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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苦哈哈的藥湯,聞此消息,噗地一下一口藥湯噴了出來,濺了面前的蘇清絕一身。“浪費我的苦心?!苯^低頭看了看白衣上點點滴滴的黑褐色印記,倒是沒有發怒,只淡淡瞅了她一眼。連池也太抬舉她了吧!凌悠然擦了擦嘴角,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她可沒發現連池有當昏君的潛質,五城啊,乃是越國將士流血丟命拼來的,便是十個郡主也抵不過。這么荒謬的交易,他居然敢提出來?也不怕被臣子的口水淹沒?唉,好不容易撿回條命,想過下安靜日子都不行。如今連池不僅僅是被自己架在火上烤,簡直就是將自己丟進火爐中,準備煉化了。胡思亂想了一通,搖搖頭,又含了口藥汁,見絕倚在床邊,老神在在,漠不關心地樣子,不由含糊問:“絕,你說,我值五座城池嗎?”絕偏頭想了下,干脆道:“不值!”“噗!”凌悠然再次噴了,瞪他一眼,“哄哄我也好啊,干嘛這么直接!切,打擊人家自尊心?!?/br>“哄?”絕頓了頓,“我不會。下次你直接告訴我,要什么樣的答案,給你便是?!?/br>“……”凌悠然猛地噎了下,捧著藥碗無語望天。越和絕接觸,越發現,他簡直可以氣死人不償命。門外傳來通報:“郡主,太女駕臨?!?/br>兩人對視一眼,知道這是來談和親之事,一時皆沉默。“我去換身衣服?!苯^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去。“傾絕公子?!碧娑鴣?,緩聲與他打了招呼。“太女殿下?!苯^只是點了下頭,表飛快地擦身而過。太女若有所思地瞅著他的背影,想不到名聞天下的神醫,居然是越國南王世子。定了須臾,走進內室,只見凌悠然一臉慘白,十分虛弱地躺在床上,還掙扎著要起來,忙地兩步上前,按住她:“不必多禮。養傷要緊?!?/br>凌悠然歉然一笑,安安分分躺回去。太女端詳著她,寒暄道:“氣色比昨天好些了,不愧是傾絕公子,居然將你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br>“托太女的福,無憂命大閻王也不敢收,哈哈。”雖然想知道太女對于聯姻究竟是什么意思,不過既然她不肯直言,凌悠然權當不知,打著哈哈。太女沉吟,滿是誠懇地道:“昨天能脫險,還多虧了無憂你。此恩此德,本殿銘記于心。”但愿如此。凌悠然心道,皇家多薄情,只怕轉眼為了更大利益,就會把我給賣了!心中腹誹,面上卻肅然道:“殿下言重了,無憂不過盡了為人臣子的本分罷了,不敢居功。”太女點點頭,轉開話題,頗為無奈地嘆了下:“方才與越太子等商議了和談事宜,越太子提出了一個條件——”頓住,若有深意看著她,緩緩道:“越太子提出將五城歸還,且即時退兵,只要、你嫁給他為妃。”“以五城換我,呵,太女以為如何?”凌悠然輕輕將皮球踢了回去,太女想要她自己表態,她可沒那么偉大。別說是太子良娣,就是皇后都有待考慮。若當真以五城換她,估計沒去到越國便已身死。越國上下,絕不容許一個禍國殃民的禍水前去禍害他們的太子!“本殿認為,這其中或許有詐。”太女抬手扶了扶她手中的藥碗,“你先喝藥吧,別待會涼了。”“那太女以為,連池此舉目的何在?”凌悠然將苦哈哈的藥汁一口灌完,抹了抹嘴角,問。太女搖頭,不答反問:“對于成為太子良娣,無憂以為如何?”這是要試探與她?凌悠然暗哂,灑然笑道:“不是有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眼下無憂便套用這話,君要臣嫁,臣不得不嫁?!?/br>此言聽著灑脫,實則表明自己的無奈。太女自然聽出來弦外之音,卻不以為許。沒有幾個鳳國女子愿意與人為妾。“無憂但請放心,就本殿而言,是絕不愿意讓你前去和親。這不僅僅是因為你救過本殿性命,還有這關乎鳳國的尊嚴。何況,靠一個女子維系的關系,何其脆弱。以連池的為人,不定剛娶你為妃,轉身便可揮軍南下?!?/br>“多些殿下厚愛。眼下,我還是先養傷,若屆時還好好活著再說吧。”凌悠然微微閉眼,顯得幾分疲憊。太女見此,寬慰道:“莫說喪氣話,有傾絕公子在,你定會很快痊愈。你且好好休息,本殿晚些再來看你。”凌悠然點點頭,不欲多言。待太女離開,卻又睜開眼眸,眸光婉轉,如月華照水,冷而清。太女說得好聽,其中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唯有她自己知道。眼下不過是因為不確定連池背后是否有所圖謀,故而才不松口,而且這樣大事也須得稟告過女皇,因此才說出那些話,一旦定下主意,利益所驅,必會最終會犧牲自己。該怎么辦呢?她隱約覺得連池真正之意并不在此,他提出這樣的條件,是何用意?若說挑撥離間,自己又非鳳國重臣,手中無權無勢,也算不得太女親信,縱然要挑撥,未免太小題大做。揣度半晌,終是無果,疲倦襲來,不知不覺睡去。恍惚中做了噩夢,夢見被一頭巨獸壓在自己身上,渾身動彈不得,眼見獸掌朝著自己拍下來,就要一命嗚呼,驚得尖叫醒來,已是冷汗侵身。“怎么?做惡夢了?”醇厚華麗的嗓音自頭頂響起,凌悠然一驚,抬頭不意對上一雙金光流轉的深瞳,“連池!”“是我?!边B池側身躺在她身邊,一手撐起腦袋,沖她勾了勾嘴角,眼中光影綽綽,不似平日的沉冷,反倒繁花似錦,冶艷明麗,頗有幾分風流姿態。凌悠然怔了下,發覺他的手臂橫在自己的肚腹之上,忙地拿開,怪不得夢里有巨獸壓身,原來是這廝的手臂壓著自己動彈不得。“做了什么夢?”連池隨口問,抽出雪白的帕子,擦去她臉上的汗。凌悠然感覺很rou麻,扯過手帕自己擦汗,怪異地瞄了他一眼。話說,這貨不是有潔癖嗎?將帕子隨手丟一邊,慢吞吞道:“我夢到被一只怪獸強爆——”“嗯?”他挑眉梢,表示洗耳恭聽。她目不轉睛,盯著他道:“那怪獸長得和太子殿下一個模樣?!?/br>“女人,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