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富力士的受難日
金富力士的受難日
36 一旦視線中沒了全素,金·富力士就立刻恢復(fù)了自己的視力和聽力,被面具男扶著送入嘩啦做響的浴室,欣然自得地接受了陌生人的服侍。 金·富力士先生,請進(jìn)。 茗西胳膊上搭著毛巾,對金說。 金·富力士依言坐進(jìn)浴缸,任憑男仆上前給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擦洗,他的目光落在衣架上,那個他很熟悉的面具男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他的名字了,也就是茗西,正用帶著淡淡香味的蒸汽仔細(xì)熨燙一套睡衣,黑色的綢面,款式保守,就是太薄太透了,只能說是視覺上穿了衣服,連體溫都隔不住。 日啊,到底誰是男人,如果性別調(diào)換一下明明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母親吧?這個管家怎么這么不懂他家大小姐的心思可惡,早知道就把身體的觸覺也讓出去了 金癱倒,他好累,真的。 我聽說火鍋很守規(guī)矩的,你家大小姐半夜帶陌生人直接進(jìn)門,居然沒人阻止嗎? 金不想認(rèn)命啊,他決定挑事,一邊抬起胳膊方便仆人沖掉他腋下的泡沫,一邊忍不住問茗西,他認(rèn)識席巴,在后者還不是家主的時候也沒法半夜把陌生人直接領(lǐng)進(jìn)臥室,又不是普通公寓樓,至少要做個登記吧。 你可不是是陌生人,富力士先生。 明明帶著面具看不到臉,金卻莫名覺得他眼前的管家正在陰測測冷笑。 你要知道,大小姐的一舉一動都是家里的焦點,所以從你跳下樹的那一刻,對于火鍋家族,你就已經(jīng)不是陌生人了。 茗西仿佛看出了金在想什么,又補充道,放心,沒人偷聽你們的談話,大家都不愿意做讓大小姐不愉快的事。 所以說你們家大小姐到底是什么物種,她的快樂就那么重要? 金·富力士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不過,我家大小姐這么可愛,不論在家還是在伙伴間都很受歡迎,所以你一路上不甘不愿的表現(xiàn)惹火了很多人。茗西又說。 金才不在意惹火多少人,談話沒被監(jiān)聽就好。他又看了一眼那件燙好的睡衣,看起來垂度極佳,盡管他是個男人按理不應(yīng)該慫,忍了又忍卻還是沒忍住,能給我換一套純棉的分體睡衣嗎? 對不起,這里沒有純棉的分體睡衣。 茗西婉言拒絕,雖然的確有幾批客供被單是純棉材質(zhì),但他怎么可能讓金穿著被單爬上大小姐的床。 好吧,金只能認(rèn)命,礙于誓約他不能拒絕她,更不能主動惹她不高興,但是沈佳還在他身上呢,屋里那么多人,那家伙應(yīng)該不會亂來吧?她看起來也不是很缺男人的樣子? 此生從未被脅迫做事的金·富力士,萬分悲傷。 這里是瘋狂打臉的分割線 去世多年的母親竟然附身于男人,還有比這更奇幻的事嗎? 簡單梳洗后,我從浴室里出來。 離家多年,連在屋內(nèi)工作的女仆都變成了生面孔,我已經(jīng)全然忘記自己的房間長什么樣了,哪怕坐在床上也沒產(chǎn)生任何熟悉的感覺,只能閉目養(yǎng)神被伺候著做全身養(yǎng)護(hù),感嘆自己在外面過的實在是太糙,別說做面膜了,有時候甚至一整天都不洗臉。 不過這就是自由的代價吧,我心想,反正我是不愿意為了每天的全身養(yǎng)護(hù)而宅在家里,天天除了接任務(wù)就是上課學(xué)習(xí),還要學(xué)著對各種官員假笑。 他是誰啊?