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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他一字一句道。靳長恭聞言卻是一愣,腦子中間卡帶:反悔?她反什么悔,她——等等,靳長恭驀地醒起一件事情了,然后姣好的俊美面容有片刻就地扭曲,緊接著再極力平復,直至一片平靜。“哦?!?/br>她明顯在粉飾太平。暗帝聽著這個“哦”字卻不滿了,這就跟他你激動八百地說了一大堆狗血熱情拋頭顱灑熱血的真心話,等了半晌,她就給你拋來一個明顯是敷衍的“哦”字。他眸沉潛肅殺之氣,用力地拍了一掌床塌:“哦什么?你是不是想要反悔?”靳長恭一怔,這得有多嚴重的事情啊,用得著如此認真,還直接給她飆殺氣了?“當然——不是。寡人只是想要等到確認,你這一段當政期間內有沒有給寡人捅什么大簍子,再根據你的表情,方決定是不是能夠如常履行而已?!?/br>她義正言辭,絕不露半點心虛。暗帝呼吸沉重,譏笑一聲:“若真有什么紕漏,你那狗奴才花公公會不第一時間跟你稟報?”什么狗奴才!這話靳長恭額頭青筋冒著十字。靳長恭怒了:“眼前的且不說,那之前你對靳國所做那一切破壞性形為,還有公冶那邊,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擠兌排擠打壓八歧塢,差點就導致了整個靳國商業癱瘓,哦,不對,是直接已經導致了。你看你捅下的這一大堆臭簍子!”暗帝也怒了:“我白白送給你一個靳國,甚至連名字都送給你了。如今我隱姓埋名,住不得正宮,住在那偏遠冰冷的宗祀石棺當中,你卻埋怨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你這女人,簡直就是得了便宜又賣乖!”靳長恭聽著聽著,雙眸直冒火星,兩拳頭直握緊顫抖,此時,她真的很想揍他一頓。但是——可惡!他說的話她竟反駁不了!“……”憋屈死她了!兩人一站,一躺,睡床上秋水色熟羅帳子順服垂下,隱隱約約地透出一團一團極淺的海棠春睡的花紋,一飄一拂,更顯安靜空蕩。“睡不睡?”許久,暗帝雙眸射向她,似一汪幽潭,生凜生冷,硬繃繃的。靳長恭僵在那里脖子都硬了,想著無論以前怎么樣,反正從此之處這靳國,這靳宮都是她的了,以前的老帳扯不清咬一咬牙,揭過去算了。“呯”地一聲她躺在床上,四肢呈大字型。“睡!怎么不睡!”她冷哼一聲。暗帝抬抬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便挨在她的身邊躺下。腦子再理智,也抗不住靳長恭心底那股子怒意,于是暗帝只要稍微一靠近,她就挪著屁股往里邊兒移,他再靠,她再挪,他還靠,她接著挪——最后,撞墻了。“喂,我說你擠什么擠啊,這么大一張床,敞開睡七八個人都不成問題,你嫌不夠熱是不是,總往寡人身上靠什么?”靳長恭眸皮一睜,猛地坐了起來,兇巴巴道。此時,暗帝散垂的黑發撒在白云蘭花人絲綢被子上,白與黑形成鮮明對比,幾無雜色,細長精致的眉毛,微微削尖的下鄂,此時的他沒有刻意的偽裝,與靳長恭就似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細瘦的手腕,纖長的臂,單薄的肩,優美的脖,枯槁蒼白的面容,膚色白得有些不正常,而那魅惑的唇又紅得不正常,整個人正如那深潤幽幽寒谷漸融的冰雪,不塵人間任何生氣,靜水流深。“你離太遠,我會睡不著。這樣一來便不算陪我睡了,或者,你愿意以后天天這樣陪我一起耗著。”他貼近她,神色平淡地道。無恥!靳長恭扯過被子,直接再躺下去,闔眸。而暗帝則慢慢挨近她,伸出手隔著被子攬住了她的腰間,那冰雪之氣侵襲而來,令靳長恭不適地動了動。嘶~這男的一定是雪男托世,冷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在,她曾經練過浴血魔功這種陰寒的武功,否則實抗還真有些受不了他!靳長恭這一段時間的確忙碌累心累身,躺著不久她也顧不得暗帝在旁,神智一半入睡,一半提防著。幽幽微光當中,她穿著單薄的里衣,修長的雙腿如同孩童一般蜷縮著。身體傾斜向一側,就像在母腹中的姿態,抱著被子夾著。絲緞長發如水一般鋪在榻上,身體的曲線柔和曼妙,裸露在外的光滑肌膚于淡淡光線下,反射著白玉一樣的光輝。緊閉的眼瞼之下,纖長細密的睫毛在兩頰上投射出陰影,紅潤的雙唇微微張開,仿佛含羞欲綻的春花,連輕輕呼出的氣體都仿佛有一種馨香綿長的香味。暗帝看著眸光一陣暗沈。“阿恭……”靳長恭輕柔地呼吸著,充耳不聞。“阿恭?!?/br>她蹙了蹙眉,感覺那低啞的聲音sao擾著她睡眠,繼續充耳不聞。“阿恭——”聽不見,聽不見!她裹緊被子想朝腦袋上蓋去。他的目光流連在她的一雙玉足上,一雙纖細優美的腳,圓潤的腳趾排成優美的弧。指甲晶瑩光潔,透著微微的粉紅色,說不出的可愛。“阿恭!”此刻,聲音的主人聲調已突然改變了,靳長恭頓感一種危險似熱浪一般的氣息向她不斷襲來。他終於忍不住伸腳去觸摸,他一碰,靳長恭的腳就自動的縮一下,但觸碰到的軟綿嬌潤的觸感讓他心中一顫,忍不住他想伸手去拉住她纖細的腳踝,另一只手輕輕撫上她棉軟的腳掌……“喚魂?。?!”靳長恭紅著血絲睜開眼睛,卻看到暗帝逮住了她的腳掌,細細摩挲,就像在把玩什么珍稀玉物。咦!咦?!她是被偷襲了!她眥著牙抬起腳,但暗帝狡猾地手腳并用利索地纏上她的手與腳,壓在她身上,相貼著彼此的每一個地方。他們面面相覷,近在咫尺,一暖一冷的氣息交錯,交雜,曖昧叢生。“你,你,犯規!我們的交易作廢!”靳長恭瞪著眼,鼻子直噴氣,分明說好他們只是睡覺,現在哪里睡覺,分明是想做“運功”!“我就親親?!?/br>暗帝挨近她,獨屬于她的體香滑入他的鼻間,黑眸漸漸迷離,卻一腔正經道。靳長恭睫毛一抖,嘴在下一刻被堵得嚴實,感覺到他的舌頭要探入她的唇內,她緊咬著牙關,不讓他進來。他卻使力捏住她下顎,讓她的抵抗化為無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