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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柔軟而堅韌,基本上能夠抵御全部物理攻擊,刀槍不入并不夸張。可天蠶吐絲極少,而且生命基本上早生夕死,所以它們的稀罕可見一斑。靳長恭看到四周掛著一串串不知明昆蟲的卵,挺驚悚的,這讓她想起前世看過的一部片子——異蟲危機。“這不是天蠶,天蠶只能在低溫區才能夠生存,不是在叢林沼澤地,我猜可能是一種變異的蠶,這些絲質的確不錯,雖然比不上天蠶,可是也十分罕見。”靳長恭也摸了摸那些絲,想著天蠶的特性,否決了他的話。夏合歡頷首,之前的話他也只是隨口一說。‘“想不到絕地里面還有這些東西,真不知道是天然生成,還是有人特意培育而成。”靳長恭猜測有七成是人工培育,這些絲卵分布均習,這分明是人類的特類,就像種菜一樣,喜歡講究左右對齊,成方成圓。她走到墻壁上,看著那些圓潤顆粒的夜明珠,朝墻上一掌而去,頓時墻體松動,她再將其中兩顆挖出來。一顆扔給夏合歡,一顆自己拿著。等一下如果走著走著,又到了黑暗處就可以用來照明。夏合歡接下她拋來的夜明珠,朝靳長恭笑道:“阿恭倒是有先見之明。”“我如果真的有先見之明,在見你第一面就應該殺了你。”靳長恭對他的示好視而不見。“阿恭,你別這么冷淡嘛,對待久別重逢的好友,就算不來個熱情投體,熱淚盈眶,也該是你濃我濃,傾訴情衷啊。”夏合歡感覺很受傷,他也十分樂意將這種受傷的感覺,分享給靳長恭知道。什么叫熱情投體?什么叫你濃我濃?“夏合歡,你的文學一定是請武將來教的吧?”靳長恭嘴角抽了抽。夏合歡一愣,沖口道:“你怎么知道?”夏國彪騎大將寧夏將軍就是武將,當初國內政亂時期,父皇便一方面命他貼身保護,一方面教導他的課程。靳長恭眨了眨眼睛,覺得他一臉被猜中的表情挺有趣的,于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難怪,以后你如果有孩子一定要注意啊,千萬別找武將教學。”夏合歡第一次,咳咳,該說是從見到靳長恭這么久,相認這么久,第一次對他展現出稍微的“和顏悅色”,雖然他并不明白,為什么武將跟教學不能扯到一塊兒,可是他非常懂得打蛇順棍上。“嗯,阿恭說得對,以后我會注意的。”他十分認真地點頭。“走吧,不知道這絕地有多大,我們身上又沒有食物跟水,再耽誤下去指不定是被渴死,就是餓死。”蠶蛹下的地面,有著一指左右高度的水覆蓋,靳長恭踏進一步,鞋面被淹沒了,她有些疑惑。“阿恭,水源倒是不需要擔心,祖先有記載到,絕地這里是不缺水的。”夏合歡與她并肩一起淌著水走。靳長恭在這一刻沒有理解所謂不缺水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她就懂了。離開了像妖精“蠶絲洞”一樣的地方,他們雖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可是該有的警惕卻沒有放下,總覺得有一種平靜下的跌宕。不知不覺,他們又像進入了另一個場景,像古羅馬的設計,四壁用方石壘高,圓弧形門梁,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青苔,那鮮艷的色彩將整個冷硬的石壁染了一層綠意,前方隱隱有手腕粗的蔓藤沿著石壁蔓延開去。兩人踩著青苔一路慎行走著,同時都極目巡視著周圍有沒有什么危險的東西。青苔很滑,所以他們腳底踏得比較吃力,喀!靳長恭猝不及防,感覺腳下一塊地板下陷,心下一沉,卻見夏合歡那邊也僵著身子,顯然也踩陷了一塊。壞了!他們暗下叫糟!靳長恭反射性感覺身后有股詭異的氣流沖來,立即側身避開,而夏合歡自然也不例外,可他也靈巧地躲過一擊,他們看著各自的背后,那是一截石柱從墻壁中筆直迅速打出來。靳長恭跟夏合歡互瞪一眼,用腳底板想,都知道他們兩人肯定啟動了御敵機關了,眼下只能先用輕功應付著,盡可能避害四面八方的陷阱。兩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明白了對方的打算,于是一黑一藍兩道身影躍身而起,若騰云駕霧腳踏高處的墻面,借力朝前方速速掠去。然而世事難料,他們才潛行了一段路,這時候從上方也陸續不斷地砸落石柱,活生生將他們的活動斷絕,靳長恭憋氣不已,在空中不好躲閃,勉強避開那一波波雜亂有序的攻擊,又驚見前后左右,甚至連地面都冒出石柱撞來。余光一掃,夏合歡也是面臨同樣的困境,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他們兩人只好放棄輕功的捷徑,在地上邊躲邊跑。“阿恭,我們步伐大一點,輕一點,別再踩到別的陷阱了。”夏合歡提醒道。“夏合歡,集中點精神,顧好你自己!”靳長恭看夏合歡又被撞一個踉蹌,厲色吼道。那些石柱沒有規律,數量龐大,且錯落起伏,左中上下無間斷進行無差別攻擊,纏人得緊!靳長恭躲得再快,可也被撞了十幾下,而夏合歡則被撞得更多,一番磨難兩人總算排盡艱辛跑過這條道時,卻發現盡頭竟然直接被賭死了,結結實實,無路可退。靳長恭跟夏合歡兩人臉色很難看,就是怔神這么一瞬間,不知道又從哪里一石柱猛然撞來,夏合歡躲閃不及,而靳長恭想抓他一把,沒想到手一滑,而他被撞得一個前傾撲前,背脊被撞得眼前一花,痛呼卻被一個柔軟的觸感堵住。他與她,四目相對,他的手還緊緊地抓著她的雙臂。雖然隔著一層布,但是他似舊感覺到她雙唇的溫度。此刻他眸中有錯愕,驚訝還有尷尬,無措。而靳長恭雙睫微瞇,舉起一掌就要朝他劈去,可一切還沒有來得及處理,他們再次感覺到有一沉重搖晃的悶響響起,兩人腳步一晃,詫目一看只覺四周的視野越來越窄,左右兩邊的墻壁竟然移動了起來,朝著中央位置壓攏。靳長恭雙瞳緊縮,用力一掌送去,卻感覺到一種無法抗衡的力量,又感覺腳下一涼,不知道什么時候,冰冷的水從石板下浸了上來,速度十分之快,已經沒過了他們的小腿。“阿恭,等一下這些墻壁肯定會合攏,我知道這種機關通常都有一個突破點,所以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等水淹上來到一定的范圍,地底就會打開一個出水口,等一下我們就潛下去找出那個水口,再從水口處脫身。”夏合歡此刻聲音十分冷靜。靳長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