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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止血吧。不然他會血盡而亡。”君墨看著絕,滿臉懇求。蘇清絕霜冷的顏,未動分毫,卻緩緩地起身走了過來,凌悠然瞪大眼睛,看著他果然給渣男扎針止血,心想,難道軟弱也可以傳染的嗎?正納悶,卻見絕猛地一掌震碎君嚴的琵琶骨,君嚴身體猛地一震,凄厲地叫了聲,隨即腦袋一歪,再次暈死。“絕!”君墨震驚。蘇清絕不以為然,站起來,毫無愧色地看著他,道:“你讓我給他止血,我依言而行。不過,此人嘴欠手欠,我廢了他武功,封了他的經脈,從今后,他再也不能開口說話,也再不能、以武傷你。”一字一頓,視線緩緩落在他胸口部位,“讓我看看,傷得怎樣?”凌悠然大驚:“君墨受傷了?”卷三質子生涯087父女情,雪中吻君墨淡淡一笑:“君嚴的功力不深,無妨。”絕不語,伸手挑開他的衣襟,看了看,“幸好他只是幾分蠻力,若不然我就得給你收尸了。”摸出一個藥瓶丟給他,“每日三粒,務必按時服用。”“謝謝你,絕。”凌悠然不解恨地又踹了君嚴兩腳,君墨忙地拉住她:“無憂,再踹就出人命了。”“死了更好。”她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指著地上的渣男,“現在手也砍了,人也啞了,那幾分武功也沒了,你打算怎么向恩重如山的君家交代?”君墨靜了下,溫和地看著她,笑了笑:“別擔心,君家的事,我自會處理好。人是在我這里傷的,自然會對君家有所交代。”“交代?難道你堂堂太子低聲下氣去給他們賠罪?還是任由打罵,又或者讓他們獅子大開口?”在她眼里,壓根無需交代,單就擅闖太子府這一條,就足夠定君嚴死罪。知她氣惱自己,君墨好脾氣地笑笑,“我會有分寸的。你們救人要緊,此事不必理會。”畢竟現在處的位置不同,怎么樣也得顧及皇家顏面。“我也想不管,但此事關系到自身安危,不得不提。要知道,只要他出去嚷嚷幾句,不定我和絕的行蹤就要暴露。我倒還無所謂,絕可是越國南王世子,要挾南王多好的籌碼,你想過沒有?屆時你一個沒有根基的太子,確定能護我們平安?”這絕非危言聳聽,如清絕那般的樣貌,天下幾人能有?只要細心打探,自然就會發現他的身份。君墨神色一震。凌悠然暗嘆,果然沒想到這層。自己的話固然尖銳,但君墨被善良與積壓在心里的愧疚蒙蔽了心,絲毫看不清情勢,不下猛藥不行。以他這般心性,又處于眾矢之的,真怕他沒等病發,就被那些個皇子皇孫吃得連渣都不剩!思慮片刻,君墨歉然嘆息:“是我疏忽了。”低眸看著君嚴,幾分掙扎:“莫非真要滅口?”見他糾結痛苦的神色,凌悠然幾分不忍,搖頭一嘆:“罷了,我可以以銀針刺xue,將他記憶暫時抹去。你再設法將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回君家去。什么也別做什么也別說,只當今日之事未曾發生過。即便君家要鬧,你也要堅決不認。”頓了頓,慎重地告誡他:“你如此縱容君家,非但無益他們的成長,反而會害了君家一干人等。要知道,不是誰都可以如此無限制地縱容他們的壞脾氣。而人,是恨容易被寵壞的!”此番話,語重心長,令人心底震顫,君墨聽在耳中,心中頗為震動,憶起前兩天君家二少冒犯了汝陽郡主之事,也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做了件錯事?“我來。”絕攔住她,目光涔涔如水,“此針法需耗費極大心神,你近日沒有休息好,身體恐怕吃不消。”“不。我從未試過,反正此渣死活不重要,用來做實驗正好不過。”凌悠然堅持,慢慢盤坐到地上,解下針包……君墨看看地上的君嚴,再看看她漫不經心的神情,登時為君嚴很是捏了把汗。嘴唇蠕動,似想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罷了,任她折騰吧。有清絕在此,相信總能保住君嚴一條性命。……“無憂!”見她收起針囊,鼻尖上都是汗,果然是極耗費心神,君墨忙地要扶她起來,清絕卻搶先一步,將她扯了半靠在自己懷里,抽出一條絲絹給她仔細擦去額上鼻尖上的汗珠。他僵了僵,訕訕把手縮回袖子,風嗆入喉嚨,癢得直咳嗽。“我沒事。不過確實是費時費力。”凌悠然離開絕的懷抱,輕輕踢了下地上的君嚴,“不知道有效與否,君墨,事后你先找人試探了一番,確定他已將見過我和絕的事忘記,再設法扔出去。”君墨點點頭,贊賞地看著她:“想不到你跟絕學了醫術,短短時日,認xue之準、手法之嫻熟,實在是令人驚訝。”以為那針法是跟絕學的?凌悠然笑笑,也不辯解。她其實,并不多懂得醫術。“我沒教過她什么,反倒她教給我不少東西。”清絕難得地解釋了句,最初自己也挺意外她嫻熟的施針手法,而后她居然把那一套如鬼神莫測的針法給自己,真是震驚到了。前面那半部毒經已讓他嘆為觀止,想不到她手中還有如此神奇的無影神針。如此貴重之物,縱萬金難求,她卻毫不猶豫給了自己,說是在自己手中可以發揮更大效用……然而,僅僅是這樣嗎……她當時瑰麗的笑容,如今憶起,猶自心神震蕩。心思不自覺地飄遠……待得凌悠然喚他,才驀然醒神。藥材已到手,該是時候回去了。兩人和君墨告辭,依舊從府邸的后門出去。君墨于門口相送,望著那對相得益彰的身影,目光中戀戀不舍的情意終化作唇邊一縷苦澀的笑,好一對璧人,絕終于找到能打動他冰封之心的女子,而自己呢?攤開手掌,接住一片雪花,如此地涼……時光如水,不知不覺又過兩天。天空還在飄著雪,昏暗的天色,沉沉壓人,仿若天之將傾。凌悠然靠著廊上的柱子,靜靜望著小院中落滿雪的一株寒梅,腦海里空白一片。旁邊的房門緊閉,師叔祖玄應如木雕石柱,靠立門邊,動也不動。算算時辰,也該差不多了,她呼了白氣,回頭看見師叔祖的模樣,登時有些佩服有些心酸。自中午清絕進去后,她便一直站在那里,未曾動過半分。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