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甘甜骨
路有甘甜骨
甘甜徹底放棄對于狗東的幻想。 被當猴溜了這么些天,總算意識到狗東不地道的渣男行徑,什么擔保物資運送無虞,什么已派十四批敢死隊星夜兼程,不計代價奔赴K市。 簡直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實際上不過是丟些煙霧彈出來,好堵住大家悠悠之口。 就純玩人心態,至于貨是絕對不會送的。 既然如此,靠狗噢不,靠人不如靠己。 甘甜想起初中學過的那篇,準備深刻學習范伯伯他老人家,發揚儉樸常樂的作風,將余下的艾草糕切為四塊,早午晚還有夜宵各吃一塊。 這樣的話,暫且還能支撐幾日。 春眠不覺曉,一覺醒來就到了中午。 甘甜洗漱完,站在陽臺托腮看幾只花燕,繞著蔥蘢香樟樹捉迷藏,剪刀似的小尾巴在藍天白云間一顫一顫。 咕嚕嚕 五臟廟餓得開始大鬧天宮。 走進廚房,她見江以恒正站在燃氣灶前做午飯,上身穿件藏青色的細格襯衫,袖口翻上折起,露出的小臂肌rou結實有力。 她走過去,背對他,從不銹鋼刀架抽了把陶瓷刀,歪歪斜斜在砧板上開始切艾草糕,放了五六日,連糕都變得硬邦邦,不太好切。 身后油鍋噼里啪啦,一股股撲撲香的rou味在窄小的廚房間四溢。 這久違了的香氣 甘甜鼻尖微微翕動,往地面垃圾桶輕瞥,果然見到里面有張空癟癟的包裝袋,袋上還印有雪花肥牛卷五個大字。 !!! 瞳孔震驚。 她知道江以恒手里有糧,可沒料到他居然還有肥牛這等超級硬菜。 真是江門酒rou臭,路有甘甜骨。人生太不公平了。 迎著綠紗窗外的細細金光,甘甜接受了自己悲慘的命運,嘟嘴將艾草糕切完,然后用小碟子盛著四分之一糕,垂著腦袋,在餐桌前悶悶地吃。 江以恒伸手關掉隆隆作響的油煙機,用百潔布將炒鍋洗干擦凈,整理好一切,方端起整盤的肥牛飯,挑了個離甘甜最遠的位置坐下。 他不著急吃,兀自抬起長腿,又回廚房沖了碗紫菜蝦皮湯,往里擱了幾滴麻油。 再出來時,赫然發現某笨蛋的眼睛,簡直像小狼崽般,散發著綠幽幽的光,正緊盯他的肥牛飯看,就差捧著腦袋流哈喇子了。 江以恒唇角微牽,悄悄掩住眸間劃過的星點笑意,仍是如往常般板著臉,高冷淡漠。 甘甜咬一口糕,偷偷瞧一眼男人的肥牛飯。 她覺得他可真是腦殼塞了冰塊,有那什么大病,放著這么好這么香的肥牛飯不吃,居然還有心情在那撥弄手機。 然而沒過一會兒,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