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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攏了攏披散的頭發,整了整衣襟問道。“陛下,主子寫來的信您不是才看過了嗎?再說,如果連您都不清楚的事情,咱們就更不會知道了。”外面的震南語氣百轉千回,無奈道。說起那一封送回來的信,靳長恭蹙眉回想了一下內容,里面那些悱惻纏綿的句子不論,大體意思就是會盡快完成任何。所謂盡快——也就是歸期不定?哼,這妖孽,偏偏就在她最心煩的時候不在她的身邊!遠處的花公公表示躺著也中了槍!“陛下,您可起身了,契公子與莫家少主一道進宮求見。”這時,門邊又傳來小岳子怯怯的聲音。靳長恭聞言挑眉,緩緩吐納一口氣,便推門而出。“宣他們進御書房等候。”“奴才領旨。”小岳子躬了躬身便退下。靳長恭一來到御書房,就看到兩只如同打了黑雞血般的莫巫白與契,他們的痛快已經不能用一般淺薄的語言來表述,似乎他們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動的歡暢。靳長恭臉一黑,有種被刺激到的感覺,一大早看到兩張與她迥然不同,生機勃勃,再對比起她一臉的陰沉晦暗,眼底熬黑,她真的很想揍人有木有!讓他們也來感受一下她的苦逼情緒!莫巫白與契一大早跑過來,也無形中躺槍了!“怎么了?”她黑眸如矩,涼涼地落在他們身上。而契與莫巫白這兩只的神經大條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了,他們更是直接了靳長恭那陰暗的神色,一臉激動,面紅耳赤,心潮澎湃,雙眼閃光,十分嗷嗷地沖上來。那模樣,就跟吃了強力春藥,咳咳不對,是吃了亢奮藥一樣噴射出令人無法直視的光線。“陛下,我們搞定了!”兩人異口同聲,聲音似雷般炸響在靳長恭耳中,她仰后了一步身子,以勉被他們激情的口水噴到,擰了擰眉:“搞定了?搞定什么了?”“哎呀!當然燭莫家啊,莫家被搞定了!”契很想鄙視靳長恭這句沒有特別不顯她平時高貴冷艷氣質的話,但卻也不敢,主要是——怕被揍!“你們怎么搞定的?”靳長恭微略感到驚訝,據她調查過,這莫家在靳國樹根軋扎數百年,無論是旁支與分機構想窺視莫家當家家主的人皆不在少數,怎么可能才沒幾天就給他們兩只菜鳥給搞定了?胡扯也得有一個程度吧!?說到這里,契就忍不住一臉得意洋洋,他抑起下巴,很是陰險地笑一聲:“這那還不是陛下您平時的教育有方,前段時間您不是讓我去收集那些個官員私底下的齷齪事情,或是秘密勾當,或一些見不得人的隱私嗎?想不到這個方法超有效的,您是沒有瞧到那些個官員原本一個個從鼻孔朝天仰視的大爺,瞬間便變成了哈頭點腰的孫子了,所以這一次我也如法炮制這么干了,哈哈哈——像收集資料這種早就就輕駕熟了的事兒難不倒我,就是沒想到這次效果依舊很顯著啊!哈哈哈——”看契像一個傻子一樣看得夸張,靳長恭嘴角一抽,果然像這種毀三觀的東西,只教一遍就能讓人淪為黑化的一面嗎?契sao年啊,你的節cao呢!“沒錯,我跟契大哥分路兩頭,由他去處理那些一直反對我繼位的人,我則帶著父親去收服拉攏那些支持父親嫡系血統的老古董,這樣一來,基本上我繼承主家之位基本上沒有問題了,而且過幾天,莫家族長前來莫家主宅,我就可以在他們的見證下接管莫家家主之位了。”靳長恭聞言,眸光深深地拍了拍掌:“好,那當天寡人必定會親自到場替你恭賀的。”這話是說得漂亮,一則是替莫巫白作為后盾,省得他剛上位沒有多久便被人拖下來了,另一則也是靳長恭趁機擺明她與莫家合作的關系。莫巫白早就知道靳長恭派契大哥來幫他,是不可能白幫的,接下來既是他的場子也是陛下要收回的報酬。他自然也沒有異議,卻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賊兮兮地問道:“陛下,聽說昨兒個宮里鬧出大事了?”一提起這件事情,靳長恭一張玉雕石刻的俊容倏地一下黑化了!“你們沒事了吧,沒事就退下吧,寡人要處理政事了!”根本不給莫巫白有八卦的機會,她便下了逐客令,可是當他們走到門口,靳長恭還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場叫住了契。“既然莫家的事情擺平了,契你就先回來,寡人有事要你辦。”莫巫白看靳長恭那黑煞煞的面容心底有些發怵,雖然知道她心情不好并不是針對他,可是他還是受不了了,便急急地告了辭,先行撤退了。而契盯著莫巫白那前一刻還勾背搭肩,后一刻便背棄他逃跑的“基友”,恨得牙癢癢的!這人妖,就算長著男人身,也是TMD的一個女兒心,忒不仗義了!“陛下,不知道您有何吩咐呢?”契小心地覷了她一眼,含蓄了一把聲音,房內充滿了惶惶不安的氣氛。靳長恭起身負手,望著契神色漸漸恢復了平靜,她道:“替寡人盡快查出兩件事情。”契看陛下那慎重交待的表情,立即也一臉認真回道:“是。”“第一寡人要你盡快找出暗帝的行蹤。”“第二你想辦法從異域那方探出一個叫玥玠游吟詩人男子的真實底細。”“找暗帝?”契愣了一下,然后攏眉奇怪地叫道:“他走了嗎?可那個男人走了不是更好,為什么還要找他啊?”“他就像一顆定時炸彈,若不能好好地控制在寡人身邊,那只有找出來毀掉他!”靳長恭啪地聲一掌拍在桌上,語氣似冰震般滲著森冷之意。契驀地嚇了一跳,他咽了咽口水,小心地拍了拍受驚的小心臟,雖然沒有聽懂“定時炸彈”是什么,可是大體意思他倒是懂了:“哦。”“懂——了——嗯?”拖長令人發寒的尾音。“懂!懂!一定懂!”契忙不迭地點頭,可是考慮到現實問題,他不由得試探地問道:“可,可陛下,那個,異域的事情打探起來比較困難,可能需要花點時間,呃,陛下您不急吧?”“你說急不急呢?”靳長恭瞇睫,似笑非笑地將問題重新丟給他。契全身一哆嗦,頓時悲催地抱著腦袋,哀怨地道:“那最少也需要一個月,我現在就去,您可別一個勁兒地催我交任何哦。”“寡人什么時候催過你了,趕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