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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且讓我們拭目以待!”樂絕歌優雅地擒著一抹微笑,并不以為然。靳長恭大步一跨,劃開道來,并將秦舞陽護在身后,她明白他的無辜,但是為了她跟華容的約定,此刻她只能讓他繼續背著這個黑鍋了。“秦舞陽,你的meimei寡人回宮便還給你,所以——留著你的命,跟寡人回宮見她。”靳長恭清越的嗓音清泠,帶著微熏的清風,傳入秦舞陽的耳中。“……為什么?”秦舞陽張了張嘴,明凈的瞳孔蘊著幾絲憂郁與不解。這不是她一直威脅他就范的籌碼嗎?她為什么要在這種情況下說這種話?別人或許覺得他們四人為后宮之首,在靳長恭心目中是不同的,然而只有他們明白,她對他們并沒有絲毫感情,他們對她于路邊茍延殘喘的狗,生與死都沒有任何分別。他一直是恨她的,恨她的脅迫,恨她曾對他所做的一切,恨她囚禁了他相依為命的meimei,恨她毀了他原本平靜的生活,更恨她……令他徹底失去擁有他心心相念的那個人!“沒有為什么,如果寡人將一切還給你,你是不是能夠回到從前呢?”靳長恭聲音很輕,隨著樂絕歌那處傳來優美的韻律在耳邊蔓延開來,像踩在綿花上,不帶任何侵略性。秦舞陽咬緊下唇,銳利的雙瞳染滿恨意,半晌說不出一句話。還給他?還給他什么,她什么都還不了,而他也再要不起曾經的一切了!“既然回不去了,為何你還有一直回顧從前,不試著朝著前方的風景而努力,怨天尤人,要死不活的活著,其實你活著也等于是死去了?!苯L恭輕輕揚眉,那睿智的雙眸帶著笑意,輕輕落在他身上。秦舞陽一僵,緊緊地闔上雙眸,心神亂得很,也不知道現在該怎么面對靳長恭了。“是寡人毀了你的一切,那么以后你的人生寡人會負責的,你想要的末來且好好想一想,如果想從新開始另一種人生,寡人會成全你的。”靳長恭帶著輕緩的聲音,不急不徐地繼續道。秦舞陽擁有的本事可不小,如果他能夠從此她為用,那真是喜事一件了!耳朵的笛聲從低回悠揚驀地轉為高亢激昂——所有人的心也隨之動蕩,靳長恭感覺四周的空氣變得稀薄而危險,細瞇起雙睫。“無色,那些美人兒就賞給你了,無須憐香惜玉,她們喜歡粗暴一些的方式?!?/br>雪無色聽到靳長恭的話,抿起粉唇吃吃一笑,可謂是傾世無雙,他月白雪緞繡銀竹罩衣微松垮,從腰間取下一把松竹扇子握于手中。“陛下,要奴才將她們啃下,可能會吃撐著了,您事后可要好好補償一下無色~好不好?”靳長恭哪里不知道他是在討賞,她大方道:“允你一個要求?!?/br>雪無色驚喜地瞠大美眸,盈盈笑了起來。“多謝陛下,無色以后一定會更加好了侍候陛下,為您鞍前馬后,為奴為侍……”“先解決了她們再說,或許這筆買賣,你會輸得賠上一切!”靳長恭打斷他的馬屁。雪無色唇畔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回視著她,卻驀地一怔,她雙眸清澈似水,他從末看過想像過她擁有這樣一雙眸子,一會兒他平穩的心緒,才道:“無色會贏的。”而那十六名貌美女子像是被樂絕歌控制的木偶一般,隨著他的音樂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一轉眼她們已經隨著笛聲起舞,十六人似孔雀開屏,似蓮花綻放,動作一致,每一式每一步旋轉都暗帶殺招。而雪無色墨玉般純粹的雙瞳一亮,玉顏絲飄,青絲若波墨畫般萱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他仿佛從夢境中徒步走來。天上一輪秋月開宮鏡,樂聲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云若龍飛若鳳舞。雪無色,此刻的他并不負“姿質秾粹”“能歌善舞”的本事。雪無色從容而舞,形舒意廣,他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慢慢就以單壓制住了那十六名女子的步調。敵進他容,敵退他阻,電光火石之間,由他領舞盛舉了一場驚艷的“舞蹈”。樂絕歌淡淡收回視線,眸中似有一些意外,他望向靳長恭與她身后的秦舞陽,眸光一閃,指尖曲調一變化,一道強勁的氣流直攻而去。靳長恭拽住秦舞陽一躍,躲開他的音攻,腳下一用力,踢著一張軟塌砸向他,然而尚末接近樂絕歌便已被撕裂成粉碎,塊塊掉落在地。那裊裊笛音悠揚飄蕩、綿延回響,卻每一聲吹奏,每個音符都帶著暗勁,不可小覷,靳長恭知道他對她還是有所顧及,沒有使盡會力。“樂絕歌,既然你們已經將秦舞陽驅趕出樂府,現在還想將他帶回去做什么?”靳長恭不懂他們為什么突然這么執著于要將“華容”帶回去,之前分明沒有半分動靜,此刻的決心卻非同小視。“秦舞陽?原來你在外面叫這個名字啊,樂非容,靳帝不明白原因,想必你該明白的,十年前你因竊取樂府最高心法而被驅趕出樂族,卻不想你竟然同時盜走了我族圣器,圣器乃執掌者的東西,平日里被嚴禁鎖在九曲塔中,若非本執突破心法需要借助圣器,亦不會發現圣器失蹤已數十年!”圣器?華容那廝還真敢找麻煩,怪不得人家會千里迢迢跑來找麻煩!不對,如果他是來找圣器的話,必然需要活抓秦舞陽才行,那么就說明,前一批要殺秦舞陽的黑衣人就不是樂府的人了?靳長恭感覺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什么圣器這么了不起,寡人男寵既然喜歡,不如寡人大方點拿其它的寶物跟你換,怎么樣?”靳長恭總算了解了前因后果了,心中對樂絕歌一行也并不像一開始那般厭惡了。想當初華容,亦就是樂非容十年前,那時他不過十歲左右,卻父母因故雙亡。雖小屁孩一個,卻心計深沉,亦野心勃勃,一心妄想得到樂府執掌的身份,想盜取樂府最高機密的樂譜攻法,卻能力不足被抓個現形。由于念及當時樂非容由于年歲尚小,族中人皆有心放他一條生路,便只將他驅趕出了樂族,卻末想到,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將樂族的圣器一道偷了出來。后來,樂非容化名為華容,他費盡了心思,憑著從小聰慧的頭腦與一手絕妙的琴技,便在京中開了一間聆樂館,由于他的傾城容顏與無與倫比的琴技,令他漸漸在京中名聲越來越炙,最終引來永樂帝的注意,兩人一拍即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