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臨國卷結束了
54.臨國卷結束了
宮里的禁衛軍都安排好了嗎? 臨芷吩咐著,自從得知蘇寧鈺懷孕,她就一直在籌備著如何推翻女皇,她知道母親有暗衛,特意安排人將她們引到別的地方去。 今夜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母親,誰要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臨芷對女皇完全沒有任何親情,只有對皇位的覬覦。周國已經答應她,只要她坐上皇位,就會停了對臨國的出兵。 再加上大部分朝臣的歸順,沒有什么人能阻擋自己,包括自己的meimei們。 御書房內,燈火通明,黃耀的燭燈躁動不安地跳躍著,映照著群山般疊嶂的奏折。 女皇剛批完一封關于戰事的折子,周國已經破了臨國邊境最重要的峽澗關,聽說是那周國國師用了什么術法,將她們射出去的火箭都擋住了,一時軍心潰散。 她有些累,這幾個月來,服下的藥丸所充盈的精力都被國家內部和外部耗得心力交瘁。 蒼得! 在。 你說我那幾個皇女當中,誰比較有能力擔任一國之主。 蒼得忽然抬起眼看向女皇,她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女皇會想通。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沒一個可行的,做皇帝就是做百姓的主,她們吃飽穿暖才是最基本的,可她們從小被人伺候慣了,對百姓沒有半點體恤。 女皇站了起來,走到窗桌前開得正盛的君子蘭,如果連王還在,也許現在的戰事就不會變成這樣了,馬兵、弓箭手、步兵個個都是精英良將。 窗外突然多了一絲亮光,正在逐漸擴大。 那火光燃燒著,就像那一年連王造反時的場景,沒有人知道那造反就是她逼的。 蒼得,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女皇看到她走出門檻,又叫住了,去通知連王爺。 此時的連楚正在和臨天韻月下彈琴,風花雪月。 假王爺過來的時候,正好瞧見跳出來、顫顫微微的雪乳,上面一點紅枚耀眼無比,但很快就被臨天韻給遮住了。 皇宮出事了! 連楚只聽見這么一句,他人就不見了。 我去看看。連楚意識到事態問題。 一起去。 皇宮此刻早已亂成一鍋粥,蘇寧鈺根本就阻止不了臨芷,他現在懷著孕,被她護著。 母皇,你已經老了,哈哈哈哈哈~臨芷看著蒼老的皮膚上盡是皺紋的女皇,一想到她碰過自己的愛人,心就像被熱油澆過一樣,刺得想殺了她。 蘇寧鈺隱在暗處,扶著柳知的手,無情地看著母女之間爭斗,眼底黑沉如幽淵。 臨芷將長刀深深在女皇的肚皮里翻絞,腥紅的血像花汁黏濃般附在雪刃上,陰然森森。 火光更加雀躍跳動著,女皇眼前森茫,烏黑與白相繼出現,她在等一個人,cao勞辛苦了一生,哪里會潰痛大叫,咬著牙望著門口。 忽然兩道陰影逐漸拉長。 連楚終于還是被女皇給盼來了。 此刻的臨芷面目猙獰扭曲,像個鬼般,大笑瘋狂地捅著女皇。 這幅樣子,連楚著實被嚇了一路,印象中的三皇女那是氣宇軒昂的,眼含狡黠,怎么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控制住她! 蘇寧鈺還以為那是假王爺,并沒回頭看一眼,直到那雪月袍子拖曳著劃過玉金磚。 只一眼,他就知道是她。 墨沉的眸波蕩起一圈圈驚紋,他抽回手,猝然去抓她,定一接觸,嘴角忍不住咧開笑容。 連楚一時沒有注意到蘇寧鈺在這里,他一抱上來,那被蛇纏的感覺就上來了,窒息地她喘不過氣來。 你回來了。 他不在意這里所里的人,或者根本沒當這里有人,緊箍著她的身體往自己懷里融,隆起的肚子被擠壓著,也絲毫不在意。 這一幕,不僅連楚身旁的七皇子看到了,還有另一處捅著女皇的臨芷。 臨芷頓時惡色戾容,將刀子抽出紅皮rou,恐怖森然:你們在干什么? 