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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歡天喜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6

分卷閱讀126

    咬唇抬頭,望向他,大眼中淚光盈亮,“求陛下今夜別走……自臣妾入宮以來,陛下還一次都未在臣妾這兒留宿過?!?/br>
賀喜站著不動,目光慢慢掃過她的身子。

她低眼,輕聲又道:“臣妾知陛下心中在想何人,只是陛下同她俱無可能,還望陛下莫要折磨自己的身子……”

他眸火驟燃,幾步邁至她身前,一把將她拉起,推至墻邊,大掌扯落她身上剩余之物,手指撫上她胸前,用力將她揉捏一番,咬牙道:“再說一次。”英儷芹身子輕抖,喘息不止,一垂睫,淚便順頰滾落,“陛下……”

賀喜猛地松開她,掐住她地臉,狠狠盯著她,“朕同她有無可能,不是你說了算的!”

他怒火愈盛,垂手攥成拳,轉身欲走時又回頭道:“你是她選的,所以朕不碰你……莫要不知好歹,空承了她一脈之宗,枉費了這一身貴血?!?/br>
殿外夜風凌袍而過,吹得他心火驟滅,心底空蕩蕩的,冰涼不已。

天上月輪隱隱泛青,腳下宮磚一路延伸至遠方,沒入漆黑夜色之中。

邰遂陽宮中,此時當是處處喜紅。

她盛裝之艷,笑顏之惑,美目之光,今夜都屬于那個男人。

腹中之酒燒得他整個人都痛起來,握緊了拳捶上身邊樹干,一拳,再一拳。

樹上有花瓣落下,恰恰掉在他肩側。

粉白小巧,一如她嬌羞之容。

本以為不在乎她大婚,本以為可以做到漠然視之,正如她當初親送宗室之女與他為后一般。

可此時才知他到底不是她,到底不能做到她那般隱忍。

才知她其實比他強,若論對自己心狠,他終究狠不過她。

望天,終于趕在今天過去之前把第二更發上來了。

抹淚,抱著本子在床上寫,居然寫得睡過去了……八千字補齊,抱抱大家。

唉,響應玫瑰同學地號召,繼續在章節后面呼喚粉紅票……看了一下大概差十票的樣子,剩七天,想想大概也許還有可能上榜,所以就再叫喚兩聲……望大家支持下歡喜,多謝了。

卷三歡若平生,喜之不盡帝業二十三

景歡殿中紅燭高燃,龍圖壁上喜色灼亮。

殿外六盞描金紅燈籠高高懸起,夜幕蒼如墨,月色柔似水。

吉服敞袖被夜風撩起,似血之赤染入這涼涼玄夜之間,浸了一身寒。

殿門徐徐而開,一名紫衫紅裙的宮女小步走出來,畢恭畢敬地垂首,輕聲道:“陛下請皇夫入內。”

伴于寧墨身側的黃衣舍人聞言,朝后退了兩步,亦是恭敬地行過大禮,才趨步而退。

寧墨微一晗首,抬腳上階,而后慢慢跨過門檻。

腳下一步沉似一步,此殿入過無數次,可今夜踏上這殿中涼磚,心中竟會緊張。

殿內難得一見布了紗帳,彩綢碎段掛于門額之上,昏暖之光映出一路吉紅之色,不似往日那般清涼。

入內殿前他停下,眼眸闔了一瞬,深深吸了一口氣,才伸手分開垂紗,走了進去。

身后宮女替他寬去外袍,他的眼卻一直望著床上帳下之人,挪也挪不開。

英歡一張臉素靜柔白,抬眼看向他,眼中不帶一絲喜色,身上紅衫顏色略暗,似赭而非赤,與他頗不相襯。

襟口開了半邊,其下雪膚于燭光下泛起瓷滑之光,紅唇之亮壓了身上喜衫之色,青絲未綰而垂,盤肩而繞落至胸前,淡淡起伏一番,發尾留于腰際,軟而黑亮。

她靜靜地坐在那兒,身上帝王之氣此時盡斂無存。雖是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可身周仍隱隱透出些女子惑人之媚。

叫他呼吸緊促,身上微微發汗。

寧墨目光于她身上盤旋了幾圈,眼里漸漸有些燙意,見過她無數回。卻無一回似今夜這般,讓他感到滾血直沖四肢百骸,讓他再也忍不得。

不論她心中有誰,她今夜這模樣,只屬于他,這世間再無旁的男子能見!

宮女于后輕聲提醒道:“皇夫……”

他這才回過神,輕咳一聲,朝床邊走去于她身側緩緩坐下。

香氣撩人心神。

他眼中燙意愈盛,側過臉看她,擱在膝上的手緊緊攥緊了衫袍。

兩個宮女面上帶著笑意,一個走去取過先前便備好了地金錢彩果,拿銀盤盛了滿滿一盤過來,另一個去案上取來盛了酒的合巹杯,俱候立于床側。

紫衫宮女輕聲道了聲“陛下”,而后伸手握了一把彩果,作勢要朝紅帳上撒。

英歡身子略動,忽然抬頭。對兩個宮女道:“都出去?!?/br>
宮女手一僵,也不知掌中彩果撒還是不撒,半晌才小心翼翼詢問道:“陛下,合髻禮和交杯酒還未……”

英歡眼神定似仞石?!俺鋈??!?/br>
那兩名宮女見狀忙垂眼,將金錢彩果放回銀盤中,又將銀盤并合巹杯留于案上,然后飛快地走了出去,將殿門輕輕掩上。

她欲起身,手卻被身側之人一把握住,攥得牢牢的。

回頭便見寧墨一雙眼冰似寒潭,深不見底。一如其名。

他手指動動,與她五指交纏,緊緊勾住她的手,低聲道:“陛下何意?”

英歡嘴唇微啟,眼波輕晃,另一只手抬起推了推他的身子。唇邊綻了朵笑渦。輕聲道:“朕乏了,不愿理會那些虛禮?!?/br>
說罷垂眼。手也順勢滑了下來。

他身上衣涼如泉,帶著外面初春之夜中地伶汀紫蘿花香,染潤了她的指尖,讓她不敢再碰。

寧墨將她拉近了些,望著她的眼,目光沉沉壓人心。

她錯開眼,看向他身后案上那金光淡閃的合巹杯,心重重朝下一落,手指愈涼。

與君互飲結心酒,天地神靈均為證,又哪里是虛禮。

只是這一生的這杯酒,她又怎能再飲一回。

那一個雪夜黎明破曉之瞬,那人霸道相迫逼她飲盡那盞酒,霸道相迫逼她從此心間只印其一人。

雖逆綱常倫德,可仍是心之所許,帝王之諾。

又如何能再同旁人共行此禮。

寧墨看她半晌,目光忽而一懈,手松了松,將她的手指輕起揉了揉,拉過來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