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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進行最終鳳主的篩選鑒定,只有真正得到族長與眾長老認可的人選,商族才會傾盡全力輔助?!?/br>詣鳳士?!他是商族的人?花公公眸光一闇,商族的事情他早有所聞,天命玄鳳之事,雖然只是一則古老的傳言,然卻深入人心。想不到契竟然是商族的詣鳳士,還認了陛下為主,這確實讓他出乎意料。不過即使如此貿然出宮,終究太過冒險。就在他衡量左右時,靳長恭卻先一步一捶定音:“好,寡人答應你?!?/br>靳長恭即將出宮之事,自然是瞞著朝中上下,她宣來蓮謹之,軟硬兼施地讓他幫忙處理政事,隱瞞她出宮的事情,將批閱章呈之事交給他處理,并留下兩名大宗師協助他,當然亦有監視之作用。至于朝下之事則暗中傳信于豐子息,交付他一支暗衛與十二星煞調遣,嚴密掌控整個京中情況,一有狀況立即傳信匯報于她。簡單整理一下,她帶著黏屁蟲花公公與契,三人趁夜駕著一輛馬車出宮。另一方位,亦有一輛雙轅精巧馬車從莫府出發,朝著城門馳馬而去。兩輛馬車結果不期而遇地在城門相遇。“打開城門,我與小姐需要即刻出城!”一名身穿銀白小朵菊花青領對襟褙子的倨傲少女撩開車簾,拿出一枚令牌朝著守城士兵清喝一聲。守城士兵見此威勢便知道車里頭的人不好惹,趕緊哈腰點頭地取過令牌一看,立即瞪目乍舌,好家伙,太上皇的人!“快,快開城門,放小姐出城!”“呵,算你有見識?!鄙倥畵尰亓钆?,見他那傻樣哼笑一聲,便讓車夫駕著馬車揚長而去。而靳長恭這廂停在城門前的馬車,卻意外耽誤著時辰半晌沒有動靜。“可看清楚那令牌是誰的?”她透過窗欞的縫隙目視在夜色漸遠的馬車。花公公嘴畔擒著冷然的笑意:“是太上皇的令牌?!闭f完,他凝視著靳長恭的神情,唯恐她會不高興。契聞言夸張地打了一個哈欠,撐著懶腰道:“有趣了,有趣了,所謂冤家路窄,想不到出個門都能撞到一塊兒去?!?/br>靳長恭面無表情一針刺在他的痛xue上,笑道:“寡人的笑話也是你看的?”契痛得臉青臉黑,忍住痛呼的慘叫,抱著大腿可憐巴巴瞅著靳長恭,正欲開口,卻聽到“呯!”地一聲,一物砸落在他們馬車頂上。花公公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紅衣翩躚閃過,便躥上馬車,眨眼間已逮回來一物,靳長恭疑惑一瞧,卻當即垮下臉來。☆、第一卷第三十四章可愛少年徽州菁谷正是梨花爛漫時節,遙目朝山頭望去,那一簇簇雪白的梨花,如團團云絮,漫卷輕飄。此時一輛全身黑漆上刻描金纏藤紋飾,車輪卯著碗口大黃銅鉚釘的馬車若懶蛇一般在寂靜的峽谷緩緩駛行,然卻在拐角入城關口處被一壘壘突兀擋在路中央的巨石,卡在那里。窣窣簌簌,梨叢林頓時中一陣急亂的躥動,像瘋狂的螞蚱覓食,眼見一群衣著寒磣補丁,手持著鐵撬,扛著鋤子跟甩著棒子的沖出來。“打劫!將吃的統統拿出來!”而車內的眾人聽到這聲耳熟能詳的叫囂卻一陣沉默。“咳咳,這是從都城到徽州,遇到的第幾撥攔路打劫了?”靳長恭揉了揉抽痛的太陽xue。花公公不表言論,而契則趕緊掰起指頭數著:“一、二……嗯?估計第十八批了吧?!?/br>靳長恭一頓,她隔簾瞟了一眼車外,麻曷粗衣,持著農具緊張地裝腔作勢的模樣,分明就是徽州隨近的百姓裝的,靳國盜賊猖厥到如此的地步,或許從側面更反應了它的貧困與腐敗。靳國已淪落到如此惡劣地步,她真的能有回天之力?靳長恭嘆氣。“隨便打發了便是。”她闔目假寐,擺了擺手。花公公敏感地感到她心情不佳,便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替她按摩著額頭,而契則懶懶地踢踢角落縮成一團的人,示意她該干活了。內見一名身穿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錦緞長裙,俏眸靈動的絕色女子正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努力降低存在感,卻乃舊逃不開這被奴役的命運,她欲哭無淚。“怎么又是我?不就是認錯了你們跟表姐的馬車,想你們捎我一段尋人,就有必要這么苛待我一名弱質纖纖的少女嗎?”莫巫白控訴道。“廢話少說!”靳長恭睜眼一橫,不耐煩地一腳將她踢了出去。從莫巫白口中得知,莫府派人送了信件讓她出宮隨莫流瑩一道出京,具體辦什么事情并末詳細講明,卻勒令她不得違命,然而她晚來了一刻,只撞上了靳長恭的馬車。靳長恭被花公公侍候得舒服,暈暈欲睡,不知道何時馬車再度啟程,直到一陣吵唆繁鬧聲音傳來。靳長恭悠悠轉醒,料想定是到了徽州城了,抬眸卻見花公公陰郁著臉,盯著窗外,她起身問道:“怎么了?”花公公替她披了一件衣服,道:“這徽州城事兒真多,裘方當真無能得很,栽了他腦袋亦不算冤枉!”裘方乃這方太守,在他的管轄地區頻繁出事,難怪花公公惱了。見契與莫巫白不在,她亦準備下車,卻聽到此起彼伏的怒喊聲。“里長,今年我們一區顆粒糧食都末得到,卻被迫一直干活,再這樣下去咱們都活不下去了,你趕緊開倉放糧,否則我們便罷工!”“反正都要死了,我們干脆搶了他府上的糧食,燒了這無良的府上!”“里長,你快出來,若再不肯給我們一個交待,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靳長恭由著花公公掀簾,舉目望去,約百名肌瘦短褐的黝黑漢子,他們聚堆緊眉怒目地舉著鐵鑄器,氣勢洶洶,豁出命似的模樣,朝著街道邊的一座豪邸威脅吶喊。其后,則圍了一圈哭涕哀求的婦人與幼童,與看躲在一旁看熱鬧的徽州城的百姓。眼下這群聚眾鬧事的人正好圍堵在街口,而她的馬車繞不了,過不得。契跟莫巫白墊著腳,翹著腦袋瞅著熱鬧。靳長恭走近他們,花公公與車夫隨行在她身邊。這時,咯吱一聲,大門推開,一名富態得冒油的中年男人,領著一隊胸前印著華字樣的私兵,闊步走了出來。“簡直太膽大包天!你們十二區乃靳國的罪人,竟敢私自逃出礦營來城中鬧事,本官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他綠豆小眼鄙夷地瞧了他們,根本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