郎了吧……剛才的男子,還不錯。兩人并沒有多說話,然安靜之中自然流淌一種溫馨氣氛。凌悠然沒有問輕音這些年的遭遇,他的時間不多,不該浪費在過去的苦痛上,而是珍惜眼前。輕音很快又睡過去,他的身體早已掏空,剛醒來虛弱得很,能清醒這么久,已是奇跡。在床前坐了許久,凌悠然才起身走出門外。玄應立刻沖了進去,她不禁搖頭一笑,這個師叔祖,看看倒也沒了最初的討厭。蘇清絕正立在石階上,靜看落雪紛紛,他右手輕揉,將碎帛撒于風雪中,她已站在他身邊,問:“是連池來信了?”“嗯。還有你的。”他左手遞來,是一張裁剪得極為細薄的絲絹,凌悠然接來展開一看,上面只簡單一句:“女人,速回。”不愧是霸道囂狂的太子殿下!她笑,隨手將絲絹丟棄風中,“絕,你打算怎么辦?”君墨的情況不妙,她不信他真能丟下不管。他轉頭,緩聲道:“我送你們出境,再回來給君墨調治。他的身體若再不及時調理,恐怕過不來明年冬天。這些年靜心調養,頂多也就十年八年的壽數。可他此番回國,把好容易養起來的底子徹底掏空,幸好,有你給的無影神針,或許還可以讓他多活幾年。”她嘆息:“君墨,他并不適合那個位置。”撇開話題,道:“你不必送我們,留在這里助他一臂之力吧。老皇帝一旦駕崩,勢必一場混亂,我擔心他應付不來。”“不。”他低聲拒絕,微俯下臉,輕執她的手,眼底神光離合,動人心魄:“我、要你平安。”她臉微抬,迎上他動人的目光,不禁心蕩神搖,冰涼的指尖輕輕攀上他的面容。他眸光深暗,毫無預警地擒住她的紅唇,一片飛雪恰好落在兩人的唇瓣之間,帶著雪的涼的吻,令她輕顫不已。“絕……”輕聲呢喃,她的雙手攀上他堅實的手臂,他的舌趁機而入,熾烈中帶著雪的微涼氣息,輾轉在她的齒齦之間,共舞與舌尖之上。“悠然、悠然……”她的名字早在心底千回百折,卻卻第一次宣之于口,一如他的情意,傾注于這相濡以沫之中。他的手臂漸漸收緊,她緊貼在他胸前,兩人忘情擁吻,風天雪地,被阻隔在熾烈的情潮之外。良久,唇齒分開,彼此額頭輕觸,他在她耳邊輕輕喘息,她在他懷中如水柔軟。凌悠然側臉望向外面的雪,感覺有什么正在破冰而出,蓬勃生長。一個影子飄然而落,跪在雪里:“主子,君公子來訪。”君墨?這個時候,他怎么會來?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請進來。”他吻了吻她的發,隨即不舍地放開。兩人一起來到待客廳,須臾,君墨被請了進來。身上大氅,盡是雪花。看他凍得發青的臉,凌悠然有些心疼地輕斥:“有什么事讓人傳個話便可,何必親自跑出來。”一面上前替他解下大氅,拂去發間落雪。“無妨。我知道你們快要離開,想在分別之前聚一回。”君墨溫柔笑道,眸光若有若無在她身上流連,看她仔細為自己脫衣拂雪的樣子,心底有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