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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粗暴野蠻,只有欲,沒有情。唇被啃出血,她僵住:這不是她的緋月。須臾之間,他已撕裂她的衣衫,狠狠地揉上來,手勁之大,令她蹙起雙眉。絕薄唇微抿,用力往他背上點去,妖孽悶哼一聲,漸漸松了力道,回頭狠戾盯住他,“真是頑強。”絕面無表情地出手,目中光線明滅不定,看著他目光漸漸渙散,終于合目倒地。凌悠然淡然地攏了攏殘破的衣衫,擔憂看著妖孽:“他怎么會變成這樣?”仿佛失去理智,瘋狂如野獸。自己也曾中蠱毒,卻并非這樣的表現。絕掃了她一眼:“為何不抗拒?”“若給他能讓他少些痛苦,我為何要反抗?”凌悠然眼睛也不眨地回答,捋了捋長發,目光落在妖孽安靜的容顏上。絕聞言,神色一靜,眉目間浮動著冰雪之意,隨即轉開目光,緩緩蹲下身,素白的手指捏著銀針,緩緩扎向妖孽。完美的聲線無情無緒,緩緩說道:“蠱王乃至陰至邪之物,與尋常之蠱不同,此物有靈性,會主動引誘并獵食各種蠱蟲來壯大自己,并逐漸控制宿主神智,直到強大到可以破體而出,宿主也便失去了存在的價值。蠱王說白了就一yin蠱,未知男女之愛便罷,一旦沾染,將萬劫不復。”“蠱王?”凌悠然一驚:“他體內怎會有蠱王?”據她了解,被選為圣子的多半是被迫種下蠱王,妖孽當初逃離巫儺族,便是為逃避圣子的命運,又怎會無端碰那要命的玩意兒?絕默然收針,恍若未聞。凌悠然心中已然猜測到原因,臉色霎時一白。緋月,你為我付出的,要如何回報?“可有解法?”絕沒有回答,站起身來,對著竹林喊了聲:“幽,將他送進屋去。”一個人影飄了出來,又瘦又長,如同竹竿,渾身裹在黑衣里,凌悠然還沒看清他的臉,那人已抱起妖孽風也似的消失在眼前,那速度簡直令人咋舌。絕這才看她,“傳說極北之地有種生長在至陰致寒之地的妖異植物,名為‘隔世’,此物雖長于極寒,卻性烈如火,至剛至陽。尋常人服用,不到一刻腑臟便化作灰燼。然而,此物卻可克制蠱王。”“傳說是否是真?”凌悠然急切追問,若真有其物,上天入地,也要將它找來。墨瞳微轉,一眼便洞悉她的想法,清冷的嗓音漠然無緒道:“此物本被越太子所得,后被南宮緋月換取。”那東西,在緋月手中?莫非就是剛才那少年所說的“藥”,為何他不肯服用?“此藥用后對人有什么影響?”絕略加斟酌,才回道:“此物劇毒。乃以毒攻毒之法,成敗五五之數。或死或生,誰也說不準。”“只有五成把握?”凌悠然喃喃,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是舍命一搏?還是生不如死?這個難題,該由緋月來做選擇……然絕的一句話,卻將至難之題拋給了她:“他只有三天時間,且不能醒來。一旦清醒,怕是我也無把握再將蠱王壓制。”絕說完,翩然轉身,白色身影,飄然若仙,不染紅塵。凌悠然咬牙跟上去,扯住他的衣袖,低問:“除此外,可還有別的副作用?”不信緋月是那貪生怕死之人,他不肯服用,定然還有別的原因。絕靜默須臾,聲淡若流水,慢慢說道:“傳聞隔世花可滌蕩人的魂靈,服下它若不死,則可獲得新生,過往皆如云煙,不復存在。”凌悠然神色一震,不可思議道:“過往皆云煙,什么意思?難道說從前經歷的一切將不復記憶……”“是。”簡答一字,將她心存僥幸盡數擊潰。她松開他的袖,不由自主步步后退,搖頭道:“不。我不要他忘記……”想到緋月將會把自己忘記,心便如刀剜般,她猛地揪住胸前衣衫,緊緊地揪住,指節發白。仿佛這樣,便可以少些痛楚。絕轉身,靜靜看著,眼里倒影她的傷痛欲絕,幽潭般的深瞳,掀起了波瀾,那清冷的目光漸漸迷離,仿佛萬丈紅塵氤氳,難以渡越。*云歸在城中兜了一番,回到宅中,只見冷守在門口,臉色不大好。“尊主回來了。”他到,云歸眉間一凝,“她不是回了南荒?”“她在等你,進去吧。”冷面無表情說道,轉身推開了門,云歸收斂心神,邁入門內。耶娜正斜躺在床榻上,衣衫盡褪,兩個絕色美少年正賣力在她身上侍弄,脂粉香味合著yin靡之氣飄了滿屋子,云歸厭惡地掃了眼,退后一步,坐在椅子上。耶娜媚眼睨來,冷笑道:“我救你栽培你,到頭來不過養了只白眼狼。”云歸不為所動,眼皮微抬,道:“當初你我不過一場交易。這些年我為你做的事殺的人還少么?說好了,再應你一事,便兩清了。說吧,最后一個要求,是什么?”“呵呵,都說女兒薄幸,男人無情起來,又何嘗不必女人更狠!”耶娜嬌笑不已,眼底卻冰冷一片,笑罷,道:“如此,你便替我做這最后一件事,事了,我便替你解了身上蠱毒。從此,兩不相欠!”“說!”“殺了無憂郡主!”云歸斷然拒絕:“絕不可能!”早料到他不會答應,耶娜無所謂地笑了笑,又道:“那么擒下緋月,將他交給我。二選一,你看著辦!”------題外話------各種難受(╯﹏╰)卷二帝京風云054失蹤,被擒天色已黑,屋里沒有點燈,只如銀月光自窗外灑進來,一縷琴音,悠悠渺渺,仿佛迷霧輕煙,以為觸手可及,握在手里卻又什么也沒有。凌悠然推門進去,只見絕雪衣墨發,靜坐窗前,有月色在素白的指尖輕舞,那絕色的面容逆著月光,卻煥發比月色更清冷耀眼的光華。“決定了?”他問,琴聲未歇,頭也不回。“決定了。”簡單三字,卻字字含慟。她面色平靜無波向前走去,內心多少掙扎與傷痛盡都埋起。一轉眼,看見他琴案之前放置的一小盆植物。嬰兒巴掌大的花,含苞待放,緊緊蜷在一個白色的瓷盆里。花萼深黑,往上漸漸演變成紅,周圍氤氳著一層朦朧的光輝,淺淡如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