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
新房里布置得一片喜氣洋洋,烏木雕纏枝寶相花的案幾上燃著一對嬰兒手臂粗的繪彩龍鳳大紅雙燭。燭光映在繡滿了金銀線的帳幔上,直顯得霞光迸迸,彩氣盈庭。 此刻滿室堆錦,紅燭高照,氣氛卻詭異又沉重。 鐘寧已變回了原本的模樣,是個相貌濃艷的異域姑娘,穿了一身胭脂紅,光滑圓潤的額頭上垂著一串纏著細(xì)碎寶石的金鏈,襯得她眉眼生春,雙目含情。 夜闌對她的相貌視而不見似的,繃著臉,與她在床前對峙。 鐘寧死死盯著自己被握住的劍刃,和他指縫里不住涌出來的鮮血,終于咬了咬牙,恨恨地收了劍,"夜闌哥哥,你當(dāng)真護(hù)這女人護(hù)得緊啊。留了煙霞染布在這里不說,竟然連自己的安危都不放在心上了。" 她的目光從夜闌臉上掃過,越過他的肩頭,試圖看一看他身后的女人。然而夜闌身形高挑,將阮照秋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她什么都看不見。 鐘寧沖著看不見的阮照秋冷哼一聲,恨鐵不成鋼地說:"你以前總說為了什么&039;