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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鮮血(慎入 滿4k2珠加更)

    

第七十二章 鮮血(慎入 滿4k2珠加更)



    他僵滯住了半邊的身子,周身如墜嚴寒之地,被凍得血液凝固,頭皮發麻。

    直到煙燃盡了,火苗竄向手指他才感到尖銳的疼痛,條件反射下扔掉了煙頭。

    她剪短了頭發,身材也走了樣,再沒了昔日的光彩照人。然而鐘硯齊卻覺得十幾年過去了,依舊有烏黑的發絲纏在自己的手腕上,腿邊也被紅色裙擺搔起了麻癢。

    他的喉嚨發干,腦仁在一跳一跳地作痛,眼睛充斥著紅血絲,狀態低迷得嚇人。

    女人一步步朝他走來,微笑著揚起唇??丛谘劾秕r血淋漓地,張開血盆大口。

    不認識我了?她軟著嗓子問。

    距離近到鐘硯齊清楚地看見女人眼角的紋路。

    他張張口,發不出聲音來。原本挺直的后背此時微微佝僂著,把所有膽怯和恐懼裹在了胸口。

    女人每走進一步,鐘硯齊就后退一步。

    對方反背著手,說話間露出發黃的牙齒,一字一句地吐露著腥咸話語:我在問你,不認識我了嗎?

    鐘硯齊咬緊下頜重重喘息,側頰用力時出現一道深深的凹陷。他的眼神散發著刺骨的冷意,銳利的目光幾乎要將人穿透。

    你他媽的......他的話里帶上明晰的恨意:誰讓你出現在這里的?

    開始有小錘頭在他的太陽xue處有規律地鑿動,發出吭吭的聲音,一陣鈍痛從大腦發散到四肢百骸,連手指都有些抽動起來。

    虹城這么大,我哪里不能去?女人微笑著,唇角猩紅。

    鐘硯齊仿佛被釘在原地,麻木的身體一動不能動,潛意識里還是懼怕的。

    眼前有雜亂的場景在飛速旋轉。

    先是他們初見時,鐘父把人領到他的面前,讓她乖乖叫阿姨,然后又想起他們小時候坐在一個餐桌面對面沉默吃著飯,再到后來的熟絡、侵犯、碎裂,每一幀都像是刻在了骨血里,怎樣抹都抹不掉。

    鐘硯齊機械地低了低頭,飄忽的目光去尋找那處紋身。

    初三那年,他沉迷上自殘。

    尖銳的刀片刺破皮膚,飽滿的肌膚被壓下再彈起,就會出現一道深深的血痕,緊接著艷麗的鮮血順著腕骨流淌下來。

    但是割腕是死不了人的,一開始他也不是真正的求死。

    每當刀子落下,他會有一瞬間解脫,麻木不堪的身體和心被捅壞,就會有破碎的、陳舊的、早已被踩碎了的靈魂順著那一條血線,爭先恐后地鉆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這時,鐘硯齊總會爽得臥在床上打顫。