七皇子想將蘇寧鈺給掰開,卻發現他手勁很大,青筋根根分明凸起。 連楚張開嘴,想叫他放開,然而他卻親了上來,說出的話就像嗚咽一樣,被他吞了進去。 臨芷眼睛暴凸,拿刀就要砍了連楚時,突然被人給制住,啊啊啊放開我,連楚,你個賤婦,我一定要將你浸泡在高湯里,然后再用鹽腌。 不愧是跟蘇毒蛇呆在一起的人,捉弄人的手段如初一轍。 七皇子見掰不開,正要用上內力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出現,將他的動作給止住,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寧俞,一張臉如尸鬼。 他懷著孕,難道你要將她的孩子打死嗎? 臨天韻一看是這個人,立刻收手,他打不過,面色霜白地看著自己的妻主被人肆意親薄。 連楚也知道他懷著孩子,并沒有做多大的動作,只是等他的偏執瘋狂過去。 過了好半晌,他才放開。 連楚紅唇潤腫,臉上出現牙印,脖子紅莓陡升。此時,她才去看殿內的情景,女皇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三皇女毫無皇家風度,陰狠地看著她,天韻和尸面的女人各站一邊。 過了一會,她才道:女皇死了嗎? 無一人答,都看著她被蘇寧鈺抱在懷里。 我去看一下女皇,你先放開我。 蘇寧鈺:那老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不然,我將你也拉開。連楚來得時候就已經將三皇女那些人控制住,不介意再控制他。 你不敢的。蘇寧鈺手順著脖頸,欣賞著自己的杰作,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馬上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沒有任何人。 然而女皇的一聲老驥微喘,突兀地插在蘇寧鈺的話中,他目光一下子沉了,暗暗道:還沒死。 他想去補刀,連楚卻一下子攔在他面前,率先去看女皇。 此時的女皇已經不成人形了,肚子往外冒著血,身子下全是血水,宛如被溶化的血人一般,剛才那一喘,也只不過是行將就木、回光返照。 你來了啊!咳咳~ 女皇突然覺得臨死了,好像什么都釋然了,回顧一生,跟姐妹斗,跟敵人斗,想跟生命斗,卻發現怎么也斗不過,唯一對不起的只有連王了,她值得欣慰地是自己的兒子嫁給了連王的女兒,也算是一種釋解了。 對不住了,這個你拿著!它 女皇一口氣有些喘不上來,血手牢牢地想將這東西給連楚,身子卻逐漸變冷,麻木,最終還是沒有遞上去,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白色多于黑色,喃喃了好久還是沒有聲響。 死了!蘇寧鈺看著這個將自己最好的年華固在皇宮的人死了,爽極了。 連楚卻沒有說什么話,只是默默伸向那只手,觸摸到一塊小木牌子,并不精致,只是粗糙的刻著生的字樣。 就在她看清的那一刻,一道近乎飄渺的身影將三皇女給帶走了,誰都沒有察覺到那一絲動靜。 還是那兩個制住三皇女的人驚叫道:三皇女不見了。 連楚才抬起頭來,站起身來,殿外空空蕩蕩,除了一些帶刀宮侍。 這一夜,并不平靜,響起陣陣滾雷,并不下雨。 蘇寧鈺見連楚要走,上前想抓住,卻冒出一個跟她長相一模一樣的人擋在眼前。他眼光一暗,寧俞。 然而這個人很強,像是專門為武功登極所生的。 他面無表情,看到殺招、毒氣到了跟前,也沒有眨一下。 蘇寧鈺想要過去,卻怎么過不去,他絕望地看到她帶著同樣一身雪月袍子的七皇子踏過門檻,踩上玉石階,漸行漸遠,跨過宮門,正在從眼前消失 你是我的,不能走!給我回來!蘇寧鈺瘋了,他大聲嘶吼著,想要把她喚回來。 聲嘶力竭的破音還是將連楚的頭稍稍轉回來一角。 他聽見那溫柔的嗓音毫不留情,女皇死了,我也讓你懷了孕。所以 連楚轉過頭,眼含恨和惡心,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