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暖思yin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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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 江以恒掛斷電話,睇了眼生無可戀的甘甜,冰著臉道,垃圾房下午六點關門,你今天把垃圾倒了,記得干濕分離。 啊? 甘甜迷茫地抬起腦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最近吃得少,搞得大腦運轉都不靈活了。 在她神游緩神這會兒,男人已拿起手機走至玄關,低眸換鞋,陰沉沉地又下達命令。 我桌上剩飯也一起倒了,天熱容易招米蟲。 哎哎哎,江以恒,你當我是你的小奴隸啊。 甘甜終于反應過來,這個死王八蛋又在指揮她做事。 然而話音剛落,男人便砰一聲,從外閉上房門。 真是的,憑什么呀!她在他家吃不好睡不好,現在還要充當他的小奴隸。 不過等等,桌上的剩飯? 甘甜霎時朝男人擱在桌面整整齊齊,分毫未動的肥牛飯望去。 只見潔白如玉的米飯粒子上,蓋著油亮赤醬的肥牛片,旁邊還點綴著幾朵碧瑩瑩西蘭花。 她頓時就覺得手上的糕不香了,雖然本來也就不怎么香。 江以恒,你給我聽好了。我甘甜,就算餓死,死外面,從這跳下去,也不會吃你一點東西! 言猶在耳,現在吃他的肥牛飯豈不是很打臉? 呵呵。 甘甜尬笑兩聲,內心在自尊與饑餓之間拼命做掙扎。 但是 甘甜望向那碗飯,覺得它現在已經不是碗普普通通的飯了,而是出現在中華小當家里的頂級料理。 渾身連帶盤子都綻放著金燦燦的光,周圍仙樂飄飄,美人翩翩,還不斷有美味二字,閃爍其上。 甘甜狠咽了兩批口水,她記得江以恒做的肥牛飯最是好味道,她吃遍北城的大小館子,都再沒找回過那個味。 算了,甘甜,做人不能浪費,更何況疫情期間,粒粒皆辛苦嘛。 她腆著臉給自己做心理疏導,最重要的原因是江以恒都走了,他沒看見就不算打臉。 深怕男人一個回馬槍殺回來,甘甜拿起筷子加快速度,拼命干飯。 正當她狼吞虎咽,風卷殘云之際,石倩給她撥了通視頻電話。 手機屏幕上,石倩一邊涂著鮮紅的指甲油,一邊打量她,小甜甜,我還正擔心你呢,沒想到你伙食不錯嘛,都吃上牛rou了。哪里來的? 我自己做的。甘甜擦擦嘴,很有骨氣地回。 逗我呢,你能有這技術?江以恒做的吧。 石倩尖起嘴嫵媚地往指甲蓋上吹氣,斜著眼笑吟吟問,我說都過了這么多些天,你和他睡了沒有? 睡?咳咳咳飯粒險些嗆進氣管,甘甜的巴掌臉頓時一陣燒紅。 她沖手機屏里花枝招展的女人嚷嚷,石倩,你滿腦子都在想什么黃色廢物! 不是吧? 石倩瞧著她這副純純的表情,倏然睜大眸,不可思議道,這隔離期間朝夕相對的,你倆還沒滾到一張床上?行啊,柳下惠附身,都夠能憋的啊。 我說小甜甜你得把握機會,抱上江以恒大腿,說不定以后還能跟他去納斯達克敲鐘。再不濟,跟帥哥睡上幾晚,消磨消磨寂寞光陰,你也不虧呀。喂,他活好不好,你不是應該最了解嘛! 得了吧,他還去納斯達克敲鐘,我看他去深山老林和尚廟里敲木魚還差不多,窮得連客廳茶幾都得墊個角繼續湊活。 甘甜說完,也不顧對面石倩一臉震驚不解,只覺沒來由的心亂,立刻就將視頻通話掐了。 微風淡蕩,撩撥轉悠男人掛在陽臺的子彈內褲。 甘甜不經意瞥見那條黑色內褲,想著從前它穿在男人身上時,正中布料隆起炙熱的一大團。 他會硬著那物從后將她圈在懷里,咬著她耳垂粗重喘氣 想到這里,甘甜霎時羞得滿面霞光。 怪不得說飽暖思yin欲,真是吃飽飯了就愛瞎想八想。 甘甜,你已經和他分手了。不準再想這些,回到北城,可是有無數小奶狗在跟你揮手! 她拍拍自己春色潮涌的臉,低眸繼續快快樂樂吃江以恒的肥牛飯,喝他的紫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