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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滑小腹,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他的手指,繞著她的玲瓏肚臍,劃過一圈,又一圈,繼而散開,漣漪般層層蕩漾,一圈接一圈,蕩漾在她的心尖上。她心似水,粼粼一池春水,來自被他攪得酥麻的四肢百骸,在腹中匯聚成溪,含著羞澀與渴望,從□流出。那晶瑩液體,也曾經過她的心,女人的心。衡逸皺著眉,指尖慢慢從肚臍滑過小腹,再緩緩地,緩緩地滑過一叢濃密的黑色的毛發,最終到達泛濫成災的地點。碧凡的呼吸急促,發出似有還無的呻吟,輕飄飄散在空中。他的眉頭皺得更深,指腹來來回回描摹著女人鮮與人見的另一張面孔。那些最惑人的線條,令人□的輪廓,教人流連忘返的觸感。那一處,他曾被緊緊包裹的一處,世間男人最渴望的一處,他的手指追隨著器官生長的弧度侵入,一寸一寸,漸漸深入,他聽見碧凡媚到骨子里的求饒聲,他看見溢滿手心的晶亮汁液,此刻心中,卻出奇平靜。他突然問:“女人…………什么能打動一個女人?”碧凡抓緊床褥,弓起身子,如垂死的魚兒一般。“或者說,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衡逸再入一指,對于碧凡的沉默,他有些許惱怒,兩指深入,胡亂攪動,碧凡“嗚嗚”地哭了起來,在這樣極致的快樂與淋漓的痛苦里翻騰,她這樣無力,只能嗚咽著說:“珍惜。”衡逸撤了手,不顧碧凡被高懸起來的情欲,抬起頭,湊過來,壓在碧凡身上,問:“珍惜?何為珍惜?”碧凡望著帳頂上水中追逐的游魚,忽而嘆息道:“奴婢不知,因為……奴婢不曾被人珍惜,不知珍惜究竟是何種滋味?!?/br>衡逸翻身,仰臥在床上,靜默無言,半晌才道:“碧凡,你下去吧。”碧凡裸著身子,下床,跪在冰涼的地板上,重重地,狠狠地叩頭,“是?!?/br>遙遙從春色夢靨中驚醒,一切仿佛真實存在,就在這張錦繡床褥上,她衣衫半褪,他滿眼欲望,他壓著她,狂亂的親吻,肆虐似的揉搓,還有,還有她的渴望,她的苦痛呻吟,那綿綿語調,分明欲拒還迎。遙遙驚懼,掀開被子,去觸下身,摸索到一片濕滑粘稠,她嚇得躲到角落。萍兒聽見響動,持一盞琉璃宮燈,挑起簾子來看,借著昏黃光亮,遙遙這才看清,床褥上一朵粉白色山茶花已開出殷紅色澤——血染的顏色。未及時日,葵水已至。遙遙為自己的焦躁尋了出口,一切莫名,都因葵水將至,血虧體虛。然而,女人與男人,其實都起源于葵水。沒有女人,便沒有葵水,沒有葵水,則不再有女人,更無須說,男人。這一切相似于雞與蛋的關系,復雜糾結,分不出左右先后。塵世間萬事萬物,大都如此,千絲萬縷,難以計較,不如做一葉障目之人,享井底之蛙式的快樂。只是,遙遙仍年輕,即使丟失對未來的憧憬,她仍年輕,所以,她不會明白。她會犯錯,即將。待她錯過,痛苦過,便會明白,會了然。道理淺顯,她聽過,卻不以為然。人,大都如此。趙四揚作者有話要說:表激動,只是改了趙四揚的年齡改大一點,寫得舒服額,更新進行中,稍等哈 四月,牡丹王。芍藥相于階。罌粟滿。木香上升。杜鵑歸。荼穈香夢。窗外織起了綿綿雨幕,針腳細密,布局完滿,就著蔚藍天空,層層白云,倒是一幅秀麗圖畫。從花朝節至今,大約已有兩個月不見衡逸,遙遙的生活依舊安逸,平靜到沒有興致去思考旁人的事情。她漸漸忘了,衡逸的眼睛與衡逸的執拗。承賢話她乃絕情人,絕在速忘。是日,遙遙在屋里悶的難受,便喚了左右侍婢,出門賞雨景去。在御花園里繞上一圈,無趣得很,遙遙秉著孩兒心性,時下做了決斷,要去正殿瞧瞧天子大朝。可就這么一次任性,遙遙的人生,便似黃河決堤,滾滾傾覆,磅礴洶涌,再不能回頭。遙遙遇到趙四揚,就如同世間所有女子都會遇上那么一個男人。錯過了,生命似古井無波,結識了,便是翻天覆地的劫難。遙遙想,她大概是在劫難逃的,因為她心甘情愿。遙遙到了正殿,大朝已然散了,殿里三三兩兩結群走出些正經顏色的男人來。遙遙站在不遠處小亭內,樹木掩映,雨幕纏綿,難教人發現。她瞧著各人面孔,心下對出他們的姓名背景,也覺是個不錯的游戲。她記性極好,但凡是大宴里見過的官員,無論隔了多少時日,模模糊糊都能記得。正時,左安仁已跟在其父身后走出,細白皮囊,三角眼,菱形唇,斯斯文文書生模樣,經過遙遙近處時,卻側眼一瞥,恰巧對上遙遙略帶笑意的眼,便就舒展眉目,揚起嘴角,又見他上前與左丞相耳語幾句,竟朝這邊來了。遙遙心里一緊,眉頭蹙了起來,她不慣與人親近,左安仁這人,她沒甚好感,自是不想應付,正欲離去,忽而聽得前邊一聲叫嚷,那人被侍衛駕著,嘴里卻不停歇,大吼道:“左慶誠,你私吞軍餉,圈地占屋,誣陷忠良,你枉為人臣!皇天后土,蒼天為鑒,定有你服罪認誅的一日!”遙遙聽那罵聲,朗朗如洪鐘,卻又帶著幾分文氣,來來去去,不過幾句無力話語,覺著好奇,抬眼望去,那人頭戴烏紗帽,身著六品畫彪補服,頎長身姿,略黑膚色,深刻眉眼,高挺鼻梁,削薄嘴唇,雖只是二十三四年紀,但有勃勃英氣,威武不凡。不自覺地,遙遙捏緊了手中小圓扇。她認得他,去年年初祭祀大典上驚鴻一瞥,后來得知,乃是開國元勛趙成曾孫,只不過,趙成乃正一品右柱國,怎得趙四揚才及六品百戶,正思慮,那廂趙四揚已被侍衛按在長凳上,噼噼啪啪地打起了板子。那趙四揚也不吭聲,悶悶地扛著二十大板,遙遙看著,莫名心驚,一回頭,左安仁已緩步上來,朝她一拜,道:“臣左安仁見過公主?!?/br>她揚了揚小扇,隱去焦灼心緒,“大人多禮了?!?/br>左安仁起身,笑道:“公主今日好興致。”遙遙瞧他清朗面容,笑起來卻虛浮得很,似油脂敷面,滑膩煩人,而身后那“啪啪”落下的板子,更是教她心驚,便也懶得理會,側臉又去看趙四揚。不想左安仁上前一步,在她身后道:“這趙四揚倒是個沒腦子的?!?/br>聞言,沒來得及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