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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謹之頓感失笑,唇似沁了絲春意般,悄然綻放出不世之妖嬈。“看來,我的確別無選擇了。”靳長恭帶著蓮謹之來到黑土之地,蓮謹之第一次看見這種破損得幾乎瓦不遮陽的建筑,那烏煙瘴氣霧蒙蒙的環境,散發著惡臭的污水溝,雜亂骯臟的垃圾廢物堆積成山……“這里就是黑土之地?”他似神地喃喃道,沉默了一下,才問她:“……你之前就住在這里?”“只是待過一段時間。”靳長恭聳聳肩,隨意環顧一周,道:“我想神遺之地該比這里的環境稍微好一些,不過你啊也別抱太大的希望就是了。”她說完就跨上一個土坡,視野寬垠放射,張嘴仰天一聲狼嘯聲便破空響徹遙遠。蓮謹之一愣,抬頭不明所以地看著靳長恭。很快,遠處便傳回一聲同樣高亢嘹亮的狼嘯。“嗷嗚~~!”聽著漸漸接近的狼嚎聲與她呼應著,靳長恭眉眼一亮揚唇一笑,只見黑土曠野遠遠地奔跑著一只速度風馳電閃的灰色影子。隨著那道灰影離他們越來越近,蓮謹之臉色驟變,越看越心驚。他已經看清楚那是一頭他前所末見那么巨大的灰狼,它四肢矯健有力,每一次利爪著地便激起陣陣風塵濺起。看著它一個后腿彎弓,碩大的狼頭猙獰地呲開利齒,噴鼻似火,猛地撲向靳長恭,蓮謹之臉色一白,沖身上去,大聲喊道:“小心!”可下一秒,他前沖的身體一頓,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只見那看起來兇殘無比的大灰狼,撲在半空的時候竟被靳長恭一拳頭就打飛摔倒在地上,比起灰狼那龐大的身軀,靳長恭的拳頭看起來尤其嬌小,可是那一拳頭的威力,卻有目共睹。灰狼撲倒在地,濺起一層厚灰,四肢無力地匍匐著,然后那頭大灰狼便“嗷嗚”著叫著,幽灰色的瞳仁透著憤然的委屈狠狠地瞪著靳長恭。蓮謹之看傻眼了。而那頭灰狼此刻的模樣,莫名地令蓮謹之想起了經常在靳長恭身邊打轉的瑪寶。雖然這一狼一人的確沒有什么可比性。“云狼,你還真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竟敢偷襲自家的主人,嗯?”靳長恭走近它,然后蹲下來一把拽起它腹部那最柔軟的一撮毛,唇畔笑意寒磣。“嗷嗚~”它先瞪了她一眼,似在抱怨她的遺棄,然后再伸頭朝前拱了拱她,看似撒嬌,實則是在撒潑,畢竟那撞擊的力道可沒輕。“啪!”靳長恭一拳敲在它毛絨絨腦袋上。“嗷嗚~!”混蛋,你真當它不痛啊!灰狼呲開兩排凹凸的利齒,灰眸豎起兇神惡煞。“呯!”靳長恭眼一斜,下手可沒有留情。“嗷嗚~~”它錯了,它主子就是個以暴力說話的魔鬼,它不想理她了!灰狼伸出兩爪子抱著狼頭,兩眼一閉,趴在地上半晌不動了。靳長恭看它一副本狼已死,有事燒紙的模樣,驀然失笑地使勁揉了揉它的狼頭。“好了,別耍寶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還有,我讓你保護的人呢?”云狼抬起狼頭,看靳長恭笑了,便抬起狼下巴,“嗷嗚”一聲示意。靳長恭挑眉睨著它,最后還是如它所愿地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云狼當即舒服地瞇起眼睛,嘴里“咕嚕咕嚕”地發著一些奇怪聲音,享受得緊。明明是一頭狼,偏偏有時候卻學著些貓的怪習慣。“好了?趕緊帶我去找她們。”靳長恭輕輕地拍了它一下,轉身伸手遞給蓮謹之,道:“過來。”蓮謹之看到現在算是明白了,那一頭灰狼根本就是柳姑娘養的一頭寵物,而且看得出來它很聰明,亦懂人性。既然沒有危險,他也放松了下來,看著她遞來的手,猶豫了一瞬,他還是伸手與她相握了。靳長恭很滿意他這次不墨跡的反應,果然硬的手段來久了,他自然也就形成了自然條件反射。反手一抓,將他清瘦的摟進懷里,點地一躍,便似浮云一般輕巧地落在云狼的身上。“起來,帶我去找她們。”云狼感覺到蓮謹之坐在它的身上,灰眸一厲不爽地使勁甩著身子,女的就算了,干嘛還要讓一個雄的騎在老子身上!蓮謹之被云狼這么一甩,身子一歪下意識地抱緊靳長恭的身子,在感覺雙臂攬著那柔軟清香地身子,他臉皮薄地紅了紅,又趕緊松開手。“云狼,給我老實點!他是我的人,你再甩他就是不給我的面子!”靳長恭陰聲陰氣地散發寒意警告道。什么?!這弱不啦唧的男人竟是它那威武萬歲主子的男人,擦!還真是弱瞎爆了它的狼眼了!云狼瞪直了眼睛,鼻子直嗤粗氣!其實靳長恭的那一句我的人,只是說他是替我做事的人,或者說他是我的屬下,只是她的一番簡潔縮略的介紹,不僅連云狼兄誤會了,連蓮謹之都想歪了。在聽到她毫不避忌地宣言那句“我的人”時,他瞬間僵硬,想張嘴來說些什么,比如:柳姑娘你這樣說會引起別人的誤會,或者說,柳姑娘為了你的名聲,你不該這么說。總之,嘴里有很多的話要說,可是最后他卻一句都沒有說出口。他只是無措地垂下微顫的眼睫,深深地呼吸著,生怕自己心臟那跳得過快的聲音,會傳進靳長恭的耳里……云狼最終還是妥協在了主子的那一句我的人上。它將靳長恭與蓮謹之帶到了一間她曾經去過的一間庫房里,靳長恭看到真正的柳梅,還有云娘。云娘跟柳梅在云狼出現時明顯愣了一下,而在看到云狼馱著一個包得像個重癥患者的女人,還有一個穿著黑襖子的男人時,明顯警惕起來。以靳長恭現在的形象,她們兩人根本就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她來。不過這一段時間,云狼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她們,所以柳梅想著既然是云狼帶來的人,估計不會是壞人。但是云娘卻比柳梅多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她知道云狼是一種孤傲自尊的生物,它們怎么可能隨便由著別人騎在它身上,想當初她也只隨著它主子抱著才騎過它一次,之后它不是選擇將她叼著走,便是拖著。“你們是……?”此時蓮謹之雖然穿著一身黑襖不算太起眼,但是那揚起的那張臉絕對足以令人窒息,而靳長恭頭上綁著一圈圈繃帶,穿著一個件黑色風衣,他們從云狼身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