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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你知道一個人如果說謊,心臟跳動的頻率與眼睛的收縮程度會展現不同,若你說謊了,我可是會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靳長恭打斷了他,她感受到他腹部有一綿綿的內力,這個男子曾經習過武,但是卻不精,內力微弱。病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看她認真的表情他卻遲疑。這個俊美的少年不知道為何會對他的來歷如此感興趣,他想不過就是一個名字而已,告訴她也無妨。“棲、鸞,你,你究竟是誰?”靳長恭挑眉若有所思,松開了他的榁梏:“棲鸞?這倒是一個好名字,不過能取這種別具意義而又風雅深泊名字的父母怕也不會是一般尋常百姓吧?”棲鸞感覺到她放開了他的丹田,便繼續沉默著。靳長恭也懂得將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的道理,她也不再繼續追問了。而男子一身丑陋的傷就這樣光裸地袒露在空氣中,他極度不自然,也很尷尬,即使身邊坐著的是一名同性的少年,也令他全身似千萬只螞蟻在爬,難受得緊。“你,你難道就這樣放著我?”他痛得一雙柔美瑰麗的杏眸濕轆轆的,雖然瞪著卻令人感覺是一種橫波媚眼的感覺。靳長恭突然有一種,也許這病號在沒有毀容前必定長得還不錯。“一呢,熱水還沒有燒好,所以你的傷口暫時清洗不了,二來也沒有傷藥可以涂,也沒有繃帶可以替你包扎,所以——只好先這樣了。”靳長恭攤手表示無奈。“——你不覺得臭嗎?”雖然這句問話由他開口來問有些難堪,但是他真的很奇怪,為什么這個與他不過見一面的少年竟對他沒有一點嫌棄的表情,雖然他穿著很普通,但是有些人即使粗布麻衣,那一身由內散發的良好修養貴氣是無法遮掩,這樣的人不該是嬌氣而矜貴的嗎?靳長恭覺得很奇怪,他不是一開始抵死不從不想說話的嗎?這下倒是好奇了,她于是便認真地開了一句玩笑道:“我能憋氣一刻鐘,再臭也鉆不進鼻子。”男子被毀的面容一抽。“你,你為什么要幫我,你根本就不認識我,不是嗎?”棲鸞此時身體已經痛得麻木了,從一開始的痛不欲生,再到如今毫無知覺,他知道沒有奇跡,他必然會這樣慢慢地腐爛死掉。他也想絕望,也想平靜接受,但是——他做不到,他想活下來,他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完成!靳長恭勾了勾染血的繃帶,淺淺一笑:“因為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棲鸞唇白如紙,微微攏眉,“什么人?”“你不認識。”靳長恭想起了夏合歡那一張臉,勾唇笑了笑,又嘆息一聲,連她送給他的珍藏祛疤的都恢復不了他那一張臉,想必他的心理該變得更加扭曲了吧。“他對你很重要吧,不然不會連我這種人都要管。”棲鸞感覺到自己的腐朽與骯臟,不由得自嘲一聲。“也沒有多重要,只是暫時還不能鬧翻的關系罷了。”靳長恭半似玩笑半認真道。棲鸞卻覺得好像完全跟著她的步調被耍了一樣,于是他牙咬緊便堅決不再出聲。沒有多久,便聽著小胖妞叫來了兩個男人端了一桶熱水來了,靳長恭出聲只讓他們將水放在外間就可以出去了。等到關門聲響起,然后一陣塔塔地輕快腳步聲跑進來。“小哥哥,水都燒好了。”小胖妞忙得一頭是汗,笑嘻嘻地站在門口。靳長恭微微一笑,看出這小滑頭怕臭只敢站在門邊的小心思,她輕嗯了一聲。“出,出去,讓她出去!”這時,棲鸞突然激動地想爬起來,伸手艱難地勾著一地散落的布巾想遮身,不顧一身的血與rou裂綻開來,他就像根本不顧得痛意,朝著小胖妞方向嘶聲叫道。而小胖妞與靳長恭都被他的歇斯底里給驚愣了。“咳咳,快,快出去,不準,看!噗——”棲鸞痛苦地趴在床上,噴了一口血,這可嚇懵了小胖妞,一張小臉卡白卡白的,淚眼模糊。“小胖妞你先出去。”靳長恭當機立即地擋在小胖妞身前。小胖妞呆呆地“哦”了一聲,便同手同腳地走了出去了,等到了外面,只聽到一聲氣極怒吼的嬌稚聲音道:“小哥哥壞!還有臭臭壞!你干嘛兇妞妞,還有妞妞不是小胖妞啦!”靳長恭板著臉,上前一把制止了棲鸞的瘋狂舉動,冷聲道:“好了,你想死嗎?還敢亂動,妞妞只是一個小孩子,看一眼又不會怎么樣?”棲鸞怒滿臉是血,瞪著靳長恭,雙眸泛紅,道:“她,她再小,也是女子,怎么能,怎么能玷污我的清白!咳咳——”靳長恭瞪直了一雙詫異的眼睛。“什么?清白,玷污?”她必須用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夠控制面目扭曲的程度。棲鸞因為情緒激動,眼前一黑,便倒在床上,久久不能再說話,唯有粗粗地喘息著。靳長恭看著棲鸞面色怪異,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就像一個怪咖,說話與行為都透著一種摸不透的詭異。“那如果是一個成年女子看了你的身子,那你怎么辦?”這個問題純屬好奇。棲鸞眼睛驀地睜開,無眉毛下的一雙透著孔雀綠的杏眸瞬間陰沉下去:“殺了她,或者——咳咳,咳咳——”他嘴角開始大面積地溢出血,因為躺著氣管被血嗆到,已經算是上氣不接下氣,隨時要斷氣的模樣。靳長恭蹙了蹙眉,取出一顆藥丸抬起他的腦袋,喂進了他的嘴里,此刻棲鸞雙眼暈花,四肢無力,憑著下意識吞咽便服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棲鸞才平息還神過來,他兩眼煥散地看著上方,身子輕微地抽搐著,但他卻毫無痛覺一般。“你口氣倒是大,你這個男人只不過被看了一眼,吃虧的也不會是你這一方,況且如今你這副模樣,就算給錢人家看人家也會喊拜托,好不好?”靳長恭沒好氣道。棲鸞雙唇顫抖,半垂下無眼睫毛的眼瞼,面如死灰,似輕笑了一聲:“是啊——我已經被毀了……”看他這生不如死的模樣,靳長恭摸了摸鼻子,那被扔掉的良心稍微觸動了一下,想著自己那一番話算不算就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再踩上幾腳順便吐一口水?“好了,別灰心了,所謂人善自然美,況且你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以后不愁找不到妻子的。”棲鸞那根此刻脆弱的神經被靳長恭那番毫無誠意的話撩撥得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