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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照顧我。”罌粟花揮揮手,讓我退下,對白蓮說:“丑裁縫隨軍出征,也困乏了。”白蓮忙道:“你……你好好休息,我沒事了。”我閃身出了帳篷,深吸了一口薄涼的空氣,便返回了帳篷,一睡到底,不去想那只狡詐的小狐貍。醒來后,我依舊是白蓮的專署看護,不管是他想換藥還是想吃藥,都必然要經(jīng)過我手,幾乎是一時辰一趟,恨不得讓我長期守候在軟墊邊就近照顧。要說唯一的好處,就是他會將部隊里難得的新鮮瓜果偷偷塞進我的藥箱里,雖然每天只有一個,但我卻知道,這已經(jīng)是對他這個王爺身份受傷病號的特殊照顧了,而一向饞嘴的他卻沒有吃,通通留給了我。記得第一次我將水果還給了他:“你吃吧,對傷口恢復(fù)好。”白蓮搖搖頭,又推給了我:“你吃,對身體好。等我身體恢復(fù)了,就去給你當助手,我不會添亂的,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行嗎?”我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我知道此身份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但兩個人誰也不想點破,就這么拖著。每次給他上藥,他都沒有挽留過我,卻能感受到他熾熱的視線追隨在身后,久久的凝視著,導(dǎo)致我的跛腳都不自然了。隨著戰(zhàn)爭的加劇,那些受傷的士兵越來越多,卻沒有了罌粟,無法讓那些傷員在無痛的情況下放松,而我也不能用對罌粟花的方式為他們做放松運動。經(jīng)過考慮,我決定去‘鴻國’邊界一趟,希望能找到些罌粟回來做藥。于是,跟老太醫(yī)說了聲后,便策馬離開,快馬加鞭地用了一天的時間,終于收購回一袋子的罌粟。剛回到營地,就看見守候在門口的白蓮眼巴巴地眺望著。那一刻,我有些心痛的茫然,卻也不知道要和白蓮說些什么,只能繼續(xù)裝傻,擦身而過。人啊,果然總是變著法兒地欺騙自己,壓抑自己,奴役自己。依舊跛著腳,仍舊半瞇著左眼,從白蓮身邊走過,卻聽白蓮小聲乖乖道:“還以為你跑了呢。”我裝做沒有聽見,一路拐回了自己的帳篷,卻看見罌粟花躺在我的墊子上閉目養(yǎng)神。聽見我回來了,他也沒張開眼,卻啟唇調(diào)侃道:“娘子這一夜未歸,去爬了哪家墻頭?”我將袋子往地上一扔,蹬了鞋子,顛簸累的身體往罌粟花身邊一躺,閉上眼:“采花無數(shù)。”休息了一會兒后,噌地從床上彈起來,擄起袖子,抗起麻袋,又沖到傷員營地,打算以拼殺的力氣做最殘忍的縫縫補補。剛拉開架勢,便被人下令捆綁了起來!滿是戲劇性地,某將領(lǐng)將一只信鴿送至罌粟花面前,指控我出賣軍情,是jian細!眾目睽睽下,罌粟花掃我一眼,便取出信鴿腿上的捆綁,打開看了看。合上后,目光沉思。那揭發(fā)我的將領(lǐng)竟高喝著,要將我這個jian細處死!然,讓我想像不到的事,發(fā)生了……122幾乎所有受傷的士兵,全部激動地站起來,護在我身邊,齊齊為我保航,一致認定我不是jian細,若是,斷不可能救治他們眾多的性命!我微低著頭,隱藏自己詫異的臉,任那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動,點點村村的爬滿感官,通向末梢。群情激烈中,罌粟花將手中的信條在我眼前展開,上面寫著:“信已收到,定小心行之。”那將領(lǐng)說,此信鴿是在我的帳篷處停留,即是我的罪證。我抬起頭,不冷不熱:“你曾去過‘猛嗜部落’的領(lǐng)土?”那將領(lǐng)微愣,卻點頭,粗聲道:“是!”我直視那將領(lǐng):“那么,你就是叛徒!你是去通風報信!”那將領(lǐng)瞬間憤怒,暴躁道:“老子怎么可能是叛徒?老子是去打仗的!即使去過‘猛嗜部落’的領(lǐng)土,怎么就能證明老子是通風報信?”我緩緩勾起唇,對罌粟花笑道:“解開我的繩子吧。”罌粟花眼中含了贊賞,讓士兵解開捆我的繩子。我看向那仍舊傻愣的將領(lǐng),笑道:“護國家,憑的是忠肝義膽;保國家,卻需足智多謀。像這種打草驚蛇的事,將軍還是少做。”那將軍身體一僵,仿佛恍然明白了什么,一錘拳,瞪向那鴿子,問:“這……這可怎么辦?”我摸了摸鴿子的腦袋:“既然已經(jīng)暴露了信鴿,與其放它回去被人半空射死,不如現(xiàn)在烤著吃了。”掃眼呆若木雞的眾人,我呵呵一笑,便又扯起針線,忙乎起了縫補工作……揮汗如雨,額頭上的汗水被溫柔地擦掉,待我縫好最后一針后,抬頭看去,便看見一張飽滿心疼的溫潤笑顏。眼睛瞬間睜大:“月桂!”月桂柔弱春風般笑著調(diào)侃道:“還認得我?”我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比較蠢,卻也學(xué)著他的語氣,反問出口:“你還認得我?”月桂眼含寵溺的贊道:“除了山兒,誰還有如此辯才?”轉(zhuǎn)而眼掃向一旁,我隨著他的眼光望去,但見白蓮站在角落里,就如同被遺棄的小狗般,睜著圓滾滾的葡萄眼望著我,仿佛想要靠近,卻又怕被趕走的模樣。而不遠處,慰問傷員的罌粟花也對我勾唇一笑,頗為無辜。這一家人,果然各個猴精,揣摩一下便東西了我的本尊。回過頭來,望向月桂,不再掩飾:“月桂怎么來了?”月桂上挑起眉梢,竟如同多年不見的老友般與我開起玩笑:“聽山兒此言,就知道沒有想我。”我立刻否決:“怎么會?”月桂眸子一亮,若綴了繁星,其你地點了點我的鼻子:“去洗洗吧,我在說給你聽。”點了點頭,與月桂一同回了帳篷。月桂伸手取下棉布,放到水中浸濕,輕輕扭掉部分水分,提起我的小下巴,輕柔地擦拭著。我有些不自然,閃躲開臉:“我自己來就好。”月桂的手微頓,卻仍舊笑著轉(zhuǎn)過我的小臉,繼續(xù)擦拭著,語氣痛惜道:“山兒都把自己照顧成黑炭頭了。”繼而話鋒一轉(zhuǎn),溫柔斥責道:“山兒與十一鬧脾氣,怎么還多起不見人了?讓人掛念你可認錯?”我想要解釋,可張了張嘴卻又什么也沒說出來。月桂打理完我的臉,又開始給我梳理頭發(fā):“我這次是押送部分糧草過來,能在此地耽擱一段時間。”我抬頭問:“我家四大爺怎么樣了?”月桂似無奈笑著,彈了我腦門一記:“就不見你記掛我?”我揉了揉腦門:“你好不好自己會說,我家四大爺可是說著我聽不懂的方言,當然得問問你。”月桂卻道:“山兒掛念,也不見你去看看。”我嘟囔著:“我不是怕你家斗雞叼我嗎?”月桂噗哧一聲笑開了,嗔了聲:“你啊。”我抬頭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月桂的笑根本就沒達眼底,因為那嚴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