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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秦軍并不這樣輕松地想法,他們此刻,就像被靳國驅(qū)趕圈養(yǎng)的羊牛,只能在某一個范圍內(nèi)活動,一離開立即十連箭矢伺候,無論是準(zhǔn)確度還是犀利度,絕對能夠震攝全場。秦帝前后受阻,頓時有一種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即使再強悍的心理,滿腹再大的報酬都碎了碎,漸漸開始有些慌了。一慌便亂,一亂便都是渣了。用一種藐視看螻蟻的眼光瞥了一眼他們,靳長恭勾唇詭異一笑。而這時,秦帝并沒有抽空去處理秦軍的窘境,因為他已經(jīng)如愿地纏上了靳長恭。可憐的秦軍被靳軍又打又射,唯有四處亂躥亂躲,而靳軍就像是故意搗亂放鞭炮的惡作劇孩子,將秦軍朝著看熱鬧的群體攆趕而去。原本就對秦軍被靳軍壓著打心感不滿埋怨的十六小國,頓感場面失控了,暗叫一聲不妙,便慌亂地準(zhǔn)備撤退,遠(yuǎn)離暴亂區(qū)。“誒,誒,該死的!”“快,快跑,打到這里來了!”“哎呦,救駕啊,寡人跑不動了!”“擦!這群瘋子,竟連累了我們!”十強國與十六國的軍隊亦趕過來救駕阻止,于是場面剎那間一片混亂,周圍原本幸災(zāi)樂禍,看好戲,瞅熱鬧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對討伐靳國討論得熱火朝天,如今被這突出其來的變故變成了事件一員,頓時怒罵,詛咒,嘶叫炸開了鍋。依舊懶懶無聊地耷拉著眼皮,但靳長恭眼角卻微微上佻,聽著那雜亂的聲音,表情細(xì)微地變化著,顯得輕蔑又不屑,似滿足了,靳長恭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她面前這個像野獸一樣的男人,很是遺憾地嘆了一聲:“你打不過寡人的。”秦帝將方天戟舞了一個圈,狂風(fēng)呼嘯,風(fēng)雪肆虐,二話不說便沖上來便要攻擊。輕巧避開他的一擊,趁著他的方天戟刺入冰面。“狂妄!”靳長恭長睫一掀,一拳便順著他臉頰揍去。呯!哧哧!秦帝手中甩戟,整個人飛擊撞入冰面,冰面頓時龜裂成蜘蛛網(wǎng),他再由于沖擊過猛,在雪地滑落十幾米才堪堪停下。秦帝半仰起身子,激烈地咳起來,頭一偏便一口血噴出,良久,他冷戾下眼睛,抹去嘴角的血。再度舍棄了武哭,猛撲上去。“呯!”幾乎是一道殘影閃過,秦帝再度被狠狠揍飛撞入地面。再次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秦帝鼻翼喘著粗氣,雙眸通紅,一身銀輝色輕鎧凹凸不平,頭發(fā)凌亂飄散著,襯得他猶如厲鬼蒞臨。“靳長恭,你是我第一次交付信任的人,但你辜負(fù)了我!”秦帝疾沖而過,高高躍起,于漫天風(fēng)雪中迷蒙了身影,靳長恭從容地站在那里,風(fēng)雪雖然朦朧了她的表情,但那一雙熠熠黑眸卻如黑暗中的明燈,全身無一身破綻。自從跟玥玠換血之后,她就如同開了外掛的BOSS,朝著女王的騁成之路越走越彪悍。等到秦帝再度被揍得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的倒在冰地上,臉上青紫腫漲起來,嘴角破損,披頭散發(fā),一身鎧甲破破爛爛,他們兩人所立之處,一片狼藉粉破性裂成塊塊的冰面看著令人步步艱難。