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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心太多,必然丟棄得更多。最后,只能低頭一笑,終是放棄了執(zhí)著的完全擁有。咧嘴笑了笑,回了帳篷,打了水,洗把臉,卻被水中的景象駭?shù)健?/br>一頭亂糟糟的發(fā)上頂著草屑,一張黑漆漆的刀疤小臉上布滿了血痕,唯一干凈的只有嘴唇的周圍,呈現(xiàn)不正常的白皙粉嫩。看著自己邋遢的形象,不禁呵呵笑了起來,望了眼仍舊沉睡的罌粟花,不知道他對著我這張臉,是怎么勃起的?一百二十一。意外之外將臉洗干凈后,又重新畫了個完整的丑裝,轉(zhuǎn)身躺在了罌粟花的身側(cè),望著他的睡容,想著一路的風(fēng)雨拐彎,從始至終護(hù)著我的人竟然是這只罌粟花。唇邊染了抹幸福的笑,漸漸睡了過去。一夜無夢,待醒來時,整個人已經(jīng)獨占了軟墊,罌粟花卻不知所蹤。伸了個懶腰,坐起,便看見簾子被掀開,陽光隨著罌杰花一同照耀進(jìn)來。罌粟花褐色的眼眸散發(fā)出波光粼粼的溫柔光束,口中卻仍舊沒正經(jīng)地調(diào)侃:“照顧病人的大夫竟然睡得不醒人事,病人卻得起來巡視軍情,真是沒有道理啊。”我剛想嘲笑他被我做昏的事兒,便有軍情來報,說‘猛嗜部落’突然對原駐軍邊境處發(fā)動挑釁,十一殿下帶領(lǐng)兵馬,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此話音剛落,我便從床上躥到地上,掀開簾子,向外沖了去。奔跑的腳步瞬間來個急剎車,緩緩回過頭,去看一同出了帳篷的罌粟花。罌粟花仿佛沒有看見我般,下令立刻返回原駐軍處,支援那薄弱的軍事力量,卻在轉(zhuǎn)身上馬前,對我眨了下眼睛,笑道:“還不上馬?難道想用腿跑回去,英雄救美?”我點點頭,因為罌粟花面上的不在乎,心里不甚開心,卻也因他眼底隱匿的黯然而心痛著,但很快便被白蓮曾經(jīng)說過的‘收尸’占滿,恨不得馬上飛回去,將一切照看在眼里。大軍火速拔營,一路狂奔而回,中間只是簡單休息一下便整裝齊發(fā)。雖然有發(fā)信號彈給另一隊人馬,讓其也撤回原駐地,但他們此刻怕已奔出非常遠(yuǎn),更是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罌粟花即使單手策馬,傷口仍舊被再次顛簸開,血在盔甲下彌漫出,被我敏感的鼻子聞到,不禁皺眉心疼。不顧任何人的眼光,我頂著大夫的帽子,強(qiáng)行上了罌粟花的馬,讓他抱著我的腰,兩人共乘一騎,并出言大聲恐嚇道:“將軍若想要留下這雙臂膀,最好如此。”罌粟花將右臂環(huán)在我的腰身,將下巴趴在我的頸窩,曖昧道:“娘子果然體恤為夫。”高喝一聲駕,繼續(xù)策馬奔馳,心中有一點失落,罌粟花竟然沒有提我們曾經(jīng)歡好之事,怕是當(dāng)了一場高燒下來的春夢,遺忘掉了?也許,忘了更好。對!忘了最好!哼!不知道自己賭著怎樣的氣,就這么拼命地抽打著馬屁股,風(fēng)風(fēng)火火不分晝夜地趕了回去。四天后,終于在兩軍對壘中直到現(xiàn)場,看著那一身白色盔甲的白蓮手持銀槍,英姿颯爽地坐在白馬上,正欲迎戰(zhàn)。我們的大部隊呼嘯著從‘猛嗜部落’后方趕到,雖然連續(xù)四天的趕路讓從將士身子困乏無力硬戰(zhàn),但仍舊一鼓作氣地裝著下山老虎,揮刀猛沖歸來。