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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知道這湖水不可能真的有人去撒鹽,但聽他這么一說,又覺得十分逗趣,不覺都笑了起來。這些環境變遷造成的地質變化,別說這些普通老百姓弄不懂,連陽家這些學過知識文化的都不見弄得明白清楚。而靳長恭也無法跟他們一一解釋是何種原因造成,就算說了,一些現代用詞的科學解釋,估計他們也聽不懂。“這些水,實則里面含有大量的鹽堿成分,而鹽堿也就是你們每日必需品——鹽,趁著大伙都在這里,也借著這個實驗我有一件事情想與眾位商量一下。”其實,靳長恭說的話,他們全都是聽見了,卻只聽懂一半,但是不可否認,如今在他們心目中,靳長恭是一個化腐朽為神色的少年人物,甚得他們敬佩。“公子,您說吧!”“對啊,有事您就說。”陽家的人也末拒絕,靜候她要提出的條件。靳長恭一一掃視他們,眾人竟在她的眸光下,自覺地噤聲。“首先,我會盡我的力量解決你們安陽城全部百姓吃用水的問題。”聽到這話,那些百姓可算是樂壞了,本來若是別人說想將他們一城人的用力問題解決,他們還得思考再三,提出質疑。可靳長恭今天露的這兩手,可徹底顛覆了他們的懷疑,只覺這少年就像天上派來的神仙,會能人所不能的事情。“感謝公子啊,您真是一個好人啊!”“公子如此大恩,我等真是感激不盡。”老百姓爭先恐后地給她跪下來,連忙磕頭感激不盡,而那邊陽家的臉色卻有些沉下來。先前他們不愿意泄露消息,便是打著算盤將此事以陽家的名義解決了,令陽城百姓更加擁護他們陽家,卻不想如今全算在她靳阿大一個人頭上了。“但是,我想讓你們能將這一片鹽潭湖的地,全部賣給我,價錢只要你們說出口,我就絕不還價。”靳長恭上前攙扶起剛才那名搶水喝的老者,老者不自覺仰望著她。眼前少年面容俊美似鑄,五官立體別致,別說南方男子那般儒雅風流,但與北旱之地也極為少有她這般精致玉琢的模樣。她身穿一件寬袖質地輕盈錦綢黑袍,顏色甚是沉重而莊嚴,與她容光映照之下,周遭再燦爛的錦緞也會顯得黯然無色。真是一個天神般俊美的少年啊!眾位百姓聞言,怔怔地看著靳長恭,實則已被她的話給驚喜呆了。他們會如此像拾到金磚般笑不闔眼的表情,也是有原因的。安陽城雖屬于靳國國土,但當初先皇——靳蕭騰喜愛瓷器,經常命安陽城替他制作一批批精良昂貴的瓷器,日久月累他因不愿意付現帳便欠了一筆帳款給安陽城,后來安陽城的陽家忍無可忍,便動用了靳國幾大世家家族向朝庭施壓。靳蕭騰自覺理虧,卻又不愿意因為被逼迫無奈而付錢,便尋思了一個陰損的辦法,他以安陽城附近方圓百里的土地明著說是賞賜補償,實則是用來抵償。從此便不是借租關系,直接便是給了安陽城,這里的百姓也不需要因為土地而交稅,但是坑爹的這片土澇旱成災,既不能耕,又不能作,要來有何用處?而安陽城的陽家得到的卻是最大一片無用之地,陽家自覺留著一大片荒地無用,便施了一個手段,將這片地分別地“賣”給了城中的百姓,甩掉了這塊燙手山芋。一開始安陽城的百姓分到地,卻也是高興的,尋思著他們安陽城世代制瓷,也學著別的城市耕種點植物,但是可想而知,最后這一城的百姓都直呼上當。這一片地,他們尋土三十里,都既不能種,也不能挖出高原好泥來制器,于是這地荒著便一直荒著,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這片地還是他們的。“好!好!其實公子您能幫我們解決用水的問題,我們全城人還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呢,這地,我們都愿意無條件送給您。”那名老者帶頭地提議道。“是啊,我們怎么能如此不知道好歹收您錢呢。”其實私下,還是有不少人想著,若是能賣掉的話,也就更好了。“買賣是買賣,當初這地是你們花了代價買來的,自然我不能讓你們虧了,還是那一句話,你們只管開口要價,我全數擔下。”這一番豪氣的話,聽得原來打小心思的人一陣愧疚,但同時卻更欽佩靳長恭為人光明磊落。所謂瘦田無人耕,一耕便有人搶,原先這只是一片荒地,沒有任何的價值,可當它潛在的價值被人發現了,那便是會令人搶破頭皮的寶了。如今,稍微有些商業頭腦的人都知道,這一片鹽湖地該有的價值是許何。雖然安陽城的陽家也敏銳地覺察這片地的價值,但是他們卻懂得什么叫做量力而行,這一片鹽湖地就算送給他們,他們也沒有本事,也沒有資本像靳長恭一樣,能夠發掘出它的價值。何不賣一個人情給他,到時候成不成事再說。但單凌蕓不同,她有整個八歧塢做為后盾,自然有叫板的資本。她瞧著靳長恭即將得到這么有潛力的鹽湖池,便忍不住開口:“不知道可否也賣一些給我?我是單凌蕓,我愿意出更高的價錢買下這片地。”百姓一怔,面面相覷,心中嘀咕:這姑娘真奇怪,她又沒有靳公子這一身的本事,這片干旱地買來干嘛?單凌蕓是誰,他們沒有聽說過,畢竟她是公冶少主末婚夫這件事情,還真心沒有多少人聽過。于是大伙兒僅頓了一下,便都沒有人理會她。只是圍著靳長恭,紛紛說著些感激的話。“靳公子,那水的問題咱們就感謝你了。”靳長恭連看都末看單凌蕓一眼,溫和有禮地一一回應他們。而被晾在一旁僵著的單凌蕓面色難看,她對著靳長恭道:“靳公子,這么大一片鹽潭湖,你可吞得下,何不與我等合作?”靳長恭笑睨了她一眼,語氣不咸不淡:“既然我敢買下,那自然就不需要單小姐你擔心了。”“一城的吃水問題,一年四季,日夜交替,若某日遇上無太陽的時候,或者冬季陰陽的時候,你以為像你剛才那種小把戲,就能夠完全供應得上他們的用度?”單凌蕓也算是一個人精,剛才的事情她暗暗在一旁看得分明,聽到靳長恭讓大家別擋住太陽,她腦子轉得極快,料定這事必須要充足的太陽,以熱度烘烤蒸發水氣才能完成。“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