無論是靳長恭,還是秦帝的武功值都突破了正常高手水平,絕對是一場災(zāi)難性的恐怖破壞力。“哈哈哈哈——”躺地冰面上,秦帝伸臂遮掩著眼睛,放聲狂笑起來。他們笑聲令暫時脫困,被團(tuán)團(tuán)保護(hù)得嚴(yán)實的帝國人心一跳,順勢看去,只覺滿目觸目驚心。“喂喂,那靳帝,靳帝真是人嗎?太,太恐怖了。你們說秦帝是不是因為不甘心輸給靳帝,給氣瘋了呀?”“嗯,瞧著像,被靳帝像這樣當(dāng)眾搧著耳朵,踩著胸膛,沒氣瘋才怪!”“那你說,秦帝會不會回國后,立即派兵攻打靳國呢?”“誰知道,不過我看他們這梁子是結(jié)大了!哼!”風(fēng)雪漸漸凄迷,靳長恭衣袍袂袂飛揚,她走近秦帝,收起攻擊的模式,伸腿踢了踢他,道:“笑什么?”“笑寡人自己很傻行不行?”他突然一屁股地蹦起來,看著靳長恭,情緒似積攢到某一個臨界點,他用盡全身力氣,似泄憤地使勁地一拳捶地。卻不想他這一捶,恰好如駱駝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那粉碎性的冰面竟裂了一個洞,朝四面八方迅速炸裂開來,覆蓋他們方才激烈打斗的那一片區(qū)域,冰売就開始恐怖地晃動。更令人恐怖的是冰裂范圍越來越寬,前方那一片靳軍插入的冰面,因為產(chǎn)生了空縫隙,竟產(chǎn)生了大規(guī)模的龜裂。底盤一陣搖晃,靳長恭神色一凜,本欲立即離開,但秦帝卻因為剛才在傷重時憤力一拳,導(dǎo)致真氣逆轉(zhuǎn)受滯,真氣不及逃脫不及,在冰層翹起滑落,整個人朝下墜落。她當(dāng)即一改變初衷,一把跳躍幾步,一把將他的手臂抓住,而她腳下的塊開始裂開,分碎。“放開我!”秦帝一驚,厲喝道。靳長恭臉色難看,以比他更凌厲的聲音吼道:“十年前我放開了你,你就記恨我到現(xiàn)在,如果我現(xiàn)在再放開你,你豈不是要記恨我一輩子!老子才不愿意跟你亂七八糟地糾纏一輩子!”秦帝被吼得一怔:“我——”“秦壽,別矯情了!走!”靳長恭深吸一口氣,奮力一甩手,將他拋起扔進(jìn)前方朝安全地帶逃跑的軍隊內(nèi),她正欲閃人,但來不及了,腳底由于穿著滑冰鞋反而更不容易固定身影,冰刀一滑便整個人摔進(jìn)冰層夾縫間。“阿恭!”在覺察到冰面開始破裂的時候,一直面容閑逸從容的夏合歡第一時間便想起靳長恭不會鳧水,臉色一變,竟與別人逃跑的方向相餑,在看到靳長恭將秦帝救了,自己卻摔進(jìn)冰層內(nèi)時,那凄厲恐懼的叫聲撕破了所有人的耳膜。他甚至腦袋一片空白時,身體已經(jīng)率先做出了決定——朝著她的方向,飛向撲進(jìn)冰河中。而秦帝回頭一看,當(dāng)即呆滯了所有表情,然后,全身激烈地顫抖,似負(fù)傷的野獸低吼一聲。而靳長恭墜入冰河中的一幕,有很多人看見,亦有人聽到夏帝那一聲尖銳的吼叫。看到兩帝一前一后摔進(jìn)冰層中,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陛下!”靳軍看到靳長恭入水,亦不管不顧地紛紛跳進(jìn)水中營救,不顧冰層游離覆蓋,或許會斷了他們生機(jī),亦不擔(dān)心,這種寒冬臘月入了冰水,能夠活下來了幾率有多少。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