這一假象讓以為遭遇夾擊的‘猛嗜部落’鳴鼓收兵,策馬收攏隊伍,往山谷逃去。我們將人嚇走后,便沒了力氣,也收了兵馬,沖回了營地,打算好好大睡一覺。有時候,打仗就像人掐架,全毆的架勢還是滿能嚇唬人的。我低垂著頭顱策馬混在大夫堆里,自從知道白蓮無事后,便放了心,沒了力氣。修正中,突然敏感地覺察到有股異常熾熱的視線落在了身上,燒得神經(jīng)做響。沒敢抬頭,就這么烏龜?shù)匮b做不知,怕白蓮懷疑的目光映入眼里,忘記了掩飾閃躲。終于如坐針氈地返回到營地,疲憊的眾人紛紛下了馬休息去了。白蓮被罌粟花喚入帳篷一頓訓(xùn)斥。連我都記得罌粟花走前特意吩咐,無論‘猛嗜部落’如何挑釁,不許任何人出兵迎戰(zhàn)。可白蓮沒有聽,不被罵才怪。最終,因為是軍隊就得有軍紀(jì),白蓮被拍了二十板子,又關(guān)回了帳篷,反省去了。我終是沒心沒肺地松了一口氣,在白蓮的呻吟聲中,倒頭睡去。這一睡絕對不是自然醒,硬是被人給請了起來,說是給某某看病。我脾氣暴躁得直想砍人,大罵一通將人趕了出去,倒頭繼續(xù)睡。直到被人再次喚醒,我才紅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猙獰地坐被窩里爬起,憤恨地抓過醫(yī)藥箱子,吼道:“人沒死,就帶路吧!”來人一陣瑟縮,終是低著頭顱領(lǐng)著我東繞西拐地到了某人帳篷前,掀開簾子請我進(jìn)去。我滿身怨氣地大步跨進(jìn),仍不忘拐著腿腳、半瞇著左晴,卻在看清楚趴在軟墊上的白蓮后,身體一僵,忘了所以。白蓮見我來了,也沒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對我呶呶嘴,微微沙啞著嗓子,說道:“我聽說丑裁縫的醫(yī)術(shù)了得,便喚你來幫我診治一下。”我開始懷疑,陣前的熾熱光束不是白蓮眼眸所發(fā)出的高壓光。微微失神過后,便對白蓮點了點頭,上前三步,慢慢吸了一口氣,拉開他蓋在屁股上的薄毯,看見那血rou模糊的臀部正慘兮兮地沖擊著視線。沒用的我,閉上了眼睛。重新張開眸子后,打開藥箱,取出能消毒的藥水,在白蓮的抽搐中小心的清洗著,仔細(xì)上了藥。白蓮的小屁股在我指尖下一抖一抖地,喉嚨里還不時的嗚咽兩聲,表示自己有多疼,樣子可憐巴巴惹人心疼。抱著枕頭,啞著嗓子問:“丑裁縫,我的屁股用縫嗎?”一句話,差點讓我破功,強(qiáng)忍著笑,哽著嗓子,粗聲道:“不用。”白蓮卻感慨起來:“可我覺得屁股已經(jīng)裂開了,火燒著疼。”我一邊涂抹著藥膏,一邊回道:“若十一殿下覺得有必要,也可以縫補(bǔ)一下。”讓你耍著我玩,看不把你兩半屁股縫合一起!白蓮的小屁股無意識的抖了抖,卻喃喃道:“你要是想縫,就縫吧。”這叫什么話?我若想縫就縫?涂抹藥膏的手指一用勁,白蓮的慘叫便沖破了帳篷,傳出去老遠(yuǎn)。不但引來了巡邏士兵,更將旁邊帳篷的罌粟花招來,挑開了簾子走進(jìn)。看見我時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倒是自然而然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對白蓮說道:“知道疼了?這次罰得是輕的,若你下次再犯,仔細(xì)著你的骨頭。”我這邊收好藥箱,站起身,低頭,哽音道:“告退了。”白蓮卻急急喚道:“別走,我……我的傷沒好,你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