你們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你都沒和我說過! 涯蛙氣鼓鼓地站在邊上擋住了光線,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小孩子就是會拈酸吃醋。 眼皮上貼著東西,我只能在心底送他一個白眼。 他是金·富力士,今天晚上認(rèn)識的,你又沒問我,我這不是緊接著就告訴你了? 我當(dāng)然不能在火鍋城堡說出mama的秘密,一個緋夫人就夠討厭了,萬一爸爸知道后腦殘發(fā)作,非要來個金夫人怎么辦? 唔,我可很難想象金·富力士嫁入豪門,竟然有點想看。 我好難過。涯蛙虛偽地抽抽搭搭起來,聲音帶著假假的哭腔,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沒動的,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你都沒那么熱情,難道是我不夠可愛? 我著實被他的不要臉惡心到了,過了好半響才找回失去的聲音。 你還想怎么可愛?我反問,這家伙難道不就是因為長的太可愛才被人拐賣做成商品的嗎?如今還自豪起來了? 那你為什么不睡我?涯蛙不依不饒,rou麻的讓人想自殺。 尼羅椎。我忍不住叫了一聲某人的大名。 嗯?被點名的尼羅椎就在不遠(yuǎn)處,端著酒杯回過頭。 我可以殺了他嗎?我閉著眼指著涯蛙,他想殺我。 唉,你就忍忍吧,他還小呢。 尼羅椎嘆了口氣,忽然有點淡淡的憂傷,想把手里的酒順著鬧事家伙們的腦袋倒下去,但也就只能想想。他晃了晃酒杯。 集合后太鬧騰了,還是各自玩各自的比較省心所以他們才一般不住在一起,簡直就像老父親養(yǎng)孩子一樣累啊。 結(jié)果他只是思考了幾秒,那一邊就又開始吵架了 涯蛙你不是對活人過敏嗎?難道你想讓我睡在你的嘔吐物里? 那又怎么了,我都不怕吐,隊長也說了讓你忍忍。 我真的會殺了你。 不會的,有甄帕帕呢。 老土!!! 愛因菲比曼:別叫了,我不管。 這里是金要迎客了的分割線 對于金·富力士來說,這一天一定是他的受難日,萬萬沒想到他有一天會以色侍人,不僅被逼著洗香香,還被伺候著刮掉了胡子雖然說這個過程他自己也很享受。 但是這個享受的過程并沒有持續(xù)很久,因為他很快就人失去了視覺和聽覺,于是觸覺也變得格外敏銳。 沈佳的情緒體異常的單純,并沒有思考到金富力士是個男人,她滿足的安靜下去了,只留金如躺針毯,與危險分子(非武力值意義上的那種危險)肌膚相觸,任由那個柔順窩在他的懷里的家伙抱住他的身體,被沈佳正指使他【溫柔地?fù)崦陌l(fā)頂】夭壽啊,這可真是難以想象的畫面。 金已經(jīng)完全看透了全素·火鍋,誰也別想馴服她,不論愛情還是友情,權(quán)勢或者金錢,他都試過了,但什么都不行。 如今看來,唯一可能馴服她的那個人,其實已經(jīng)心甘情愿為她獻(xiàn)祭而死了。 瞧瞧她在沈佳跟前多乖啊,像小浣熊抱著樹一樣依賴地抱著他,把頭枕在他的胸前輕輕說話,任誰也看不出傳聞中的兇神惡煞,只感覺是個嬌氣的小姑娘罷了,他的胸膛可以感受到她胸腔的震動和微弱的氣流,熱烘烘的,讓他從尾椎到頭頂漸漸酥麻。 男人的生理反應(yīng)可真是討厭啊。 金心想,要不然把自己變成女人算了。 【告訴她我也愛你】沈佳對他說。 我也愛你。于是他有氣無力地重復(fù)道,這已經(jīng)是他第八次說這句話,而且在今天晚上之前,他從來沒說過這種詞。 沒辦法,只是短短一晚上,他已經(jīng)麻木了。 【對她說晚安,我的小公主】沈佳又說。 金:晚安,我的小公主。 啊啊啊,他真的很想替換成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