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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抱著:“別去,我手疼,胳膊也疼,你留下陪我。”眼見纏好的傷口裂出鮮血,我終是放松了憤怒的神經,安撫道:“放手吧,我困了,睡覺。”白蓮放了手,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倒頭便睡。白蓮亦躺在我身旁,將自己的呼吸落在我臉上,癢癢的,小聲道:“山兒,你能回來救我,我很高興。”我沒有睜開眼睛,卻悶聲道:“你為我抓刀子,我很不高興!”白蓮卻突然貼進,在我唇上落下一吻,極輕極柔,帶著他特有的溫度,信誓旦旦道:“山兒必須死在我的身后,這樣,我就不會悲傷難過,這個意愿,沒有人可以改變。”我閉著的睫毛顫抖著,卻睜不開眼睛,不能去看白蓮眼中那清透的認真。七十五。糾纏呢喃躺在空曠的天地間,翻來覆去睡不著,終是腰身一個用勁,從草地上彈起,卻與某人的腦袋砰地撞到一起,頓時上演星星無數,回聲一片。月桂一手撫著自己的額頭,一手揉著我的,溫柔地斥責道:“冒失,仔細傷到。”我晃了晃腦袋,迷糊道:“月桂,你的腦袋是不是金剛石的?怎么這么硬?”月桂輕笑著坐到我身旁,將我靠向自己,繼續用溫熱的手指揉著我的腦門。兩個人,相互依偎著彼此,一同眺望了遠方的漆黑,仿佛守候著希望,也似迷茫著心事。我想,此刻,我們心里都非常清楚,接下來的路,定然不會好走。但,只要有彼此在對方身旁,還有什么事,值得去黯然神傷嗎?希望,永遠在前方。更何況,對于‘猛嗜部落’的追捕,我們并非無力還擊,只是要尋得更好的突破口,讓他們一擊即破!依偎在月桂的懷抱里,感受那暖暖的環繞,竟在這荒涼之處,燃起了絲絲溫情。月桂柔軟的發絲輕拂著我的臉頰,輕聲問:“山兒,怕了嗎?”我搖頭:“沒有。”月桂若有若無的嘆息著,傾訴著心疼的感覺,道:“山兒,有時我真懷疑,你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若是一般女子見今日之殺戮,即使不嚇出瘋病,亦會痛哭失常,或者呆滯憨傻,也只有山兒還能意識清醒,統領兩方人馬,一鼓作氣,指點突圍方向。”我望著皎潔明月,恍惚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出現在這里對不對……”是否會攪亂這沒有出現在書本上的歷史?是否回牽扯這錯綜復雜的故事情節?月桂瞬間收緊手臂,將我緊緊地壓入身體里,聲音載著不容忽視的緊張,厲聲訓斥道:“山兒!不許你胡說!”我心中一暖,抬起頭,仰視著月桂,上揚著嘴角,頑皮地眨眼笑道:“你亂緊張什么啊?”月桂眼底沁滿心疼的痕跡,續而溫潤地勾起笑顏,親昵地小聲耳語,說著不明不白的話:“山兒,你……是我唯一的弱點。”我輕啊了一聲,似感動,也似不解。月桂眼含笑意地點了點我的小鼻子,道:“山兒,你剛才說出去轉轉時,讓我心里很不安,幾乎以為你根本就沒打算回來。”我一愣,想到每次接到命令時,我從來沒做還能回來的打算。那時,因為沒有牽掛,所以無謂。而剛才,我想去刺殺‘猛嗜部落’將領時,卻顧及了,猶豫了,在白蓮的呢喃中,停下了步伐。也許,因為怕回不來,所以,我才沒有毅然走掉。但是,因白蓮受傷所產生的憤怒,似乎完全變成了我給予自己的痛!所以,下意識的表情,應該是不奢望回歸的冷漠吧?害他們擔心了。抬起手撫摸上月桂的容顏,感受到那生命里的脈脈溫情,緩緩笑道:“怎么會不回來呢?這里美男如云,我的創作欲望可都陷在這里了。”月桂眼里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卻仍舊溫柔耳語:“山兒,難道沒有其它原因嗎?”我仿佛頗為難地歪著頭,想了又想,直到月桂眼神漸漸暗淡下去,我才幽幽道:“不知道這個理由你滿意不……”月桂眼睛瞬間一亮,若最璀璨的明珠般,充滿期待地凝望著我。我勾唇笑道:“月桂,你是我的……”“山兒,我疼。”皎皎明月下,白蓮支起身子,出口喚我。我自然伸出手,道:“過來。”白蓮貓兒般依偎進我的懷里,將頭輕輕枕在我的小肩膀上,而我則倚靠在月桂懷里,抬頭對月桂笑道:“白蓮真像寵物貓兒。”白蓮不滿地嘟囔一句:“那山兒就是臭魚!”月桂只是淡淡笑著,沒有說話,眼中卻有抹輕愁淡淡彌漫而起。我伸手拉起月桂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終于看見月桂的嘴角上仰了幾分。三個人的相依相偎中,罌粟花的聲音傳來,調侃道:“嘖……你們三個酸不酸啊?”月桂竟然第一時間反唇回擊道:“怎就六弟聞到了酸味兒?莫不是自己發出的?”我呵呵笑著,贊道:“月桂,你牙尖了哦。”白蓮呼吸著溫熱的氣體,又往我脖子上拱了拱,那柔唇若有若無地擦過我的頸項,哼哼道:“山兒當二哥是好嘲弄的主兒?”月夜下,獅子站起身,那黑色的披風拂起,黑色的發絲飛揚,若真正的王者那般俯瞰著大地上的一切生物,只是,站在那個位置上的孤單,又是誰能體會的清冷?獅子沒有強行地將我護在身邊,更沒有做些什么霸道的事情,只是很毅然地下著命令:“整裝待發!”剎那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以絕對的軍人姿態,迎接著新的挑戰!獅子黑金色的眼睛投向我,劃過一抹莫名的光,卻讓我的心隨之微微痛楚。曾經,我可以站在他身旁,可以握住他的大手,可以與他并肩作戰,可以給他微弱的支持,如今,那個位置只剩他一個人。強者的孤單,無限蔓延……心,終是不忍的;身子,不知覺得站起;腳,很自覺的靠近……“咳咳咳……咳咳……”一陣壓抑性的咳嗽聲傳來,將我定在了原地,轉頭去看,只見眼鏡蛇虛弱地站在我身旁,輕倚著一棵樹干。那被我刺了一刀的地方,仍舊沒完沒了地流著鮮血,在米色的衣衫上,染了大朵妖艷的紅花。我腦神經一緊,出口呵斥道:“你扭腰走路的?就不知道悠著點?”眼鏡蛇又是一陣咳嗽,卻沒有搭我的話,也沒有用眼睛使勁瞪著我,更沒有毒舌地反駁著我,反倒……讓我不習慣。小心的靠近,輕挑著眼,看向他微垂的臉:“喂,你沒事吧?怎么這么不禁傷呢?”眼鏡蛇身形一晃,我忙將他撫住,手下卻觸碰到一片濕潤,心一驚,忙繞到眼鏡蛇身后側,赫然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