    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放縱和自由。

    每次下手重了,他都會感到頭腦眩暈,仿佛真的出現了死前的先兆。然而一旦回過神,又會匆匆忙忙地包扎,懊悔著自己的行徑。

    逐漸地,他陷入矛盾和自我懷疑否定中無法自拔。

    最后那次,鐘硯齊失眠到達了完全難以入眠的程度,睜眼望了一夜天花板,眼前都是灰白的重影。

    在極端抑郁的情緒中,他跑到海堤邊,坐在礁石上看了一場完整的日出。那天太陽火紅,比血還要紅。它縱深一跳,就躍過了海平線。

    鐘硯齊被燦爛的朝陽迷了眼,一夜未睡的精神已經遲鈍起來,在混沌間緩緩踏進海里。

    海水即將把單薄的身體吞沒,還好及時被晨跑的中年男人救出。

    鐘硯齊撿回一條命。

    他想起自己似乎在模模糊糊中看到了一條破浪而來的船,晃著它破舊的帆,搖搖擺擺。

    于是這幅畫面成為了腕骨內側的紋身,來掩蓋密密麻麻的傷疤。

    *

    鐘硯齊退無可退,后背撞在路燈柱上。

    女人慢慢湊近,左手探向他的腰間。

    相觸的剎那間,身上起了一層起皮疙瘩。

    你知道我這些年在哪里嗎?她的手在男人繃緊的腰線上撫動,如同蛇信子般吊詭。

    鐘硯齊沉默不語,即使握緊拳頭都難以控制住抽搐的手臂。

    腦子里的小錘子開始一下下敲擊著。

    咚、咚。

    呵,你還真是有個好爹啊。她說:他倒是記仇,蹲了這么多年終于蹲到我離開軍哥,居然立刻找了個得了臟病的狗東西去嫖我。

    現在滿意了嗎?我也染上臟病了!女人狠狠地仰頭瞪著他,露出大片眼白,看著十分可怖。

    小錘子越敲越快,逐漸分不清節奏點,只能感受到密集的刺痛傳來。鐘硯齊輕輕晃了晃頭,吐出一口濁氣。

    她表情癲狂,接著口無遮攔地說出很多骯臟話語。

    我cao,我cao你們媽的!白眼狼父子倆沒個好東西,你怎么不去死呢,我cao你媽!臟東西、臟東西!

    白白對你好了,恩將仇報的狗!我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想著來害我!

    女人面部更加猙獰,猝然伸出反背在身后的右手。

    余光捕捉到反射出來的亮光,鐘硯齊的手微微一動,條件反射的格擋了一下。

    咣當地一聲,剔骨刀掉落在地上。

    啊、啊我殺了你!她見準備好突襲的兇器被輕而易舉擋下,立刻惱羞成怒地高聲喊叫著,揚起手就撓向鐘硯齊的臉。

    鐘硯齊看到那把刀,只覺得有一根弦倏忽崩斷,連小錘子也不敲動了。腦海中瞬間靜謐下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

    他瞬間握住女人襲來的手,另一只手拽住了她剪得極短的發。發絲在手心中磨得發癢,鐘硯齊使勁攥了攥,心頭瞬間涌上淋漓的暢快。

    周圍有幾個路人湊了過來,圍觀著酒吧門口的這場鬧劇。

    女人拳打腳踢地招呼到男人身上。

    臟東西,你這個臟東西!

    一瞬間,鐘硯齊回到了密閉著的陰暗房間里。成年后的自己就站在兒童床邊,眼睜睜目擊穿著紅裙的女人壓住了那個6歲的小男孩。她急切地親著、哄著乖孩子,一雙軟若無骨的手探進了彩色的睡衣里。

    床架在微小的晃動,每一聲吱嘎聲響都印在腦海里。

    直觀的刺激是壓垮他的最后一擊。

    大腦正鈍鈍地痛著,鐘硯齊恍然醒過神來。

    沒錯,自己要阻止她,必須要阻止這場橫跨十幾年的悲劇。

    過去和眼前的景象漸漸重疊。

    他扯起女人的頭發,   將她一把拽起來甩在墻邊。女人還要繼續辱罵,鐘硯齊聽得煩躁,只想堵住這張嘴。

    他再次提起她的身體,一下下地把她的腦袋撞向堅硬的墻面。

    閉嘴、閉嘴。

    我不是臟東西,你才是,我不是臟東西

    cao你媽,給我閉嘴。

    他低聲喃喃著,著了魔似地沉浸在要讓對方閉嘴的夢魘里。手上用著最大的力氣,再堅硬的東西碰到水泥墻壁也要脆弱地四分五裂。

    女人的力氣畢竟小,怎么瘋都難以和男人的力量相抗衡,很快她的掙扎就微弱下來。

    殺人啦,殺人啦!

    周圍人叫喚著四散開來,站得遠遠避開,偷偷地報了警。

    別打了,七哥!遙遠的聲音傳來:再打真的出人命了!

    鐘硯齊的動作激烈得幾乎要攔不住,李靖死死抱著他的腰,將人扯開。

    手中一松,鐘硯齊脫了力,跌坐在地面上使勁喘息。

    他靠在李靖身上,良久才抬起頭。

    手上、路燈柱上都是鮮紅的血,那個女人斜斜地倒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